姑的说法,是皇后娘娘产后体虚,女子体虚,大多是食些养气补血之物,可我查过不少医书,这方子里是一味药也对不上,我怕暴露,也不敢拿到宫外去问,便先瞒了下来!” 倪孜没有说透,可常逾还是听得明白,朱太医没这个胆子谋害皇后,所以只有得到皇上的授意才敢如此,秋泽能一点疑心不起,保不齐秋泽也未必忠心。 常逾点点头,将东西收好:“青山利用奴侍的采买,在倪府里安插了府卫,他耳垂处有颗红痣,若你需要什么,便可随时找他!” 常逾收了东西,倪孜送着常逾到了倪府门口,正巧遇到府位换班,常逾递了个眼色,倪孜心领神会,知晓眼前的府卫便是常逾说的那人。 常逾:“安喜巷那边,你暂时就不必去了!青山安排了其他夫子,你不必担心!” 倪孜:“多些殿□□恤!” 倪展宁听闻常逾要走,匆匆赶来相送:“夫人已经备下了午膳!殿下不如在府上用?” 常逾脸上的笑似乎不是笑,倒像是威胁的通牒:“多谢倪大人招待了,只是本王最近公事缠身,如今封王大典即至,实属是抽不开身来!” 倪展宁:“那下官便不留殿下了!” 常逾看着倪展宁等人行礼,一句话也没说,便走了,倪夫人和倪三小姐肉眼可见的不服气,挡着倪孜的去路。 倪馥:“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别以为你攀上了高枝就能耀武耀威了!” 倪孜躲了几步之后,见倪馥步步紧逼,也不再躲避,迎上倪馥的视线:“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!我在这个府里什么时候有过话语权了?不过是一时走运,人不能一直一帆风顺,也不能一直倒霉,妹妹也该收收性子了,别耗尽了自己的好运!” 听到倪孜的话,倪馥是气不打一处来,从小骄纵蛮横的她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,抬手就像倪孜打去,倪孜早有防备,自然也不肯再被她打压,只是打向倪孜的手停止在空中,可倪孜的手却落在了倪馥的脸上,霎时间,倪馥脸上便肿起了掌印,常逾甩开倪馥的手:“姨妹是不是忘了尊卑了,本王前脚刚走,就要打本王未来的王妃?这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吗?倪大人若是管不好自己的妻女,本王不介意参本上奏至内阁!” 倪夫人本来还想看自己的女儿教训倪孜,却不曾想被常逾拦下不说,倪馥还被倪孜打了,自然也是气不过的:“孜儿还未过门,此事还是我倪府的家世,殿下这样相护言说,怕是不妥吧!” 拿内宅压制常逾,倪夫人怕是真的小看了常逾。 常逾:“内宅家事,从没见过妹妹打姐姐的!” 倪夫人:“可现在是馥儿挨了打!” 常逾将倪孜护在身后:“不是谁哭谁就有理,本王手下的人嘴可不言,若此事传了出去,发散成什么三小姐跋扈无端,或许还能牵扯出曾经的几桩旧事,届时我看谁还敢娶三小姐进门!?” 倪夫人:“你就不怕圣上取消了婚约?!” 倪夫人气急口不择言,倪展宁是拦也拦不住。 常逾喝声:“你觉得你这话说的长脑子了吗?本王说了,认定了她,可这并不代表认定了倪家!今日倪夫人对本王有失恭敬,本王看在县主的面子上,可以宽宏大量,可至于之后,倪大人还是好好衡量一番吧,可别因小失大!” 常逾的震慑,足以让倪展宁和倪夫人心惊,对亲王出口不敬,这罪名,他们也担不起啊! 常逾拿出两个手链,那是玛瑙石制成的红豆模样串成的手链。 常逾没了刚刚的戾气,对着倪孜,有些温润公子的模样:“刚才走的忙,忘了给你的礼物,都说红豆相思,玛瑙长久,以此为信物最好不过!” 倪孜:“多谢殿下!” 常逾对着倪展宁和倪夫人说道:“本王未来的王妃暂时住在倪府,还望倪大人给本王个面子!若是吃穿用度不够,可去我王府报账!” 倪馥气的跺脚,想让母亲为其撑腰,可倪馥听不出来这话里话外的意思,倪夫人可听的出来,为了倪馥未来的婚嫁之路,为了倪家二郎未来的仕途,倪夫人只能安慰着倪馥,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。 其实倪孜也不想和她们争吵,只是现在的戏都是演给外人看的,现在外面越捧高常逾,越说他嚣张跋扈,越会让圣上觉得这是有人故意而为,说到底,还是襄王帮了他们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