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逾:“现在你还有一个机会,就是告诉我你的家人,本王可以派人去保护他们,更可以让你们在大齐落户,当然,前提是他们还活着!而他们是否还活着,完全取决于你!” 大道理都说完了,能当死士的人,也绝不是泛泛之辈,常逾相信只要给他时间,他能想通的,只不过现在常逾可没那么多的时间可以给! 常逾:“你自己掂量掂量,你的家人要是还活着,在本王手里和在你主子的手里,虽然都是威胁你的利器,但是结果,可是大不相同!” 常逾看了一眼记录的二人,只是嘱咐了一句,看好了之后,便带着秦岭离开了,此人的生死虽然不被常逾重视了,但常逾也并不希望他死,虽然他不过也是常逾下的一个饵,可常逾也留了自己的人,也算是给他多留了一份生机吧。 冬日里的晨曦如同夏日一般如约而至,可唯独太阳还懒洋洋的不肯起床,一些小贩已经支起了小摊,炊烟不断,秦岭一边走一边打着哈欠,前儿个夜里,审蒋费审了半夜,起早又去了故渊堂,到现在都没歇息,不困就怪了。 常逾:“看着些路,别一会跌跌撞撞的又摔了!” 常逾看了看前面的小摊:“饿不饿?” 还没等转头听到秦岭的回复,便感觉到身边一阵风跑过,转身在看秦岭,已经落座,高声喊道:“老板,两碗馄饨!” 常逾也接着坐下,将筷子摆好,秦岭转身从老板身前儿拿了两个勺子来,这人影晃得,险些将老伯晃摔了。 “馄饨好了,快吃点暖暖身子吧,瞧这孩子穿的这个少!” 秦岭低头看了看自己,再看看常逾,确实是啊,已经冬日了,常逾是裘袄外氅,看着就保暖,自己倒是一件常服,过的跟夏天似的,有狐毒傍身,秦岭根本不会觉得冷,可在外人看来,他倒是有些格格不入了。 一碗热腾腾的馄饨下肚,秦岭心满意足的咂咂舌,开心的晃着脑袋。 秦岭:“老板,再来两碗!” 常逾:“不够吃!?” 秦岭:“够吃啊,可是家里不是还有老顾和赵婶吗?!对了青山昨日也回来了,老板三碗!” 常逾:“你倒是惦记的多!” 秦岭:“那不能总让驴拉磨,不给驴吃饭吧,御下之术可不是这么个法子!” 常逾嘴角的弧度越发的明显,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的小狐狸,常逾起身,给了店家一锭银子。 常逾:“老伯,您这馄饨摊今日我包了,劳烦您送到鄞成王府!” 能早日回去,又不用担心卖不完,还能多得不少银钱,自然是没理由拒绝,欣然答应了。 秦岭打了一路的哈欠,刚进王府,便倒回房间,回去补觉,常逾也累了许多日,不觉的揉了头太阳穴。 顾郦端了盆清水进来,想让他擦把脸之后,也去歇一歇:“殿下要去先去歇歇?京兆府那已经安插了咱们自己人进去!要是有消息,第一时间来通报!” 常逾接过绵帛沾了水,覆在脸上,热气腾腾绢布渗入肌肤,倒是舒缓了些身上的倦意。 常逾:“长安没事吧!” 顾郦:“没事,按照您的吩咐,已经进了宫!戚将军已经入京了,听长安的意思是,想给您下帖子,让颖妃娘娘的人给拦了!” 顾郦悄悄的将长安之前送出来的消息交到常逾手中,毕竟现在府中有一个外人,也不能像之前那般肆无忌惮,常逾盯着纸条上的消息,神情越发的沉重,最后将纸条丢进香炉里燃了个干净。 常逾说了句知道了之后,便进屋准备去歇息了,京兆府那边,常逾是欲擒故纵,知道这样的死士就算用起家人的生命做威胁,也未必会说实话,他们背负不起叛国的罪名,所以只能认命,所以常逾不问,只是略做威胁,毕竟同他闭嘴想比,做假证会更搅乱这浑水,此举也只是给其他两条鱼看的,剩下的就要看谁会上钩了。 耶律大雨:“不知可否与殿下谈论些许?” 常逾看着来人,到了声请坐,揉了揉太阳穴,看来今日也是歇不得了。 耶律大雨倒是质问的口气:“我不明白,殿下为何放任不管?” 常逾本想给他倒杯茶的,结果听着他的口气,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给自己:“六皇子何出此言啊!?” 耶律大雨:“你明明抓到了人,却不严刑拷打,这不是给辽人机会吗?” 常逾叹了口气,本以为这个耶律大雨是个聪明人,没想到真正懂他的,还得是秦岭。 常逾坐在桌旁,盯着耶律大雨:“敢问六皇子一句,此事,你想得到一个怎样的答案?” 常逾的话给耶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