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 岁桉噘着嘴,怎么好意思说出的这句话呢? 秦岭:“儿的生日,娘的苦日,吃完朝着松山小筑的方向给你娘磕个头,一会我去买些元宝纸钱来,晚上烧一烧!” 岁桉红着眼眶,偷偷的抹了眼泪,头埋在碗里,将面条大口的往嘴里送。 秦岭虽然是衣服不在意的模样,可看着岁桉,也是心疼,只是别过脸去,叹了口气。 常逾和宋驰晚上在驿站休息,常逾正在整理被褥,宋驰将行李拿上来,沉重的把行李丢在桌子上,巨大的响动引起了常逾的注意不说,还险些将这桌子砸了个洞,宋驰忙着倒了口水喝了个干净。 宋驰:“怀律啊,你这包裹里装了什么?这么重!” 常逾早上装行李的时候只是简单的装了几件衣物,并无重物,听师兄这话,倒是起了疑,将信将疑的打开包袱,衣物里果然有玄机,大大小小塞了不下十几个瓶子,上面歪歪扭扭的字一看就知道是秦岭的,出发前的夜里,秦岭不仅仅席卷了常府的厨房,同样也将故渊堂席卷一空,什么治拉肚子的,什么治伤寒的,还有什么防蚊虫的,还有止血散,最关键的是,有一瓶上面写着无恙,常逾打开瓶子一看,血腥气扑面而来,让他不由得蹙眉,很显然,这是秦岭的血,常逾知道,他这血可解百毒,秦岭也在里面加了一些抗凝固的草药,也算秦岭留给常逾救命的东西。 宋驰看破不说破:“还真是担心你的安危啊!?” 常逾没有言语,并不在意他是怎么讲这些瓶瓶罐罐塞进去的,毕竟他要是想塞,方法有的是,只不过他在回想,他这次又划伤了哪里? 常逾离开后的一段时间,秦岭也没闲着,白日里去茶楼听书,晚上就去驿站旁边的酒肆坐上一个时辰,时不时的还去鬼市,这些地方都是鱼龙混杂之处,秦岭可以不花一分钱,就能听到他们交流,从而知道他想知道的东西,不过连着多日,也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,可是得到了一个值得深究的消息。 顾郦这几日也是忙的紧,朝中大变,连着他们锦衣卫的公务都多了起来,顾郦虽不抵常逾的官职,可一些日常的公务一样得做,常骁倒是没有傻到自己去得罪秦王,而是悄悄的找了荣王,荣王和秦王争了这么久,这消息和证据,就好似煮熟的鸭子,自然不会让他飞了,结果也和大家预想的差不错,马氏一族锒铛入狱,秦王为求自保,虽然不得不舍了户部这个助力,可也不得不弃,现在保他,无外乎是自掘坟墓,可马远华本也不是会心甘情愿背这个黑锅的人,但秦王派人递话,要想保住马氏的血脉,就要管住自己的嘴,很明显,这是在利用马孝辉威胁马远华呢! 秦岭听到顾郦回来,忙着找到顾郦,直接切入正题:“你们动了马家?” 顾郦本来是回来找折子的,可听到这话,倒是一愣:“你怎么知道?” 秦岭翻了个白眼:“那大街小巷谈论的都是此事,别说我了,街口卖团扇的都知道,不过现在这个不重要了,有个消息,慕容山庄派人入京了!” 顾郦:“你又怎么知道的?” 秦岭挠了挠头:“能不能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了?我都说了,猫有猫道狗有狗道。你们虽然动了马家,可毕竟他是和慕容山庄合作,慕容山庄不归朝堂管辖,这个时候进京,目的绝不单纯!” 顾郦和秦岭心里都明白的很,因为慕容山庄的关系,马氏这证据链并不算完整,大理寺完全是在荣王的力压之下,将马孝辉屈打成招,急忙定了罪,朝中的人都不瞎,户部一直都和秦王走得近,秦王都没说话,自然也没人敢为马氏一族辩解,而且大理寺的判决还是在皇帝默认的情况下,这样一来,更没人敢言了。 顾郦:“慕容颂?” 秦岭:“应该不会,慕容颂虽然现在是武林盟主,但毕竟是临危受命,根基不稳,盯着他的人不在小数,若他出了濮阳城,各方江湖势力都会蠢蠢欲动!我要是没猜错的话,应该是曲云飞!” 顾郦对江湖事知之甚少:“这是谁?” 自从常逾出了京城,这房中的食盒子里便一直是空荡荡的,秦岭扫了一圈,没找到任何可以打牙祭的东西,撇了撇嘴继续说道:“慕容恺之的义子,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!是个笑面虎,不好对付!” 顾郦:“慕容山庄这个时候派人来,怕不是要劫狱吧?可他救人,对他有什么好处呢?” 秦岭点点头,他也是这么想的:“虽然马氏虽然被定罪,但是和慕容山庄合作的证据并不完全,若是让江湖人知道,慕容山庄和朝廷合作,那么慕容山庄的声誉必然会受损,慕容颂这个盟主之位本就不是坚不可摧,所以一定会有人利用这个机会,来争夺武林盟主的位子,所以我怀疑曲云飞所谓的劫狱,怕是要杀人灭口!” 顾郦:“杀了马孝辉,就等于死无对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