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难的局面只能应下:“不知来使想比什么啊!” 拓跋翰思:“我们自草原而来,自是比骑马射箭!” 皇帝松了一口气,这两样倒是不难,将视线看向了颖妃,只是颖妃装作没看见的样子,自酌自饮的喝着姜茶,皇帝的心思她再清楚不过了,想着颖妃是一介女流,口上挂着什么相让的话,更显着大齐的大度,可实际上,颖妃可是能提枪上马的女将,不比这大齐的武士差。 拓跋翰思喊了一个人的名字,这倒是让皇帝看见了希望。可当皇帝看见对方出的人,又将心悬了起来,本来燃起的希望也瞬间被浇灭。此人丈高八尺,壮如牦牛,大齐就是满天下寻也寻不着这样的,别说颖妃了,就是康王裘落他们一起上,也未必是其对手。 拓跋翰思:“这是我们草原的英雄!按中原的话说是百步穿杨箭无虚发,!” 正如他所说,还真是箭箭十环,更恐怖的是,每一箭射出都将前一只箭从中劈断之后落入红心,且不说精准度如何,就是这控制力和力道都是非常人能及的,众人相互看着颜色之后躲避了皇帝的眼神,皇帝有些懊恼,怎么就将裘落他们几个都放出去了呢,这无人请战,皇帝便想点兵,只是视线落在谁身上,谁便忙着摆手,或是直接转过头去,气氛凝重而尴尬··· 如今这局面,像是所有人都等着看这大齐的笑话,常逾知晓若是此刻示了弱,那对比边境,就算打不过,也会不断骚扰,所以决不能如此。 反观秦岭,正襟危坐的跟平时的他判若两人,常逾向后靠了靠悄悄的喊了声阿恙,秦岭这才条件反射的从睡梦中醒来,前面锣鼓喧天热闹非凡,可根本不耽误这只小狐狸睡觉,顾郦低头看着秦岭缓缓的睁开眼睛,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震惊,是怎么做到站着能睡着,坐着也能睡着的呢。 秦岭:“嗯?” 常逾:“你可有把握!?” 秦岭揉了揉眼睛,明显是被扰了清梦的模样,看了看靶子和落在地上被劈成两半的箭羽:秦岭:“谁射的?这么厉害?鼓掌吗?” 顾郦气的脑瓜仁疼:“殿下是问你能不能行!能不能比得过他!?” 秦岭打着哈气:“我听你的,你行我就行!” 秦岭根本没有仔细看,在他眼里,只要不是什么无声大师商虚道长他们联手,来了多少人都没有用。可常逾这一次可是理解错了,还以为秦岭是在请战。 常逾:“启禀圣上,我大齐能人辈出,若是派了什么将军不保有人说咱们欺负人,臣倒是有一人举荐,是臣的侍卫···” 常逾的手指向秦岭,众人的视线刚落在秦岭身上,只见秦岭伸了一半的懒腰赶紧缩了回去,忙着站起来,跟在常逾身后行礼! 皇帝眯着眼,仿佛认出了秦岭,就是那日帮着常逾斩杀叛党的侍卫,且不说他的武功如何,就说常逾,可是个稳重了,没有十足的把握,可不会派人应战,这样一来,皇帝心中才多少有了底。 皇帝:“你叫什么名字!” 秦岭瞥脚的学着常逾的礼节:“秦、秦无恙!”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:“鄞成王对你有信心,你可莫要让他失望啊!” 秦岭心中翻了无数个白眼,威胁他?要不是看在阿逾的面子上,他在那打坐睡觉睡的正香,才不会来趟这趟浑水! 说话的功夫,诸国派的人也都纷纷命中,能被派出来的人,都是有些能耐的,自然不是泛泛之辈,命中都是意料之中。 秦岭绕到靶子前,仔细的瞧了瞧,这箭锋入靶半寸,要是凭蛮力,他连拔都拔不出来。 “你瞧着这小身板,别说箭射箭了,能把弓拉开都不错了!” 秦岭可是听得见这些嘲讽的话,不过他们说的也对,他还真拉不动弓,秦岭走到比武场,随手拿了一支箭,二话不说的朝着靶子扔了过去,众人还没来得及惊愕,只见那支箭已经射中了红心。 “秦侍卫,中~” 秦岭高兴的回到身边的常逾,像是在等待着表扬一样,常逾也没想到他是这样射中的,悄声问到:“你、不会射箭?!” 秦岭:“不会啊!不过我会暗器,就当暗器使呗,反正中了不就行吗?” 秦岭这回答理直气壮,只有常逾倒吸一口凉气。 秦岭抬手便是又一只箭,同那人的一样,从箭尾劈落前一支箭,嵌入红心。 拓跋翰思指着秦岭:“比的是射箭,你不用弓,叫什么射箭啊!” 秦岭一脸委屈的看着常逾。 常逾:“规定比的是谁射的准,可没说是否要用弓,贵使设计这么多需求,下一步是不是还要规定左右手啊!那么贵国到底是输不起还是必须赢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