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过来,连礼节都忘了,不过常骁不在意,将折子合上,手中的笔先行搁置了。 常骁:“是来兴师问罪还是抱怨不公啊!” 常逾:“都不是!” 常骁:“那便是信不过我!” 常逾脸上还是那般的冷,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冷:“是!” 常骁无奈的笑着,他倒是坦诚,可自己养大的孩子如今不信他,说出去倒也是个笑话。 常骁:“我答应你不会动你府里的人,便不会动,现在也一样!” 常逾自然知道师父说的此人就是秦岭,之前他挨的军棍,就是为此,常骁也确实遵守了诺言,只是这件事,很有会牵扯到慕容山庄,那他便有机会知道百家征讨的幕后主使,这个机会,他不想错过。 常骁:“说说你的顾虑!” 见常逾不应,常骁反客为主的问道:“怕为师抢了你的功劳?” 常逾:“不是!” 常骁:“那是埋怨我派人跟着你!” 常逾:“也不是!” 常骁:“不在事,那便是在人身上了,是马家还是慕容山庄啊!” 常逾不敢说,怕因此暴露秦岭的身份,毕竟师父一直派人跟着他,现在没说,应该还不知道秦岭的身份,说的这二人,对常逾不过是试探! 常骁:“你不愿意说,为师不勉强你,这两个人,为师给你留着,作为交换,你必须和承辙去接襄王,如何?” 常逾此刻礼仪满分:“徒儿知道了!” 见常逾应下此事,常骁也算是放下了一块心里的石头,提醒道:“你之前得罪了秦王,现在又去接襄王,于情于理,他都不会放过你,路上、小心些!” 常逾颔首,算是听进去了,只是看着常逾的背影,还是有些担心。 宋驰:“师父担心,为何还要让怀律去呢?” 常骁:“他迟早都要经历这些的,早一些没什么不好,为师相信他,能平安回来!” 宋驰:“师父放心,有我在,不会让怀律出事的!” 常骁:“承辙啊,对师父来说,怀律很重要,你也一样,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们的!” 顾郦闲来无事,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秦岭的院子,而此刻的秦岭正带着岁桉正在院中打坐,看着倒像是聚天地之灵气,揽日月之精华之意,可一想到秦岭那洒脱的性子,怎么也和这两句话搭不上边。可在赌坊轻易使老千,还能不被庄官察觉,甘心认输,这得是什么样的功夫啊,秦岭的武功他也不是没见过,可也不过是些剑术的招式,这样的内力还真没见过。 顾郦绕到秦岭面前,左右端详了一番,人是秦岭没错,可忽然这么稳重,总觉得哪里不对。 秦岭:“我又不是磨盘,你绕着我做什么?” 顾郦:“我怎么也想不明白,你是怎么用内力将那骰盅里的骰子变了数字的?都说你们江湖内练心法,外练筋骨,境界深的,能震碎一个石柱,可是真的?” 秦岭看着他满脸的求知欲,落座在院中的石椅上,使了个眼色:“倒杯水!” 顾郦乖乖的起身,给秦岭倒水,看着秦岭露出的满意的笑容,准备坐下仔细听一听,结果向下一坐,直接坐了个空,身后哪里还有石椅的影子,碎成的粉末混在雪地里,被顾郦抓了一手的灰。 顾郦简直不敢相信,整个人痴痴的坐在地上。 秦岭:“怎么?摔傻了?!不至于吧!” 顾郦:“这椅子···!” 秦岭喝了一口冷茶,连吐出的雾气都是冷的,不在意的道:“我用内力震碎的!” 顾郦恐惧的吞了吞口水,扶着石桌起来,摸了摸自己的五脏六腑,没有异常,能悄无声息的将这花岗岩震碎,不伤及其他,这样的控制力,真是绝了。 秦岭指着顾郦说道:“椅子是因为你碎的,记得还我一个新的!” 说完,就伸着懒腰准备进屋,岁桉也起身凑到顾郦身边,帮着他拍了拍身上的灰:“你口中所说的境界深,都不是我二叔的对手!他刚才就是应付你的!” 顾郦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,这么厉害吗?他是不是以前,对秦岭太不尊重了?一想到这,顾郦背后一身的冷汗,岁桉看着顾郦的表情,可比变戏法有意思多了,还没等看够,一个雪球就落在了岁桉身上,岁桉看了看被弄脏的衣摆,瞬间气鼓鼓的,这个院子里,能欺负他的,只有一个人,岁桉也团了一个雪球,想出其不意的打他二叔,结果不言而喻,打了个空··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