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臾的几年里活出原本的模样··· 虽说秦岭隐匿于世,可拂去这一身蒙尘,他还是他,他也不在是他了,这样的自由,太奢侈了,徜徉其中,也只有一人可愿。手中的竹骨带给人一种近而生畏的压迫感,所有见秦岭,都好似老鼠见了猫,窃窃私语,远观而畏。 岁桉跟在秦岭的身后,随意进了间酒肆,走到柜台。 秦岭:“小二,劳烦您帮我打壶酒,做几样拿手的小菜,我带走!” 竹骨在手,岁桉也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,一大一小来回到了鄞成王府。 秦岭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坐在屋顶,星辰为佐,月色为伴,面前摆着一壶酒和几样小菜,只是那些菜静置了半夜,未动分毫,常逾今日在锦镇抚司交接一些事物,一夜未归。 静谧玄空,带走了白日的喧闹,晚风拂袖,卷走了阳光的暖意,星空几盏,落垂井中,取一枚石子,漾起泛漪,却不沾辽阔,秦岭席地打坐,狐毒难挨,唯有青丝换白昼,婴毒难解,却是岁月饶人··· 丈量这二九多些的年岁,秦岭荒度无几,终末之际,也想山水相逢自有期,仗剑天涯泻千里,可这世事弄人,终成了,少年竹骨落峰尘,天下无人不羨君,众口铄金无可辩,二八年岁冷人心!无愧天地终伶仃,孤影垂髫渡朝今,十载春秋守诺伴,未半而终得挚友。 常逾忙完,天色已然大亮,急匆匆的换了件衣服就去上朝,等下了朝,已过午时,常逾难掩疲色,也顾不得填肚子,刚在撵轿里换了衣服。 常逾:“他还在故渊堂?” 顾郦:“文青山去故渊堂看了,听说回府了,不过状态好像不太好!” 常逾从轿子里钻出来:“什么叫状态不太好!” 顾郦:“说是乔林制出了婴毒的解药!” 常逾不理解:“这不是好事吗?” 顾郦:“岁桉那孩子想现在就将毒解了,可秦无恙担心这药不稳妥···” 常逾:“叫乔林来!” 常逾卸了马车,飞身上马,疾驰而过,留下顾郦一个人和一辆没有马的马车,顾郦一脸的懵,这谁能在他回府之前回去啊?这车、他怎么带回去啊? 文青山早就请了乔林来,到了房中,发现只有岁桉一人,可这酒气浓重,分明不会是岁桉一个小娃娃喝的,秦岭在屋顶坐了多久,岁桉就在屋子里陪了他多久。 “你二叔呢?” 岁桉指了指房顶,乔林满面愁容的叹了口气,不知道是该感叹岁桉太懂事,还是感叹秦岭太命苦,只好搬了个梯子,上了房顶。 可刚上去,就气的差点掀了房顶,再闻闻酒葫芦里的烈酒:“你活够了是吗?正午晒阳,还喝这么烈的酒,你是觉得狐毒在你体内太消停了是吗?” 未去寒潭之前,乔林制出了压制的解药,虽然不能解毒,也不能延长他的寿命,但至少可以减轻他的疼痛,也可以让他直面阳光,只是那两年之间,四尾惊开,能保住命都不错了,之前的药对他也已然无用,秦岭的笑依旧暖人心意,可乔林怎么也高兴不起来,狐毒以热为引,正午阳光,烈酒温泉,都是大忌,何况这秦岭还两样占全了。 常逾飞奔回来,看着眼前的一幕,一时间竟然不知晓该如何劝解秦岭,解铃还须系铃人,常逾坐到岁桉身边。 常逾:“为什么这么着急?” 岁桉:“这一路走来,都是二叔在保护我,所以我想赶快长大,成为保护二叔的那个人!” 常逾希望岁桉不是冒进之举,而是知晓这里面的危险,深思熟虑决议的。 常逾:“可你知道这里面的危险!” 岁桉点点头:“事情不能只想一面,这是你说的,要是我死了,二叔也不再有我这个累赘,也解脱了不是吗?” 一个七岁的孩子,说出这样的话来,怎能不让人痛心,这个世界带给秦岭的不公,也同样带给了岁桉,有些时候秦岭也在想,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,让他们秦家都跟着倒霉。 常逾:“可你从来不是你二叔的累赘!岁桉,你有没有想过,或许你二叔能坚持到现在,是因为你是他的精神支柱?若你垮了,他怎么办?” 岁桉迎上常逾的目光,孩童的坚定灼热了常逾的眼神。 岁桉:“你会让我二叔有事吗?” 常逾:“不会!” 岁桉掏出怀中的瓷瓶:“这药丸我吃了七年了,自从我出生,我便没体会过婴毒的苦痛,可我感觉得到,他在随着我年纪的增长在蠢蠢欲动,我自诩没有二叔的天赋,也受不住这婴毒一日一日的折磨,更不想在二十岁的时候戛然而止,我想用这一次赌一次,赌我余下的人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