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:“行了,就你这身子骨,让你伺候我半年?不得我给你送终啊,七天吧!” 常逾:“好,你说了算,咳、咳咳···” 秦岭看着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:“行了行了,还是三天吧,意思意思就行了!” 秦岭转身准备给常逾倒杯水,胸口却忽然一闷,秦岭捂着口,看着自己咳出血来,忙着擦了擦嘴角的血渍,闭着眼睛用力的呼吸,才意识到,他是真的要命不久矣了。 这个世界他早已不再贪恋,可这个世界里有一个人,是他想相守的,现实总是矛盾又难以抉择。 常逾看着他身形微晃:“你、真的没事儿吗?” 秦岭将茶水塞到常逾手中,歪着头笑着。 常逾:“你又骗我阿恙!” 秦岭笑着,却是一边笑着一边咳,他的内伤有多重只有他自己知道,不过常逾这样觉得也好。 常逾结果茶杯,指着秦岭道:“这招没用了!” 乔林推开门:“刚在外面就听到你们在笑,看来常逾这是好的差不多了。” 常逾本以为阿恙又在诓自己,直到秦岭咳的有些喘不上气来,常逾越发的觉得不对:“···阿恙···?” 秦岭再也撑不住,脚下一软,吐了一大口血出来,乔林意识到不对,丢下药箱忙着上前,刚切了脉,乔林心中便是一凉,掀开秦岭的衣服,常逾和他都惊了,因为秦岭心口那七尾狐尾已经显露无遗··· 襄王府里,金秋铺地,虽然没有当年秦王府的金碧辉煌,可也算得上是器宇轩昂,襄王可是没钱,可他利用了淑妃的愤怒和仇恨,将她的关系收入囊中,如今也成了隐形的富豪。 柳齐急匆匆的过来,见襄王正在和内阁重臣商议要事,便也没在上前,在一旁候着,襄王看着柳齐,知晓他这么冒失一定是有事,便中断了与内阁重臣的谈话。 襄王起身恭敬道:“那中秋宫宴便有劳诸位了!” “圣上钦点殿下主办中秋宫宴,是看中殿下,我等只是佐助!” 襄王:“话虽如此,可还是少不了诸位的帮衬!” 柳齐看着襄王的颜色,给每个人都塞了根小金条,几人心知肚明,跟着能捞到好处又能重视他们的主子,那可是极其幸运的,柳齐送走了诸位之后疾步赶回来。 襄王蹙眉,有些责怪:“还是如此不稳重!” 柳齐:“鄞成王殿下回来了!” 襄王不敢相信,在他的认知力,秦岭根本不是无心的对手:“怎么可能?!无心呢!?” 这个结果不仅仅是襄王没有想到的,柳齐若不是确认再三 ,也是不敢和向往说:“无心已死!秦岭在江湖上亮了身份,说齐逾的命他保了,说动齐逾就要先过他这一关!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接连死在了他手上,现在连无心也死了,便再也无人敢接帖了!” 襄王正襟危坐,面对着眼前的风景,也没了刚刚的好心情,上好的茶似乎也因为这个消息没了味道:“这个秦岭,真有些个本事!” 柳齐:“他也没捞到好处,说是重伤昏迷,一路是由马车护送的!” 襄王揣思片刻,江湖的路子走不通,那便换条路,他还真就不相信,这个常逾就这么幸运,几波的杀手都拦不下他这条命。 襄王:“淑妃的人呢!没了秦岭,齐逾也带着伤,多派些人手过去,齐逾不是他们的对手!” 柳齐:“秦岭在迎战无心之前将齐逾的消息递了出去,淑妃娘娘的人还没到,兴城和元庆府的百姓便自发的组成了队伍,一路护送齐逾至京,淑妃的人也不能当着百姓的面动手!” 襄王眼中透着不甘和狠辣:“还真是条好狗!” 柳齐:“而且,在齐逾的压迫下,溧阳郡的人也不好再为难顾郦,此行也一并回来了!” 襄王看着柳齐欲言未止的模样:“还有什么坏消息,一并说了!” 柳齐也不知道这个消息算不算是坏消息:“倪家那个好像不太消停!” 襄王蹙眉,屋漏偏逢连夜雨也不过如此了吧:“齐逾那个未过门的嫡次女?!” 柳齐:“咱们的人发现他在查淑妃娘娘!” 皇帝为了稳住这些皇商,留下了淑妃,这才给了襄王机会,襄王是个最会抓住机会的人,不然也不能从古滇国回来,这次也借着巡盐的机遇,勾结到了淑妃的母家,齐逾断了他的财路,可圣上爱面子,这可是给襄王开了另一条财路。 襄王气的咬牙:“让淑妃身边的人机灵点,一旦牵扯出了淑妃,就咬死她,反正咱们该得到的都得到了!” 左右淑妃对他们来说,已经没什么用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