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人能一直走在他前面,就是引他入局,这个局他既进来,便无法在脱身··· 秦岭瘫坐在一旁,喃喃自语道,我没有,可现在他说什么,都无济于事了,他不明白,为何他的世界在短短的几日里变了天,少年江湖路,也曾意气风发,也曾壮志满怀,坦荡于胸,谁不英雄枉少年,曾经一起做过的少年英雄梦,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…… “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?” 秦岭:“再给我几天时间!” 秦岭的言语中尽是乞求,不仅仅是为了他自己,他也想为郑望予和赵羡庭求一个真相大白,那是他行走江湖交到的第一个朋友…… “给你时间,有人给他们时间吗?难道要他们等你找到合适的借口再下葬吗?要等他们烂成骨头再听你的托辞吗?” 秦岭想开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他想否认,他想告诉他们事情不是这样的,可现在他已经是百口莫辩,说破大天也不会有人相信。 “我本以为,江湖上出了一个明媚如阳的少年,现在看来,是我们看错了!” 秦岭不再辩驳,而这个举动在他们这些人眼中就好比默认一样,一双冷眼看世人,满腔热血酬知己……挚友殒命,自身蒙冤,秦岭本以为,自己能做自己的太阳,却发现这个世界上,自己才是那个最无力的人! 冰冷的剑锋凌架在他的脖颈之上,而他此刻,无处可逃,压制婴毒的药丸已经殆尽,可他的内力却依旧没有恢复,疼痛让他无力,让他只能在此刻仰望他们,秦岭这个时候才明白,他们已经认定了自己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,他们内力根本不是靠时间就能恢复的,体内的婴毒已经无法压制,秦岭仰空苦笑着,阖上双眼,原来这便是他们所说的绝望,原来,这边是他一心向往的江湖…… “我的徒孙,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人扣屎盆子!” 逍遥子只用了一掌,便将秦岭带走了,这些人自然不是逍遥子的对手,想追都是有心无力,可那又能怎样呢?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! 来人不是别人,正是逍遥子,路瑶不眠不休的跑了七天,她不会骑马,索性就放任自己摔,摔倒了就爬起来继续骑,倒在路通怀里的时候,路瑶已经数不清身上有多少处骨折了,她只有一个想法,就是找师公救他的阿岭哥哥。 逍遥子悄无声息的将秦岭带回了后山,秦懋已经在后山等待多时了,将准备好的解药赶紧给秦岭服下,可服下之后,秦岭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,依旧昏迷,一向沉稳的秦懋有些急了,直接去探秦岭的脉象。 路瑶担心的要命,拖着骨折的腿一瘸一拐的跑过来:“怎么样了,秦掌门?” 秦懋:“他和你中的软骨散不同,他中的是消筋软骨散,只有解药可以解,这是有人专门针对阿岭的内力,特意下的!” 路瑶想起来,她将压制婴毒的药交给了秦岭,忙着在他身上翻了翻,可当打开药瓶的时候,里面空空如也,路瑶还以为这些药足以让他支撑到回来,可是他忘了一点,岁桉年纪小,所以一次一粒可以压制很多天,可秦岭不一样,他的婴毒已经积攒了十几年,一次一粒根本不足以压制他体内的婴毒。 路瑶:“那怎么办?现在压制婴毒的药也吃完了!” 秦懋:“必须先把他体内的消筋软骨散逼出来,让他以自身的内力去压制!” 秦懋江氏和许梦黎的故事,很快就在江湖上流传了起来,奇怪的是,大家似乎并没有怪罪许梦黎的样子,一直都在责怪秦懋和江氏,说秦懋是个负心汉,江氏蛇蝎心肠,这才导致了毒姑许梦黎的过激行为,导致无辜的人受到了牵连,秦懋从来没有将自己置身事外,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,秦懋也想找到许梦黎,找到解决的办法,可自从十几年前最后一次相见,秦懋再也没有见过许梦黎,辗转多人,竟是连消息都没有。 慕容恺之也没有坚持几日,在安排好一切之后,撒手人寰了,一时间,百家举桑,沿路设祭,都在缅怀这个最令人钦佩和敬仰的武林盟主,可江湖不可一日无主,如果没有这档子事,或许还会有人推举秦岭,这现在众人在一起商议的就是讨伐秦岭,至此,便想到了上一届在武林大会上夺魁的慕容颂,就这样,慕容颂在众人的推举下坐上了那个位置,而他当上武林盟主之后,做的第一个决定,便是诸门百家一起讨伐秦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