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要现身的意思,这人啊,八成是来找常逾的,对他来说,只要不是来伤白鹭和岁桉的,就是观世音菩萨来了,他该晒太阳也得晒太阳。 不远处走来了一个人的影子,一身利落的红妆,束发高冠,阔步而来,常逾也能一眼看出她是个女人,而这个人,正如秦岭的猜想,是常逾等的人。 “你是?花将军?” 花将军上下扫了常逾一眼,之前她带队侦查半月,几日才换防回大本营,常逾逃走那日,花将军刚刚回来,两人算是见过一面,不过却未曾言说半语。 “你认得我?” 如今常逾送信已不是秘密,花将军既然能找来此处,也绝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。 常逾恭敬的道了句:“锦衣卫镇抚使常逾!” 谁知花将军瞬间冷了脸色:“送和谈书的人,是你?” 常逾倒是毫不掩饰:“是,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!” 面对常逾的坦然,花将军并没有觉得这是挑衅:“这不是你的错,自古军事和政治就是密不可分的,我们和夏周两国的关系,对今后的战局有着非同一般的影响,无论是主战主和,都不是你我能决策的!虽然这个代价沉重了些!可至少得到了我们想要的结果。” 花将军拿出一封信:“这是指挥使托我交给你的,我已送到,该帮你的我也帮了,也劳烦你转告指挥使,别总认为自己是那只鹰,最后被鹰啄了眼!” 这话算是警告,常逾不也不知师父是如同说服花将军相助的,不过一定是以裘落做胁,这样的警告,也是常人之举。 花将军将身上的包裹丢给常逾:“这是一些金疮药,希望对白将军的外伤有一些帮助,这些散碎银两虽然不多,也算是我们的一份心意!至于常大人今后如何抉择,还望大人三思而后行!” 花将军这话算是警告,可常逾脸上还是那般让人猜不透的神色:“多谢花将军,不知裘将军今后如何?” “裘落有家族的加持,不会有人为难他的!大人还是想想自己吧!别给别人添麻烦!!!” 花将军一语双关,不管是对她还是对于白鹭,常逾都是添麻烦的存在,两个人都是心知肚明,也不必过多是言说,花将军没有一句废话,带着些威胁和挑衅,算是警告了,常逾冲着花将军的背影道别:“花将军、保重!” 一身红缨,飒爽英姿,沙场数年,除了面前裘落,她早就没了女儿情,若不是因为裘落,她不会来此送这封信,一句保重,算是常逾能给她的祝福了。 常逾并不着急拆信,而是将信收好,准备回到房中,可一抬头,就看见秦岭坐在房檐上冲他摆手,笑的璀璨,常逾出来时明明观察过四周,并没有人,他见过轻功好的,可能悄无声息的上房,还能隐藏自己气息的人,还真是头一次见,两个人相望,都像窥探对方身上的秘密,可既然秘密,哪里是能看得透的呢? 等常逾进屋的时候,秦岭已经架着一条腿坐在椅子上了,对于他的轻功,常逾已经习惯了,似乎他做出什么样的动作来,都是正常的。 秦岭晃着腿,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样:“不是要进来看信吗?不看了?” 常逾那张峻冷的脸上瞬间又冷了十分。 秦岭打着哈欠:“我对你们朝堂的事儿啊,不感兴趣,你也不用这样看着我,我要的不过就是一个安宁,只是不希望这份安宁被你打破!” 常逾垂眼冷声道:“可白鹭已经入局了!” 秦岭嘴角上扬,一双戏谑的眸子迎上常逾的冷峻,常逾这话也就骗骗小孩子行,秦岭可是领略过人心诡谲的人,既然白鹭是棋子,他常逾就不会去救人,若像他所说是因为愧意,那么大可以留下些补偿之后,离开此处,而现在常逾的反应,几乎是印证了秦岭心里的想法,白鹭他们驻守的茂州,是三国交界之处,除他们大齐之外,还有夏周两国,他们假意与夏求和,无论真假,周国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不作为,要想打破这样的局面,恢复三国制衡之势,就必须从内部瓦解,攘外必先安内,这个道理,最简单不过了,若真是秦王得势,独大之后必起战乱,大齐这块肥肉,夏周两国可是盯了不少年了,可现在谁也没有能力吞下,所以相互制衡,是现今最好的办法,所以夏国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求和,只不过是想用此机会,伤了裘落,便等于折了整个裘家的未来,这对未来的战局,改变的可不是一星半点,也是为了以后能吞并齐国做基,白鹭显然也是明白这一点,才去救得人,可他和裘落不一样,夏人可不会在乎他的命,很显然,唐衍没想到常逾会在此处遇到秦岭,更没想到常逾会去救白鹭,不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这些对整盘棋来说,并无太大的变化,毕竟,在这局棋上,常逾才是活棋,自从秦王知道常逾想为秦老狗翻案,唐衍就知道,秦王容不下他了,所以当秦王瞒着常骁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