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泥沼里的鳄鱼。 秦峪:“阿哥,我去买点东西!” 秦岭忙着放下手中的茶点:“我陪你!” 秦峪:“不用了,阿哥,我不远走。” 秦峪的一再坚持,秦岭便放任他去了,毕竟是沧澜派的少主,一般人也不能拿他如何,而且以秦峪现在的武学功法,一般人也并非是他的对手。而秦峪想的是,既然是给兄长挑礼物,自然是要给他一个惊喜的,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秦岭跟着他。 可秦峪没想到的是,他一出门就被盯上了。几个坐在店外茶摊喝茶的江湖游侠一眼就看到了秦峪剑上的标识。 “他剑上的标识是沧澜派吧!?” “人家沧澜派现在可是新起之秀!现在啊惹不得碰不得!” “她江一燕,明着让各门各派来参加她的宴请,可拜帖送的都是各大门派,根本没把咱们这些小门小派放在眼里!” “谁让人家祖坟冒青烟,出了秦岭这号人物呢?!” “当年这江一燕要死要活的,非要嫁给这世间第一,还将秦掌门之前的婚约给搅了,出嫁那日那可是风光无限,可没想到这秦掌门啊是昙花一现,在武林大会上一举夺魁之后就落寞了,要说这人命不该绝,丈夫不行,生了个出息的儿子秦岭,也算是死灰复燃了,我要是这江一燕啊,别说摆席宴请了,恨不得让全天下人给我鸣鼓扬声。” “要不是她搅了当年的婚约,能有后来的毒姑吗?他沧澜派现在风光,就忘了曾经种下的因果了?要我说,毒姑的所作所为,都是因他而起!她江氏还有脸宴请百家!?” “听说现在这沧澜山下聚集了不少江湖人士,都是来挑战这个秦岭的!” “他秦岭大放异彩,自然也是夺了他人的念想,这沧澜派的席面,是否能如约还未可知呢!” “你们说刚才进去的那个,会不会是秦岭啊?” “怎么可能?秦岭今年十五,这娃娃,也不过是总角之年!” 秦峪蹦蹦跳跳的跑了附近的几家店,给母亲买了做衣服的料子,给父亲买了安神的软枕,给秦峻买了文房四宝,给秦岭买了双靴子,还给思欲嫂嫂和小侄子买了礼物,其实这些东西沧澜派不缺,可这是秦峪买的,意义不同,自然不一样,交代好店家择日送到沧澜派,唯独买给秦岭的靴子加了双倍的钱,要店家现在送上山去。 “少掌门您慢走!” 秦峪买完东西,还没等走出铺子,就看到一人鬓发髯须,怀中一柄长剑,若不是剑柄上显露的一点金属之色,倒真是和他身上的玄色浑然一体了,帷帽之下根本看不清此人长什么模样,气定山河的架势倒像是要将眼前之人活吞了。 “你是沧澜派的三公子?” 秦峪自幼被江氏保护的极好,哪次出门不是前呼后拥的,哪里见过这场面,心里不免有些发怵,手中不觉得握紧了剑。 那人本不知他是谁,可刚刚听到了那些人嚼舌根,又听到了掌柜唤他少掌门,也讲他的身份猜了个大概。 “不说话,我就当你默认了!” 看着男人滑剑出鞘,秦峪彻底慌了,仓忙的躲闪着,长剑劈斩而下,力道大到秦峪根本承受不住,手中的剑还未出鞘便被劈成了两半,要不是秦岭教了他一些轻功,秦峪怕不是已经交待在这了。 这闹市里,吵闹争执见怪不怪,秦岭本没在意,可听到剑被一批两段的声音,警觉的起身,直接甩下几两碎银在桌上,跑了出去。 要是平时,秦岭可是抠的要命,店家少找他一文钱都是要寻回来的,可刚刚那声清脆的声音,秦岭一听就知道,那是秦峪的剑,教了秦峪也算是有些日子了,这把剑还是秦岭挑的,自然熟知。 秦岭挡在秦峪身前,拍了拍他身上的土,安慰道:“别怕,有二哥呢,哥在呢!” 秦岭没了平日里嬉笑怒骂的模样,冷静骇人,秦峪都不禁有些害怕了。 秦岭:“你是谁?” 高手之间的试探,从不在于武器和利刃,很多的都在这暴风雨前的寂静。 那人中午抬起头,没了帷帽上的黑纱,秦岭也终于看清他的容貌,明明看着也不过而立之年,可青丝白发相织凭空给他多添了至少二十的年岁,额间朱红色的胎痣在他黝黑的肤色上,竟有些诡异之色。 “是、是活阎王!” 看着周遭的人一哄而散,只留下这样一个名头,不用说都知道这人来者不善,不过秦岭可不是因此来评判此人的,而是他的内力,秦岭可以根据一个人从喘息声,判断此人的内力,可眼前之人的呼吸,秦岭听不见分毫,能逃过秦岭的耳朵,,除了练过龟息神功,便再其他无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