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气的秦岭团了被子,举着糖葫芦气势汹汹的往回走!辛夷本来还想和他说上几句,至少嘱咐几句,可是秦岭步子快,早就走没影了。 回到居所,见屋里的房门紧闭,秦岭腾不出手来敲门,便踢了踢,喊道:“阿逾,我回来啦!” 屋内没有一点反应,秦岭用膝盖顶了顶要落在地上的被子:“是我啊,阿逾,我回来啦!” 屋内依旧没有任何声音,秦岭侧过头看着屋子里好像一个人也没有,有些不开心,可这样回到辛夷那,多没有面子啊,思来想去,秦岭只好抱着被子,蹲在门口,自己品鉴着糖葫芦。 秦王妃刚下了课,见斜对面晃着人影,还以为进了贼人,便出头去看,谁知这哪里是进了贼人,是主人回来了。 秦王妃:“秦公子回来了,身子可好些了?” 秦岭想着自己现在只穿了件单衣,忙着将被子裹在身上:“好多了,我还以为阿逾回来了,便从辛夷那搬了回来!” 秦王妃:“刚刚张公子来找过殿下,后来不在便回去了,估计殿下是去张公子家了!不如秦公子去张公子家看看?” 秦岭看了看自己,这个样子去,是不是不太方便,秦王妃也看出了秦岭的尴尬,便主动提出:“不如我替公子跑一趟吧,你这···确实不方便!” 秦岭:“有劳了!” 常逾一听秦岭抱着被子在门口等着他。也不顾张河说到了哪,丢下一句:“回去说!”便大步流星的往回走。 秦岭是冬日里也像个暖炉,不管多么冷的天,最多就是件常服,刚刚秦王妃在,秦岭只能裹着被子,这才一会的功夫,便热成了暖炉,又团了被子抱在怀里,继续啃着糖葫芦。 常逾:“怎么在这呢?” 秦岭看见了常逾,瞬间委屈:“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!” 这话说的,常逾心里咯噔一下,他就是不要这个王位,也不会不要他的小狐狸的,只是这话还没说出口。 秦岭看着常逾当真了,赶紧说道:“我逗你的!” 秦岭忽然站起身来,起来的时候可能是太过于突然,直接撞在了常逾的下巴上,两个人一个捂着下巴,一个捂着脑袋,张河赶过来,看着这个画面,自觉地转过身去··· 接下来的几天里,常逾几乎是把这元庆府的补药都给秦岭拿过来熬药了,以前这院子里的鸡是看见秦岭就飞,现在是看见常逾就飞,搅的秦王妃院子里的鸡都整日惶恐,知道的是秦岭为了救人失血过多,不知道的还以为媳妇儿坐月子呢,和秦岭住了这么久,常逾也习惯了每日被他揣,被抓走枕头,踢走被子,甚至是睡的人魂颠倒的模样··· 冶陶窑里的工人,逐渐上了手,纺织的女工也逐渐织出了像模像样的布来,文青山将这里的商业大换血,逐步走向了良性循环,石南风带着人车澈先生和张河等人将其他郡县也考察了个遍,打算明年开春,根据各个郡县的实际情况,开展复兴新绩,白刺史也在日以继夜忙活积压旧案,常逾的名声彻底在元庆府打响,人人称赞,甚至是在大街上走,都会有百姓来问候··· 文青山往来州县做生意,也会按照常逾的吩咐给秦岭带些蜜饯果子一类的东西,常逾将笔搁置,报呈上的字迹还未干,里面写了李州牧不作为,纵奸商,贪官饷,害人命之事,也将白刺史和石县令的功绩一一列举,亦是推举之意,唯独不符合实际的,便是没有将白刺史贪污的事写进去,这些日子,常逾也是看在眼里的,府衙几乎是日日升堂,平冤案,纠纷争,从未有过一日休沐,而且每一件都是证据确凿,铁证不可翻,这样的人,得之,不仅仅是元庆府之幸,还是大齐之福,常逾也觉得,自己的报呈写的确实无误。可在常逾心里还有一事未定,那便是李州牧查抄的官银太少,其他的究竟给了谁,对于这个问题,常逾也探过白长梅和石南风的口风,结果都是不言而喻,二人全然不知,都以为是李州牧私吞了,更关键的是,李州牧及其家人在送往京中入审的途中,都暴毙了,当地给的说法是时疫爆发,死了不止他们一家,可这样的说辞,常逾断然不会信,在他的印象里,这样的灭门,不是深仇便是灭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