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乔林回来诊治秦岭的时候,常逾就站在一旁,看着乔林解开他的衣物,除了身上数不清的伤疤,和勃颈处那已经淡的看不清的疤痕,胸口上还赫然浮着两条狐尾,常逾大为吃惊,在他的印象里从未听说过婴毒是如此症状啊…… 乔林看到这第二尾红狐尾,心中满是愧疚,再看看蹲坐在角落里的岁桉,更是无颜面对,岁桉虽然小,可是秦岭的毒他是在了解不过了。 乔林只是重新将他挣开的外伤包扎好,便收拾东西转身离开。 常逾不敢相信,他伤的这么重,而且胸口的狐尾明显不是个胎记啊,怎么就治完了呢:“这就完了?” 乔林端着药,面颜无色:“完了!” “那……他的内伤呢?” “他的内伤不用治,时间到了自然会好!” 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 “没什么意思,几月之后,他的武功内力都会回来的,只要静养就好!” 常逾不明白乔林的意思,不过看样子,乔林也并没有打算告诉他,谁又在乎呢,常逾在乎只是希望他好罢了,这几日,常逾的伤也逐渐大好,白鹭再次醒了过来,也是终日的发呆,毫无生气,显然是伤了神志的模样,常逾闲余的时间一边照顾秦岭,一边将那四轮车做好,可没想到平静的时光总是短暂的,没过两日,夜色悄然而至,而危险也正向他们逼近,敌军派了一个小分队来杀他们。 乔林不会武,手里哆哆嗦嗦的握着瓶毒药守在白鹭身旁,乔林每日怕白鹭会闹自己控制不住,在每日的药里加了些安神的药,本来觉得多睡一些对他的伤有好处,却不曾想现在他是睡的人事不省,秦岭也还在昏迷之中,也不知道常逾一个人能抗多久。 岁桉透过门缝看着常逾一人应接不暇的模样,这样下去,常逾迟早都会招架不住的,便转头对乔林说道:“乔叔叔,把你的银针借我一些!” 乔林看着还没桌子高的岁桉,关切的问道:“你要做什么?” 乔林是口嫌体直,嘴上一边担心着,手还是从包里掏出一些银针交给他。 岁桉:“乔叔叔,我去帮忙,你在这守好白叔叔还有我二叔!” 秦岭:“你怎么帮忙?” 岁桉眼睛里满是这个年纪不该有坚定:“二叔教了我轻功的,打不过我就跑,乔叔叔放心吧!” 秦岭的轻功乔林是见识过的,速度快,动作轻,就是天网落下来,他也跑的走,岁桉要是真的学了这轻功,倒也是好帮手。 别人家的孩子,是背着三字经百家姓长大的,而岁桉,是背着穴位图和药材名长大的,现在又多了一样习武,岁桉虽然赶不上秦岭的速度,可是这些人穿着笨重铠甲,想追到岁桉还是费劲了些,岁按找准他们脖子上的穴位,翻转手腕,飞出几根银针,能让他们的手脚暂时麻痹,给常逾足够的时间去逐个击破,岁桉并不喜欢常逾,因为每次见他,似乎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,可是现在他不得不帮他,因为他不能让他的二叔受到伤害。 敌军死伤惨重,只好就此作罢,来日方长,准备再做打算:“撤!” 见那些人离开,常逾才有功夫瞧一瞧刚刚帮了他的小娃娃:“没想到你这小娃娃学的还挺快!” 常逾见过他和秦岭的轻功,不用想,一看都是出自一家,在这个年纪能学到这个份上,已经可以称作是天才了。 岁桉背着手一脸傲娇的往屋子里走去,要不是为了他二叔,他才不会帮常逾呢,常逾看着他神气的样子,不禁的笑出了声,这副臭嘚瑟的样子倒真是和秦岭如出一辙的一样,估计现在秦岭要说这是他儿子,常逾倒真的会信。 “去死吧!” 常逾感觉杀气瞬间从身后袭来,倒在地上的一个人并没有死,用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拿起刀,就算完不成任务,也不能让他带着东西活着离开,常逾感知到自己已经躲不开了,却没想到那人在逼近他的瞬间,径直的倒在了他的面前,常逾看向旁边的岁桉,还以为是岁桉帮了他,不过岁桉一脸的不是我。 秦岭扶着门框,一脸有今日没明日的虚弱感:“你们锦衣卫都不检查一下人到底死没死透吗?” 常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怎么会这么巧,秦岭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:“你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