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府里除了赵婶也不会有什么女眷,便随手披了件外袍来到院中。 赵婶看着秦岭起来,也放下手里的活计,看着秦岭还是没有血色的脸,也心疼的紧,毕竟前几日的伤赵婶也是瞧见了的。 赵婶:“哎呦,秦公子醒了!” 秦岭看了看,这里是顾郦的院子,不解赵婶为何在这,便问道:“赵婶怎么在这!” 赵婶:“这不是等着乔大夫呢吗?顾郦中了毒,太医院来了人,都束手无策!殿下叫青山去请乔大夫了!” 秦岭:“中毒?” 赵婶:“那日的箭上有毒!说是什么隐形毒,事后三日才能发作什么的···” 秦岭哦了一声,怪不得当时他并未感受到任何毒物。 秦岭:“赵婶,劳烦您给我弄点吃的!” 赵婶:“那、这···” 秦岭让赵婶放心:“没事,有我在,顾郦的毒都没事!” 赵婶顺便将打碎的茶壶收拾走,秦岭见石桌上的茶杯里空荡荡的,连口水也没有,心想算了,还是先给他解毒吧,只是这茶杯喝不上水,拿在手里正是顺手,秦岭忍痛将手上的伤撕裂,鲜血顺着掌心流进了茶杯,秦岭晃了晃茶盏,想着这些应该够了,这才重新将掌心的伤包上,见门开着,秦岭也没多想就走进去了,只是没想到,此刻长安正静静的坐在顾郦的床榻旁,秦岭赶紧别过身去。 秦岭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应该背对着长安公主,还是应该正对着他行礼,咬着牙扯着痛,恨不得将手拧到身后去:“公、公主,怎么在这!草、草民、见过公主!” 长安知道他也是有伤在身的,而且相比顾郦,皇兄更在意他。 长安也转过头去不看他:“你怎么来了?” 秦岭眼睛眨的跟频快:“我、给老顾送解药···” 秦岭举着茶盏,伤口扯动的瞬间,疼得他龇牙咧嘴,像螃蟹似的横着走了两步,凑到桌子旁,将茶盏搁在桌子上。 秦岭:“公主、草民衣衫不整,就不过去了,那个、这个、放这了,你给顾郦服下,他就没事了!” 秦岭脚下抹油,跑的飞快,男德满分都给少了,长安见他走了,拿起那杯茶盏,血腥气冲鼻,引得长安也不免有些嫌弃,这哪里像是解药的样子,可再看看顾郦,既然这个秦岭能得皇兄信任,又能出手相助,她也没什么可怀疑的了,反正顾郦已经这样了,死马当活马医吧··· 常逾从皇宫回到府中,脸上的疲惫难掩,听着那些阿谀奉承的话,常逾都觉得心累,可圣上偏偏要他来,这对常逾来说可不是什么夸奖和荣誉,倒是像聆训,这几个时辰下来,常逾像是个桩子似的站在那,拢共就说了三句话,圣上万安,圣上谬赞了,微臣告退,也不知道圣上非要他来听这些没用的话做什么,回到府中,常逾第一句话就是问乔林来没来,文青山将他引到顾郦的院子,乔林表示自己也是刚到不久。 常逾:“如何了?” 乔林:“毒已经解了,一会人就能醒,给秦岭开的那副药,你每日多煎出一付来,给顾郦,休息几天,外伤也可愈了!” 文青山不免钦佩,这出去接个常逾的功夫,毒就解了,比这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强,这马屁还真得拍一拍。 文青山:“还得说是乔大夫,药到病除啊!” 乔林:“不是我解的毒啊!” “···?” 乔林指了指桌子上的茶盏,上面的血气还未散,常逾的脸瞬间冷了下来:“他这不是胡闹吗?” 长安不明白这是闹得哪一出?顾郦的毒解了不是好事吗?怎么常逾这么气愤呢? 文青山看见常逾绷着一张脸,气压低的好像在十八层地狱里似的,心想完了完了,老顾啊,你可一定要抓住长安公主这颗救命稻草,否则这条命就白被秦岭救活了··· 秦岭肩膀抬不起来,另一只手又刚刚裂开,拿着勺子费力的吃着饭··· 秦岭:“你回来了阿逾!” 秦岭眼神明亮,看见常逾的瞬间笑意盎然,只是看着常逾气冲冲的样子,笑容逐渐消失··· 常逾看着他将手藏在外袍里,压着心中的火气:“谁让你用自己的血救人了!要是那样,我还叫乔林来干什么!?” 秦岭委屈的看着常逾,手里的饭瞬间不香了:“阿逾,咱们有简单的法子,干嘛费那个劲啊!再说、老顾也不是外人···” 看着这样软糯的小狐狸,谁人不心软,常逾也不忍心责怪:“我、我是不让你救人吗?你自己现在伤成什么样自己不知道吗?” 秦岭丢下勺子,眨着星星眼,拉着常逾衣袖晃着:“哎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