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 郑掌门也收了眼泪,将那玉佩收好,紧紧的握着秦岭的手不断的拍着,又连着说了三个好字,秦岭那句为天下人,便是不希望郑掌门太过于感激,更不希望因此心存负担,可郑掌门在江湖多年,这样的话还是听得出来的,既然秦岭不希望如此,那他便将感激的话咽了回去,此役,他便是拼尽萧山剑派,也会助其成事! 秦峪带着他们二人离开之后,此处便只剩下秦岭和灵阳二人了,地上那杯秦峪没动的酒杯,被灵阳拿了起来,没说什么矫情的话,像是将过往都藏在了酒水之中,算是敬秦岭,冷酒被日头晒的暖,可入喉却还是凉意涔涔,灵阳呛咳了几声。 秦岭看着他的举措,倒是有些惊讶:“智友大师出身少林,我还以为你身有戒规,不会喝酒呢!” 灵阳:“师父虽出身少林,却心怀重道,不然也不会衣不染尘,道律仙尊,你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吗?不然也不会以这拂尘相送!” 故友相见,有些话不必说透,说透了就矫情了。 秦岭:“灵阳,谢谢你!我知道你明里暗里帮了阿峪不少,常逾那边也是你在帮衬,你身为掌门人,顾忌的事众多,也难为你了!” 灵阳:“我担不起,曾经没能替你洗冤,是我这个朋友做的不称职,秦岭,能再见到你,真好···” 秦岭:“你担得起,当年要不是你放走了路遥,怕不是她早就被人截获,要不是你送吃食与我,我怕是都活不到钟晟山,要不是你拦着那些人,还没等师公来救我,我就被那些人打死了,所以灵阳,我从不后悔交了你这个朋友,我也自始至终从未怪过你!” 灵阳:“你予我的信任值得我为你如此!” 灵阳从包袱里拿出两坛子酒来,将酒杯斟满:“这酒是赵掌门从影山带来的,还有这雪纱,是郑掌门从萧山带来的!二位掌门自觉有愧于你,本想着给你带些曾经的物件,可当年的折扇和竹笛已经随郑兄赵兄二人下葬,其他东西又不好代表,便想了此物,又不好意思将此物相赠,便托我带来了!” 秦岭捧着雪纱,回想起当年他们互赠礼物的情景,礼物同曾经的一样,只是赠礼的人,都不在了··· 灵阳又拿出一个长命锁来:“当年你赠我拂尘时,我便准备了此锁,知晓你不喜禁锢,便选了款无铃的来,常逾说你身上的婴毒未解,我虽不知为何,可也知晓你自有用意,如今将此物赠与你,算是讨个好彩头吧,望你岁岁无忧,平安康健!” 故友相逢,吐露多年心声,冷酒入喉,暖的却是人心··· 秦岭刚回院子,就听到身后的那些人纷沓而至,常逾正坐在房中,和秦岭看了一眼,二人便知晓相互之前的想法了,康武悦等人本想过来同秦岭商议一下接下来该如何行动,却遇到了常逾他们在吵架。 秦岭没将门关上,为的就是让他们都知道,常逾要离开了沧澜。 常逾拍桌怒沉,险些吓了秦岭一听:“你知不知道我在这等了你半日?” 秦岭看着常逾,险些没笑场,赶紧收了笑意,大手一挥,栽倒在床榻之上:“我又没让你等!” 常逾:“我问你,你可是答应了同他们一起?” 常逾还做了一个铺垫,怕直接演的话过于突兀,可他低估了秦岭的能力,他的戏那可是说来就来,他根本不用担心秦岭能不能接住戏,他应该担心的是秦岭的戏他自己能都接得住。 秦岭趾高气扬:“是!” 常逾:“你说你只是回来祭拜母亲的!” 秦岭从床上起身:“我改变主意了,曾经我身不由己,不见天日,这样的日子我活够了,现在我能正大光明的活着了,我为何还要同你回去?” 常逾:“你既入了我鄞成王府,那便是我鄞成王府的侍卫,你的面子是我给的,可现在我有危险,你就必须跟回去!” 秦岭指着常逾:“我又不是卖给了你鄞成王,你凭什么做的了我的主?!” 常逾:“秦岭!若是没有我,你和岁桉早就命陨金陵城了!别忘了,婴毒的解药是哪里来的?” 秦岭提了声音,生怕外面的人听不到:“我以为,我们见过对方最狼狈的模样,知道对方难以言喻的伤口,我们便是那最心照不宣的朋友,却不曾想,这最后竟成了你伤害我的手段!常逾,我感谢你在我最危难之际帮了我一把,可我生来便是江湖人,你要的是门不闭户,劳作其司,鳏寡孤独皆有所养,而我要的是这江湖豪气云天,侠肝义胆,我要少年无畏敢于挑战武林长青,却不失礼节谦卑,我要这江湖能切磋武艺,却互助有度,我要人人都有少年的不羁和狂妄,却能不失,这江湖若不能如我所愿,我便再造一个江湖!” 秦岭慷慨陈词,那话说的,就跟要起义了似的,要不是常逾心里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