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为了他好,所以对于别人极为严苛的训练,秦岭也是笑着完成的。只是逍遥子教他的从来都是如何保护自己,缺从未教过他如何替他们报仇! 秦岭握紧竹骨:“这一剑,是为我师公砍得,这一剑,替父亲砍的,这一剑,是为我兄嫂,这一剑,是为瑶瑶···” 竹叶划至眼前,须臾了片刻的宁静,也划破了大战前夕的序幕,秦岭反持竹骨,屈膝压身,动作迅捷的让人猝不及防,四周的竹林被剑气横截劈斩,秦岭只用了一招,带着少年的桀骜和过往的不甘,便斩落了慕容颂的双足··· 晚风风掠过竹叶的痕迹,自然是挡不住慕容恺之的嘶吼声,鲜血滋润了大地,竹骨却未沾染分毫,仅凭剑气,便能斩断双足,畏之可惧。 秦岭不是什么大度之人,哪怕此刻的慕容颂已经是个废人了,秦岭对他,依旧没有任何怜惜之意··· 食指的指节抵住他咽喉处的舌骨下沿,毫不费力的掐断了他舌骨,让他再也无可分说,他不是巧言能辩吗?这次,也得吃一吃哑巴亏! 没了灵兽,失了双足,断了舌骨,他已经是一个废人了,慕容颂笑的狰狞,血污混着发丝滴落在地上,呜呜哑哑的不知在说着什么。 有人觉得秦岭手段残忍,看不下去,便出来替他说话:“秦、秦少侠,他已经是个废人了,不然你就放过他一次?” “是啊是啊···” 未历他人苦,何劝他人善,他自来就不是什么英雄,要他放弃家仇,成为那个众口铄金的英雄,他大可不要那份虚名和大度,慕容颂的血喷溅四处,也溅在了秦岭的脸上,可秦岭并不害怕,也毫无悔意,成长的代价是什么?他早已不言而喻了,或许是他日日承认的折磨,或许是他秦家的诸多条人命,在或许是他生来就开始的倒计时··· 秦岭回首瞪着众人,只是这一眼,便让所有人敬而生畏。 秦岭:“曾经他率众利用兄长威胁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的善心?现在你们一个个的劝我大度?想想你们当年说过的话,我不杀你们就算是我大度了,你们有什么资格替他求情?他的这个位置,沾的都是我秦家人的血,鞭子不打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,如果有一天你们像郑掌门一样白发人送黑发人,像我一样,背负血海深仇苟活于世,像岁桉一样,没了父母,那个时候,你们才有资格张嘴!” “我们也是受了他的蒙蔽,这事情说到底还是慕容恺之的过错…” 一听秦岭要杀他们,态度改的倒是快,恨不得迅速将自己摘出去,其实秦岭也并不想杀他们,可他们愿意装好人,秦岭也不介意震慑一番! 慕容颂见状,想趁机偷袭秦岭,只是掌风未起,便止被秦岭所拦,止于半空··· 秦岭也不是没想过留他一命,只是刚刚他这一掌,是彻底断了秦岭的念想。 秦岭:“诸位都看见了?是我不给他机会吗?你们想替他辩驳?是他给你什么好处了吗?他坐上这个位置,是他爹算计了我秦家上下,是踩在郑赵二人尸身之上,是将灵兽易主将灵域派众生至于不顾,才坐上的!你说他全然不知,你信吗?他带着你们百家征讨的时候,是怎么咄咄逼人的,要我杀几个人给诸位重演一下吗?他既然能受慕容恺之用不正当手段得来的恩惠,就得承受这恩惠背后的罪责!如今他想将自己摘出去,凭什么?凭什么他受人敬仰假意尘埃,凭什么我一身狼狈魂兮归来?既说我坏,那便拿命来!” 秦岭起手划空,竹骨血溅于迹:“慕容颂,就算我不杀你,血玉破碎,必遭反噬,你也活不成,这个痛快是我给你最后的宽容,也是我对死去家人的交代!” 众人见状也是瞠目结舌不敢相信,乌云压顶,遮盖了刚刚的朗日,大雨不合时宜的倾盆而下,仿佛是要洗去一切铅华··· 曾经的荣誉与共,曾经的嬉笑谩骂,曾经的日星斗转,似乎都要因为这场大雨就此隔阂了··· 众人纷纷撤回沧澜山,经此一役,整个江湖也是元气大伤,若说之前的百家征讨除了秦家,没有影响任何,可是如今的讨伐,确实是付出了过多的代价···穿过那些尸身,秦岭也不知自己的坚持到底是对还是不对··· 大雨滂沱,像是要洗刷今日的血腥一样,将所有的故事和生命都埋在泥土里,混着些雨水,蒸发流失,然后不再有人记起··· 秦岭撑着伞来到了祠堂,或许是想静静心,也或许是想说一说自己的罪,淅沥的雨水从伞檐下滑落,像是雨帘的落在秦岭的眼前,无声大师从屋内走了出来:“阿弥陀佛···” 秦岭恭敬的唤了声无声大师。 秦岭:“大师有伤在身,何不在屋内疗伤!?” 无声大师:“伤于自身,早一日晚一日并不重要,修行于德,这么多的人,虽不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