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br> 几个人坐在一起,到想起当时把酒言欢的日子了,秦岭就知道他们会来,早就让路瑶做好了竹笋烧鲈鱼,路瑶拿上来之后,秦岭便让路瑶留下来一起吃,有些果子秦岭见都没见过,郑望予还特意剥好了才给他的。 赵羡庭提上两壶酒来:“我们那没什么名品,唯独这酒不错,知道你不善酒力,选了几个不太烈的,你应该吃得!” 郑望予的手刚要落在秦岭的肩膀上,便被秦峻拦住了:“阿岭身上有伤!” 郑望予瞬间收了手:“对不起啊,我不知道,你伤的重吗?要不要我去拿些金疮药来!” 秦岭:“看你们带了这么多好吃的,原谅你们了!” 赵羡庭:“只是听说,你和活阎王交手极为惨烈,刚刚看你没事,还以为那些人说的都是传言呢,没想到伤得这么重!” 秦岭将果子丢在嘴里,汁香四溢:“没事,我这都好了!” 郑望予:“都怪我,你母亲说你闭关的时候我就该想到的!” 秦岭:“我是自己不愿意去的,就让母亲寻了个借口!” 郑望予:“也是,我们两个也是露了个面就跑出来了,那些冠冕堂皇的话,实在是听不下去!” 几个少年,就着月色和酒酿,相言甚欢,人生在世,知己难寻,好友易交却难守,可眼前的几人,似是惺惺相惜,虽然谁也没给对方任何承诺,却相互都认准了那个好友。 临别之际,秦岭在后山伐了几棵新竹,给赵羡庭做了一个竹笛,又给郑望予做了一把折扇。 秦岭:“之前我见赵兄在吹埙,觉得你应该通解音律,便制了这个竹笛送给你!我们沧澜的竹子啊,清脆音灵,动听的紧!” 赵羡庭看着竹笛上的细穗,和上面刻的苑字,便知道秦岭是用了心了,赵苑是他的本名,羡庭的他的字,所以这个礼物他很喜欢,看到赵羡庭有礼物收,郑望予也出来要。 郑望予:“我的呢?我的呢?” 秦岭:“自然不会少了你的,我给你做了一把折扇,不过这上面的字是我爹写的,画是兄长画的!我这狗爬字你也知道,实在是登不上大雅之堂。” 郑望予仔细端详着,一脸的嘚瑟样,口中皆是称赞:“赵兄,我这礼物可比你的值钱啊,能得到秦掌门和秦大公子的墨宝和画作,满江湖上可就我一个!好马配好鞍,宝剑配英雄,这礼物正趁我气质!” 赵羡庭:“你那是什么气质?这扇子给你倒是暴殄天物!” 秦岭听着他们俩拌嘴,都不忍心打扰了。 秦岭:“对了,赵兄,你们那是不是离青龙山近些?” 赵羡庭:“是啊!” 秦岭:“我给灵阳也做了一柄拂尘,能不能托你帮我带过去!上次因为受伤误了他的继任大会,武林大会他又没来,也没和他叙上旧,他们青龙山信道,为了这柄拂尘,我可是快把我们沧澜派的马都薅秃了!” 赵羡庭将拂尘收好,应了下来:“好!我帮你带过去!” 秦峻带着秦岭和路瑶上了路,一路上吃吃逛逛的,倒是恣意快活,他们行李不多,秦峻为了照顾秦岭,将他的行李也背在了肩上。 秦岭:“阿哥,那个活阎王到底是什么来头啊!” 秦峻:“怎么憋了这么久才问呢?那天郑少侠和赵少侠来,你怎么没问他们俩啊!” 秦岭:“阿哥,我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!” 秦峻看着这个弟弟,是越看越喜欢:“鬼心眼真多!” 秦岭:“爹说,我这叫机灵!” 秦峻:“柳无涯,活阎王、媚骨香、鬼十七被世人统称为四大隐士,多年前,他们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,可后来不知道为何突然间神隐了,没人知道他们在哪,也不知道他们隶属于谁,至今,也鲜少有人知道他们的消息了!这个活阎王,在他们四人中,排行第三,师从南阳派的龟老,有人相传,南阳派覆灭之后,龟老跑去了东瀛,所以这个活阎王的剑术,也颇有东瀛之风!” 秦岭:“当年的事,兄长知道多少?” 秦峻根本没想到秦岭会有机会知道当年的事,可现在看来,终究是瞒不得他了。 秦峻:“活阎王告诉你什么了?” 秦岭笑的坦然:“既然我也是故事里的人,也有权利知道不是吗?” 秦峻本想将这件事一直烂在肚子里的,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秦岭,可就像秦岭所说的,他本来就是故事中的人,有权利知道,秦峻也只能一股脑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,告诉了秦岭,只是唯一没有说的是,母亲是故意抛弃他的,而是见他生下来没了气息之后,才不得以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