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吃饭都懒得动了···能躺在一旁休息一会已经是奢望了,因为秦岭的能力,裘落将他分配在了最前线侦查,只要听到辽军来犯的声响,便立即派人回去禀告,好让裘落他们有时间修整,可这接连多日下来,秦岭身边的岗哨不断换人,可他却从未换过,毕竟除了他,别人也没这个能力了。 新换来的岗哨明显是两个新兵蛋子,下马跑过来的这几步一听就没经过几天训练,秦岭听得到他的呼吸声,知道这二人盯着他看,不禁拿开草帽坐起身来。 秦岭:“二位,你们两个再哭两嗓子,这场面就不对了!” “您别生气,我们听说给您当哨兵,高兴坏了,这不是向来看看您到底长什么样吗?” 秦岭觉得自己现在狼狈至极,每日都和蚊虫蛇蚁作伴不说,身上都要搜了,更别提什么形象了。 看着眼前这俩没比他小几岁的毛头小子,无奈道:“你们现在看见了,一个鼻子俩眼睛,不比你们多什么!” 可眼前这俩孩子眼里,秦岭就是熠熠生辉的偶像。 “可您长的比我们好看!都说您武功卓然,一身的本事,还凭借着机关阵,困了辽军三日!我们也是崇拜您!” 秦岭被眼前这俩孩子的纯真逗笑了:“行了,别一口一个您的,我叫秦无恙,是鄞成王的侍卫,在这军中没有官职,你们就叫我秦大哥或者老秦就行!” 看着二人憨笑的模样,秦岭也没什么可说的,不过就是两个跑腿的娃娃,涉世未深的样子和当年他刚入江湖的时候一模一样··· 被他们俩这一吵,秦岭也没了睡意,吃起了早就落了沙子的大饼,一边毫无灵魂的咀嚼着食物,一边问着最近的消息,毕竟他们从大本营来,总比他的消息灵通些:“最近可有什么消息?” “有有有,我们来之前将军得了旨意,说京中已派军前来驰援,驻守西固,只要我们撑过这一阵子,就好了!” 秦岭叹了口气,不知道是吃累了还是感叹这些天的不容易,这个消息算是这十几日来听到的最好消息了:“那西固那边呢!?” “听闻打的还挺胶着的,不过到现在夏人也没占到上风!” 秦岭也算是放心,要不是身兼重任,秦岭很得不得立马飞到常逾身边,秦岭这工作看似毫无难度,可离了他还真是谁也干不了,而且秦岭这本事,若是利用好了,是完全可以扭转战机的··· 秦岭给他们俩扯了块饼,两个孩子就像是得了糖果一样开心,不过秦岭自己倒是没什么胃口,只是吃了几口之后就又搁下了。 为了掩人耳目,秦岭带着两个人在离驻地十几里的地方,不生火、不言语,以地为床,石为枕,月为棉,所有的吃食都靠几日交换的岗哨带来,连马儿都拴在离他们有半里地的草甸子里,秦岭被已经被咬了数不清的包,也不知道这些蚊虫怎么就这么想不开,吸了他的血自己又活不了,图意个什么呢? 秦岭看着月光,皎洁分明,星辰似海,要是真的有牛郎和织女相会,他想问问牛郎织女,能不能借给他一次鹊桥,他想问问常逾,现在怎么样了? 秦岭刚想撑着大地起身,想离月色更近一些,可当手掌触到大地的一瞬间,秦岭便感受到轻微的颤动,急忙趴下去去听,确定了结果之后,连忙将两个哨兵叫起来,两个人依偎着正与周公相会,听见秦岭的叫喊声,也连忙揉去了睡意,强打着精神。 秦岭一边翻着可用的东西,一边交代着:“辽军来袭,据我们还有十几里,铁骑先行,至少有几百,除此之外,还有车辙的声音,有可能是火药车!后面的人数太多,我分辨不出来,这话你就如实的告诉裘落,让他立即整军!” 军情紧急,谁也不敢耽搁,其中一人立刻跑回去报信,秦岭看了看身边有些紧张的哨兵。 秦岭:“害怕?” 哨兵先是点点头,然后疯狂的摇头,秦岭并没有责怪他,第一次上战场,害怕是必然的,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你叫什么?多大了?” 吴耀祖:“吴耀祖,16了!” 秦岭回想起自己初入江湖时,亦是这般年岁,不过是三四年的光景,秦岭便有了不符合年纪的成熟,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应该感慨。 秦岭:“那怎么想起来当兵了呢?” 吴耀祖:“我家就住在兴城,要是前线的防线破了,我就没有家了!” 秦岭对于打仗从来没有什么概念,可听他这么说,才知道兴城对于他们这样的孩子来说,是一个怎样的存在,秦岭拎着麻袋子,摸了摸他的头:“你在这待着,把咱们的粮食都捏成碎块,混在泥土里,团成球,我去做点机关!你身上还有火折子吗?” 吴耀祖掏出自己身上的火折子给了秦岭,看着吴耀祖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