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阳怪气的说:“死不了!活蹦乱···跳的···” 开门的一瞬间,乔林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,恨不得把眼珠子扣下来看看是不是出了问题,秦岭什么时候躺在床上去了,鞋还规矩的摆在床下,一旁都是乔林刚刚给那个契丹人处理伤口,留下的棉布,上面的血迹还依稀可见,不过常逾不知道啊,他自然以为这些血布是秦岭的。 常逾怒气凸起:“这便是你说的死不了?” 乔林:“不是、这、他这···” 乔林百口莫辩,这秦岭在报复,赤裸裸的报复啊! 常逾:“青山,派轿辇来,把人接走!” 常逾本想说就不劳烦乔大夫了,可想了想秦岭身上的狐毒,又不得不将这句话咽了回去。 秦岭走的时候冲着乔林吐了吐舌头,气的乔林差一点翻白,可那又能怎么样呢?说他是装的?常逾能信吗?显然不能!这个秦岭怎么不去搭台子唱戏呢?这么能演呢?! 常逾:“医馆开在这么偏僻的地方,门槛还这么高,青山,派人给乔大夫,换个门!” 乔林气的就差骂街了,城门失火殃及池鱼,这也殃及的太远了吧! 乔林:“不是,他又不是绊在了我的门槛上!拆我家门干什么!?” 常逾才不管呢,他要保证他家小狐狸的安全,管他谁家的门槛,只要有绊着的风险,就得拆! 晚上,康王顶着月色而来,陪着皇帝是下了一盘又一盘棋,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,深更半夜,就算这烛火点的再亮,月色再圆,也难挡困倦之意,这棋自然也是输了一盘又一盘,索性撂挑子不干了。 康王向软垫一靠,想喝口茶润润喉,才发现这茶也凉了,让孙内侍去换了茶。 康王:“皇兄深夜叫臣弟来,不会就为了下棋吧!” 皇帝:“怎么?朕叫你来下棋不愿意啊!” 康王口嫌体直,捡着棋子:“臣弟不敢,只是这都过了三更了,皇兄若再不说,可就该上朝了!” 皇帝将棋子丢在棋篓中,摩挲着双手,抬眼盯着康王,像是要参透他眼罩之下到底是不是真心屈居人下。 此刻的康王又怎不知自己被猎豹盯上了,可他也本是猎豹,想要在族群中长久的活下来,自然知道该什么时候要装成猎物什么时候该装成猎人,他这个皇兄,疑心甚重,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将所有兄弟都赶尽杀绝,甚至在秦王死的时候,也没有半分怜悯之意。 康王接二连三的打着哈欠,端着孙内侍刚上的茶,感叹着茶香,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。 皇帝用棋子点着康王:“你啊!还是这副没规矩?!” 帝王的话术,处处都是试探,康王也是能与其极限拉扯之人。 康王:“这朝中有皇兄就够了,臣弟只想做一个闲散的王爷,皇兄有事还是快说吧,一会上朝,臣弟还得回去睡觉呢!” 皇帝:“这偏殿这么多,难道还不够你睡的?” 康王:“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老窝啊,还是臣弟这康王府,最为舒坦!” 皇帝看着康王,算是稍稍的放下了一些戒心,其实康王也不理解,既然疑心这么重,何必试探,相信自己不就好了,这样的人自己活的累,别人也活得累。 皇帝:“行了,朕叫你来,就是想问问,你对老三的看法?!” 康王揣着明白装糊涂,他们兄弟之间的老三,坟头的草都老高了,除了常逾也不会说别人了。 康王:“老三?哪个老三!” 皇帝:“装糊涂是不是!” 康王:“皇兄生什么气啊,你认他是老三,也得天下人认他不是,就算满朝文武夸他,他也不过是个郡王!” 康王知道,自从秦王反叛的事情出现,皇帝心中的天平似乎往常逾的方向有所偏颇,可他眼前的这个皇兄,心中早就认定好了未来的储君,如今就算对常逾再有偏颇,也只会给他徒增危险,甚至是会害了他,戚家的势力没人能不忌惮,就算他是皇帝,也一样。 皇帝:“话是这么说,可元庆府如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,半年之内,做到这个程度,我敢说满朝文武,没有第二个,确实是有些能力的!之前老二那个逆子搞出这么一出来,可是颖妃母子力挽狂澜的,朕本想提一提颖妃的位份,可她说什么也不愿,这孩子又自己跑去元庆府,做出了这么一番功绩,朕这心里啊,总觉得对不住他们母子!” 康王看着茶杯里漂浮的几片茶叶,只是这几片茶叶,便能将一整壶的茶水染色变味,康王不知道常逾会不会是那个能将这朝堂染色的茶叶,可圣上如此讲,对待心中的储君之位是不是也有松动了呢?若真是如此,那康王便也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