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锦衣卫隶属皇权,此举帮着怀律已然犯了圣上的忌讳,若是要了这个嘉奖,就等同于告诉天下,这镇抚司不止有圣上一个主子,还有怀律,届时不止是圣上容不下咱们,满朝文武都会视咱们为眼中钉,咱们的人,不论死伤多少,抚恤金从我私人的账上出,怀律送来的统统退回去,咱们既然要护他,就一定要分清界限!” 常逾当初选择常骁,不仅仅是锦衣卫的人武功不错,还有一点就是他认定了常骁一定会帮他,且不会存有异心,毕竟常骁费尽心思将他扶持上位,可不是为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。 常逾在秦岭的房中连着守了几日,也听着他说胡话也听了几日,不过大多数都是在喊疼。 夏日里的日头起得早,常逾也不是贪睡之人,只是这几日一直未得休息,这才多睡了些时候,要不是赵婶催促早膳已经热了多次,文青山也不好意思进来,毕竟昨日的景象在脑海里还挥之不去,看着文青山进来送水,常逾也趁机赶紧擦了把脸,清醒了些许后,这才反应过来,平日里这些事情都是顾郦做的,今日倒换了文青山,便问道:“梓杰呢?” 文青山:“还睡着呢!估计是太累了!” 常逾轻应了一声,算是知道了。 文青山:“殿下,还有一事,公主来了!” 常逾许是睡的不安稳,头痛的紧,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问道:“哪个公主?!” 文青山:“还能是哪个?长安公主啊!” 常逾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有些痴。 常逾:“哦,不是奔我来的,让顾郦去接待吧!说我累了,让顾郦好好接待!” 文青山放下吃食,得了准许赶紧溜之大吉:“明白!” 顾郦晕晕乎乎的起来招待长安,也不知道长安今日怎么就这么有兴致,大清早的就来了这鄞成王府。 长安吃着茶点,不得不说,这鄞成王府里的茶点可比宫里的好吃多了,不过这也正常,毕竟这鄞成王府的茶点都是秦岭一家一家尝出来的,怎会不好吃。 长安看着顾郦摇摇欲坠的模样,心生不悦,自己来看他,这对别人来说,这可是莫大的恩赐,到了顾郦这,怎么就这般懈怠不愿了。 长安:“你就这么困啊?我跑了大半个皇城也没像你这样啊!” 顾郦哀求:“公主,您消息得的晚,殿下可是提前两日就猜到了秦王的举动,我这宫里宫外,腿都跑短了,您就可怜可怜我?” 长安也不是不心疼他,只是自己出来一趟不容易:“你伤如何了?” 顾郦:“没事,都是皮外伤!” 长安掏出一瓶伤药来,脸上展露出绯红的羞涩之意:“你救了我,谢谢你啊!这药是我从母妃那顺出来的,对外伤很有疗效!” 顾郦揉了揉研究,这皇宫里的东西自然不会差,不收白不收:“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!” 长安看着他这不值钱的模样,不禁笑着:“你不必像那些狗腿子一样对我毕恭毕敬,我这人摆谱只在那些臭嘚瑟的贵眷面前,你们是我皇兄的人,直接叫我长安就行!” 顾郦像个痴傻的,没明白这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:“公主名讳,我等···” 长安:“我让你叫你就叫,怎么?你敢违命?” 顾郦看着长安步步紧逼,不免接连后退,恭敬认错:“属下不敢!” 长安看着他这唯唯诺诺的样子,和当日斩杀叛党的模样截然不同,没想到这人还有这么多副面孔。 长安起身,背着手故意说道:“我也没怎么来过你们鄞成王府,你带我转转吧!” 顾郦一懵,这宅子不是长安公主选的吗?她再熟悉不过了,让自己陪她逛?这是什么意思? 顾郦:“我?不合适吧!” 长安只觉得这人傻的有趣,故意说道:“那你把我皇兄叫出来也行!” 顾郦扶额,秦岭如今没醒,常逾要是能叫出来,还用他来吗?公主这不是难为人吗?巧了,长安也是得到了消息,算准了才来的,要不说他们是亲兄妹呢!还真是心有灵犀啊! 长安逛累了坐在院中,看着顾郦,顾郦感觉自己要被看毛了,忙着起身:“我去给公主倒杯茶!” 长安笑着,觉得这人有趣,明明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,怎么还是唯唯诺诺的样子,不过长安哪里是逛累了,就是想坐下和他聊聊天罢了。 顾郦拎着新茶举步维艰的走向长安,他这也没和女孩子说过话啊,还是个公主,这··· 还没等顾郦想出应对的法子,顾郦忽然觉得一阵眩晕,伸手想扶些什么,却直接扑了个空,直挺挺的倒了下去··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