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啊!” 秦岭别过身去,倒了杯凉茶:“江湖人!不过听你们在饭馆儿谈论朝堂之事,甚是有趣,还提及议储,才知道你们朝堂中人都这么不避讳啊,比我们江湖人豁达不说,还不怕死呢!?” 秦岭这话表面听起来像是赞赏钦佩,实际上尽是讽刺之意,别人听不听得懂不重要,只要眼前这几个人听得懂就行了。 “这跟你有什么关系?你管这么多事儿呢?” 几个人明显是不想和这种江湖人有什么勾结,否则早就叫了官府的人,其实秦岭也正是抓住了他们这个心理,才敢肆无忌惮的在这言辞侮辱他们。常逾和顾郦也被秦岭的声音所吸引。 顾郦:“那不是···” 常逾嘴角的笑不再隐藏,这样平日会撒娇,遇事会打架的小狐狸,谁能不爱呢! 秦岭:“那皇家立储于你又有何干,你是断了根?确定了自己没孩子可以养育?闲的无事可做?不过你这个年岁选内侍官可是有些大了,不过看你这么闲,是不是金水车从你府前经过,你都要尝尝咸淡儿啊!” “你、说的这是什么话,简直是狂吠!” 秦岭口的抠耳朵,显然是被吵到了,秦岭回过身,再次迎上他们的视线,装作有礼貌的样子:“哎呦,不好意思,看见屎有点兴奋了!” 这些人不明白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刺头儿,处处针对他们,如此打抱不平。 “你是卢家女的相好啊,这么为她说话!” 秦岭哪里是为了卢家女,他是听不惯这些人说常逾,只是这些人并不知晓他与常逾的关系,而秦岭也是因为如此,才敢与其争论,而且在外面评论女子容貌,这本就是不该的! 秦岭:“人家姑娘体态如何于你何干,吃你家粮了吗?” “我等说的只是事实,那卢家姑娘确实体态宽胖!” 秦岭起身,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人,不屑的哼了一声:“你瘦,你放棺材里都浪费木头!” 那人指着秦岭,抬手就要去打,秦岭用脚后跟踢了一下身后的椅子,椅子撞在桌角,竹骨弹声而出,落于秦岭掌心,秦岭将竹骨剑往桌子上一横,直接跳上桌子坐下,巨大的声响将众人惊的不敢言说半句,在看秦岭,晃着双腿抱着双臂,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模样。 那人惊骇的退了半步,一打眼,瞧着秦岭也不像什么世家公子,一个江湖游侠心不能在这长安城撒野吧。 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威胁我们吗?我们可是谏官,上控天子,下束臣子!” 秦岭冷笑:“威胁?我一没提条件,二没要你们性命,威胁二字何时被你一人解读成此意了!?你说你们是贱官?怎么?现在内侍官都有别称了?” “我说的谏是纳谏、谏言的谏,不是你口中的污秽!” 秦岭挠挠头,不免咋舌:“你们这些文人啊就爱扣些字眼,有这闲工夫,跟祖师爷学学,造几个字出来!” 秦岭坐在门口最显眼的位子,一只脚踩在椅子上,和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,秦岭本是想回来管常逾要些银子的,刚刚走得太匆忙,忘记揣银子了,结果遇上了这些人正在说常逾坏话,秦岭自然听不下去,此刻坐在门口的位置,便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了,常逾偷笑,这样偷梁换柱的概念,还能如此义正言辞的说出来,估计也就只有秦岭做的出了,若他愿意,应该也会在朝中有一席之地的。 “你是何人啊!?敢质疑我们!?” 秦岭:“可不敢,你们都是文人,我这大老粗可比不了,一首完整的古诗都记不住,这位是谁来着?!” 小二:“这位是今年新科,即将升任京兆府的张仁济张大人,这位谏议院宋大人!” 秦岭:“哦~记住了!还是人名好记啊!” 秦岭这哪里是闲话,这是赤裸裸的威胁!而说出张仁济官职的人,是顾郦刚刚顾的店小二,为了不暴露他们的身份,顾郦还特意付了小二十两银子,这个举动,秦岭早就看见了,和顾郦的这番配合,看似并不相关,实际都是套路,顾郦故意叫人将这些人的名字官职说出来,秦岭又是一副江湖人的模样,让他们想伺机报复也找不到人,不过就算找到又怎样,这几个人,秦岭勾勾手指头都能要了他们的命。 此时这些人才明白,这哪里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,恣意江湖惩奸除恶的江湖侠客啊,这分明就是在和他们作对。 “你到底是谁,如此诋毁朝廷命官!就算你是江湖人,这里是长安城,也容不得你放肆!” 这样的威胁可没有秦岭手中的竹骨剑令人惧怕。 秦岭跳下桌子,一步步的逼近:“我是你们朝中的人吗?你们谁认识我吗?一个个,穿的人模狗样,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