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让我继续熬药,是想将计就计?” 秦岭打了个响指:“聪明,不过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,剩下的就要靠你了!对了,下次带点肉菜,这谁吃得下去?” “别查了!” 常逾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,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。 秦岭凑到常逾身边,比照了一下自己的温度,烧退了,乔林说过,只要是烧退了,人醒了,就没事了:“你醒啦!” 常逾咽了下口水,昏迷了太久,喉咙有些嘶哑,秦岭忙着倒了杯水给他,常逾一直在趴在,稍稍一动,后背火辣辣的疼,忍不住蹙眉。 顾郦不解:“为什么不查,大人?有人要害你啊!” 常逾奋力的抬了抬眼皮:“我知道是谁!不用管他!” 顾郦:“可···” 秦岭一手拿着茶杯,一手拎着茶壶走到常逾身边,冲着顾郦说道:“他让你别管就是他有主意了!” 顾郦跟了常逾多年,这默契倒并如秦岭了:“那我先去告诉宋大人一声,您昏迷的这些天,他来了很多次。” 常逾喝了水,稍稍缓和了些,秦岭又倒了一杯:“饿吗?” 常逾摇摇头,秦岭盘腿坐在他身边,房间里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,气氛尴尬又微妙,良久,秦岭才开口问道:“你这是为了我?” “是、也不仅仅是!” 秦岭心里五味杂陈,活了这一十七年,除了家人朋友,没人会为他拼命,就连母亲都没做到的事,眼前这个和他毫无关系,甚至是还有点瓜葛的人做到了,秦岭心里害怕,因为曾经保护过他的人,都死了,在他不再相信这个世界的时候,常逾做到了,他就像一只萤火虫,和黑暗相伴,却给人以希望··· “为什么?” 常逾顿了一下,说道:“因为平百姓之冤,除朝堂之蛀,你会护着你,也会护着所有蒙冤不公之人,之事!” 秦岭痴笑,看着常逾,眼中有无奈,有怜悯,也有寄托,曾经他也是以天下为己任的人,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,那些所谓的正义底线他都守过,可最后呢,自己都要靠别人来护,他即希望常逾能认清现实,也希望他能如愿··· 秦岭:“若你知道了我的故事,便知道我不值得!” 常逾强挤出一丝笑来:“现在咱们俩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,所以无论你是谁?都值得!你的故事,你什么时候想说了,什么时候再说与我听,我可以知道,也可以不知道!不过,不管知不知道,你都是阿恙!” 秦岭得意的笑着:“你不怕,你知道了我的秘密,我会杀了你?” 常逾:“你不会,杀了我,就没人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了!” 秦岭无奈的笑了,他能信他吗?可以相信他吗? 常逾仰头看着他分明的侧颜:“阿恙,我们算朋友吗?” 朋友这个词,秦岭怕了,反过来问:“你觉得呢?” 常逾:“算!” 秦岭没想到常逾回答的这么干脆,可回想以往,真的是不堪回首···: 秦岭拎着茶壶,放到桌子上,苦涩之意难掩:“还是别了,朋友、我有过,后来死了,兄弟、我有过,后来也死了!” 常逾:“那我们做知己如何?” 秦岭的腿本就没好利索,这么多天照顾常逾,整日飞来飞去的,有些愈发严重的样子,虽然他极力掩饰着,可在乎你的人,都会看在眼里··· 常骁刚回来,便将宋驰叫到的房中议事。 这天热的让人燥的慌,常骁扯了扯衣领问道:“怀律如何了?” 宋驰倒了杯茶给常骁:“虽然恢复的慢了些,可还算是稳定,没大碍了!秦王今日叫您去···” 常骁:“旁敲侧击的说了一顿废话,不过就是想探探我的底!看看还有没有可能站在他这一边,圣上虽然明面上没说什么,可将最近要紧的差事都交给了荣王,就等于表明了态度,他想再次拉拢我,装作化干戈为玉帛的模样,这吃相未免太难看了!” “您应了?” 常骁根本不在意秦王是否想要杀秦岭,只关心常逾是否有危险:“他动了不该动的人!就该知道后果!” 宋驰:“荣王殿下也派人来找过我了,和您预想的一样,想拉拢我!” 常骁:“都想着镇抚司收归己用,这荣王看着窝囊,也有着掩饰不住的野心啊,你不应他也会找别人的,不如答应他!” 宋驰接过茶杯:“这样一来,秦王若得了消息,怕是会针对您!” 常骁:“你不应,他也不会放过我,即使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