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,任何人遇刺都不是小事,我既然承诺于众,说给天下一个交代,便不会食言!” 顾郦在刘若虚处拿了认罪书展示道:“这是杀手的认罪书和本人的签字画押!其中提及了雇佣他的,是辽国使节的其中一位!只是我刚寻得六皇子的踪迹,刺杀的人便也循迹而至,再行刺杀!” “你血口喷人!” 拓跋翰思身后的一身高声,是自己将导火线都引到了自己的身上。 常逾:“本王还没是谁,使节是不是太过于急躁了!” “不管是谁,都是在给我大辽抹黑!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!” 常逾:“好啊,也希望这句话同样送给使臣!” 顾郦得了常逾的授意,将人带上来,常逾并没有放任其生死,虽然用他钓了鱼,可这个结果,也是常逾最不愿意接受的,那日离开之后,常逾特意将京兆府的张仁济和刘若虚调了过来,而他们背后的人一个是襄王,一个是荣王,不管是他们二人里的谁勾结了辽人制造了这场刺杀,在常逾眼中,他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,所以他们一定不会坐视不理,果然张仁济对他下了手,不过常逾早就做好了准备,张仁济以为自己做的万无一失,可人常逾既然能救一次,自然也能救第二次。 常逾此刻正盯着襄王,看着他脸色铁青的盯着张仁济,想必是气的要炸了,可正是因为如此,常逾也更加确定了是他勾结了辽人。 那死士盯着辽国的使节,咬牙不语,此刻多说半个字都是过失,可这个眼神已经足够说明了。 辽国的使臣也万万没有想到,竟然被常逾和襄王都骗了,死士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,朝着漆柱全力的撞去。 “此人已死,证词不做数,没准是鄞成王殿下屈打成招呢!” 常逾:“使节真会开玩笑,您可看见他身上又半分伤处了?在我狱中数日未曾自绝,怎么在见了使节一面,就当众自绝了呢!” “这、这这是诬陷···” 常逾:“一个人是诬陷,那本王若还有人证呢?!” “不可能,一共···” 常逾:“一共什么?一共七个人?使节这话是不是等同于变相承认了呢?你说的对,确实是有七个人,乱葬岗里有六个,最后一个刚刚也自戕了,但你可挨个确认身份了?” 辽国使节大惊失色。 顾郦又将另一个人带过来,只不过是抬进来的。顾郦扒开了那人的上衣:“辽国的男儿,生下来便会在胸前刺墨丹青,是以金粉入墨,加以鸽子血融其而成,遇热变色!” 秦岭拿着一盏热茶泼了下去,果然在众目睽睽之下,二人的刺青彰显变色,无可辩否! 常逾拿着一颗乔林交给他的药丸:“这颗药下去,此人会醒,使臣还需要他张口指认吗?” 使臣慌了,求助的似的看着拓跋翰思:“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、是有人设计···” 耶律大雨:“难不成本王用自己的命引你一个臣子入局?” 耶律大雨的话彻底浇灭了他心中的辩驳和希望,将他的罪名敲实。 拓跋翰思见状,直接拔出刀将其杀害:“此人挑唆我国与契丹的关系,是我管教下属不当,现在算是给六皇子一个交代!想必六皇子不会因此迁就于朝吧!” 常逾盯着耶律大雨,正如他们之前预计的,此事最终都只会是由一个替罪羊来承担罪责,若耶律大雨计较,那便是没有大国风范小肚鸡肠了,所以他只能嚼碎了牙往肚子里咽。 常逾知道此时要耶律大雨容忍下来,确实有些强人所难,可事已至此,也只能让他慢慢消化了。 常逾看着拓跋翰思的嘴脸,尽是得意,可他也必须顾全大局,毕竟这是唯一一个可以两全的法子,可这也并不代表常逾会就此作罢。 常逾露出鲜有的笑意,只是这个笑意让人生畏:“当然,手下人不能代表翰思皇子!” 此事似乎就在耶律大雨的容忍下,尘埃落定,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这是耶律大雨的被迫忍气吞声,一个使节能做出这么多的事,鬼才信! 皇帝看着常逾,露出了满意的神情,揪出人来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如何说动耶律大雨接受这个结果,看来常逾做到了皇帝心中的最优解。 常逾:“既然此事已经解决了,也希望二位不要心怀芥蒂,后日的华宴,还诚邀二位恭贺新春!” 事已至此,此事算是尘埃落定,有人惊险过关,有人心有不甘,可不管是哪一种,对于天下人来说,都已经是最好的结局,人群中隐匿的身影转身离去,心中的天平或许已经悄然倾斜··· 常逾知道颖妃在宫中担忧,便先让顾郦进宫去送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