浪,还能掌控风浪的人,才能成为那个至尊的统治者,而这个统治者必须是能真心为民的人,而常逾便是这样的人,其实常骁在得了颖妃的消息之后,也立即派人去保护常逾,只是去的迟了,要不是秦岭机警,转换了局势,力挽狂澜,怕是也无力回天了。 这皇宫,常逾来过无数次,可这一次的心境全然不同,龙蟠砌石在侧并行齐驱,玉柱林立下是云纹刻的狮子抬砌,抬首而望,是吻兽于顶,雀替接落,不似诚宁殿前的影壁萧墙,太极殿前伴着两侧的望柱,皇帝坐在皇位上可以一览无余的望着所有,示意着皇权的掌控,常逾一步步的趋近,尽管这里的雕柱玉砌处处彰显着肃穆与威严,掩盖了这里的暗潮涌动,对待暗礁中的危险,常逾此刻无所畏惧,高屋瓦翎的正脊宛如常逾此刻的脊梁,挺直而不屈。 常逾:“微臣未按原定日期归朝,今日抵京,未敢拖迟,特来请圣上降罪!” 常逾故意穿了朝服而不是铠甲,礼仪全然挑不出错来,甚至田绛提前将兵符归还,这一系列的事,别说圣上挑不出错,就连那些谏官也说不出什么来。 “殿下解困西固,又亲赴兴城治疫,得胜而归的路上重疾染身,以致延迟归京之日,唯恐大军晚归生变,特派副将先行归京,臣以为,鄞成王殿下无罪!” “是啊,殿下一心为民,守国土,护民安,何罪之有啊!?” “大齐有贤君忠臣,是我国之幸事!” 这一幕,常逾早就猜到了,百姓的呼声,朝廷的正义,多少都会有些人说出正义之言的。 皇帝装模作样的起身,走下阶梯,特意将常逾扶起来:“朕何时说要降罪了?怀律啊,身子如何了?” 常逾故意轻咳了几声:“微臣无碍!请圣上宽心!” 皇帝情绪忽转:“这一趟你辛苦了,颖妃因为忧思过度,骤然离世,朕心痛不已,传朕旨意,颖妃端庄贤淑,于国有功,追封颖妃为颖贵妃,谥号颖端,鄞成王失于民间,起于百姓,孝恭德顺,诚勇善加,如今归于皇室,朕赐封号萧,择日晋封!” 众人还在恭喜常逾晋封亲王的话还没落地,常逾便直接大礼跪拜:“儿臣谢过父皇!” 晋封亲王的第一刻,常逾便改了称呼,不再自称微臣,而是儿臣,这便让常逾确定了一件事,皇帝知道他就是当年丢弃的三皇子,而除了自己的母妃能毫不怀疑,那么还能不怀疑的,就只有故意遗弃的罪魁祸首,他的父皇!既然当年故意遗弃,那么常逾便对这个所谓的父皇,也不必再有孝诚之心! 常逾没有直接去诚宁殿,而且先去了皇后的坤梧殿,常逾虽然知晓,自十皇子出生后,皇后与襄王的联手土崩瓦解,可不管是之前他们给常逾制造的麻烦,还是对于颖妃离世的不管不顾,常逾都不会选择隐忍,看似是拜会,实际亦是警醒! 皇后自从有了十皇子,眼中也容不下任何人,对待常逾,无非也是敷衍之意:“辗转多年,你也终于算是为自己正了名,颖妃泉下有知,也该欣慰了!” 常逾拿出一枚玉锁来:“此锁是我从绥城得来的,有辟邪驱阴之效,赠予十弟,愿十弟岁岁无忧,安康平健!” 皇后结果秋泽从常逾手中拿来的平安锁,笑的违心:“你有心了“长安一直在诚宁殿,本宫去看了几次,可看她还是走不出来,既然你回来了,本宫也就放心了,你去瞧瞧吧,也劝劝长安,逝者已逝,还是看开些好!” 常逾:“是!” 常逾走后,皇后玩弄着手中的玉锁,随意丢在了一旁:“本宫的儿子,是未来的天子,真龙降世,不需要这种污臜物!” 秋泽端了药上来:“这鄞成王向来眼中只有颖妃娘娘的,怎么这一次先来拜会娘娘了?!” 皇后冷笑:“他这是给本宫敲警钟呢!提醒本宫,曾经做的那些事,他都记着呢!” 秋泽:“他不会对咱们不利吧!?” 皇后坐在凤位之上,金凤镶椅,那是权利的象征:“齐逾这个人确实有能力,可只有一点,那就是心不够狠,就凭这一点,他就不是本宫的对手!” 皇后结果秋泽的药,就算苦的难以入口,也是一饮而尽:“这些日子,本宫觉得身子轻便的不少,气色也好了些,是时候将辰妃手中的权利收一收了!” 秋泽接过药碗,颔首应下,心中却是盘算着其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