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无言,他本想提醒母亲,用阿岭给阿峪做踏板,现在的阿岭不懂,可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,那个时候阿岭会怎么想,阿峪又会怎么想?用自己亲哥哥的生命挣来的名声,阿峪会坦然接受吗? 要是说墨脱城生擒蝶姨是名声雀起,那么合攻蝎王就是一战成名,很快,秦岭在濮阳一战成名的消息传遍江湖,就连很多隐居的高人都听说了这个名字,少年英气,傲骨凛然,一把竹骨剑,不见风霜不闻茗,一身碧色衣,不谙世事不见影。 蝶姨自尽,蝶姨力竭而亡,看起来秦岭用都没伤人性命的方式解决了江湖祸患,可这其中的伤痛只有秦岭自己知道,而有人夸赞他的侠之大义,便也有人说他未尽其责,没有人能真正的感同身受,那些受害者想要的绝不是让他们如此善终,而那些事不关己的看客都为自己没成名而羡慕嫉妒。 玲珑巧嘴方不知,江湖万事无不晓,方不知前脚从濮阳城离开,后脚就将秦岭的事迹传了出来,按照方不知的话说,他可没夸大其词,童叟无欺,也趁着这热乎劲,可没少赚这茶水钱,要不是之后亲耳听过信方不知说出了自己的名字,秦岭是打死也不信这这话是来形容自己的。 不过因为方不知的大肆宣扬,也引起了不少的关注,方不知的仇家也找上了门,秦岭路过,便顺手就救了方不知,只是还未等方不知言谢,秦岭就被江氏拉走了。 独居后山十六载,嬉笑玩闹巧功成,前有逍遥承门入,后有天资引自胜,荣得百家武学见,言语轻点入天门,敢问武林谁可拟,天下谁人不羡君!正好比青衣仗剑横斩空,宛如剑仙入凡尘。 回来的路上,江氏恨不得敲锣打鼓,要不是秦峻拦着,江氏怕不是遇到一个门派就去宣传一番,秦岭可不如秦峻会劝解,三言两语便让江氏打消了这个念头。 秦峻:“母亲亲自登门倒显着咱们身份下乘了,倒不如咱们早早回去,到时候广发英雄帖,让他们主动上访,一来让他们知道这武林盟主出自咱们沧澜派,二也是给阿岭立威!” 不得不说,秦峻还是了解江氏的脾气秉性的,恨不得将让个天下人仰视于她,而秦峻的话正中江氏下怀,路上倒是一点都没耽搁,恨不得直接飞回沧澜派去。 秦岭不会交际应酬,也不愿意去,回来的几天就陪着师公钓鱼抓兔子,反正离拜访之日还远,江氏也不管他,就由着他玩。 晚霞落日,余晖映暖,晃的人让人睁不开眼睛,秦岭刚从后山回来就感觉气氛不对,随手抓了个侍女问道:“出什么事儿了?” “今日月考,小公子没得头等,又被夫人训斥了!” 秦岭去厨房要了些清淡的糕点,来到秦峪的院子里,秦峪如今也不过是十二岁的年纪,江氏对他的苛刻,可与旁人截然不同,此刻秦峪正坐在石阶上掉眼泪呢,秦岭把糕点放到一旁,蹲在秦峪的面前抬头看着他。 秦岭:“这就哭鼻子了?” 秦峪:“阿哥,我有努力练,我真的努力了!你给我的剑谱我都背的下来!可我……可我就是用不好!” 秦岭摸了摸他的头:“这么棒呢!之前爹教我背书的时候,我可是一个月都背不下一页纸,我弟弟真棒,一个月背了一本书,比他哥强多了!来,吃个糕!” 秦岭帮秦峪擦干了眼泪,看着秦峪呜咽的将糕吃完。 秦岭:“甜吗?” 秦峪点点头:“甜!” 看着阿峪哭成了小哭包,秦岭忍不住弹了他脑门一下:“甜你个头啊?你不噎的慌啊!” 秦岭进屋倒了杯茶给他,小的时候他也哭过,习武不会时哭,忍受不住内力哭,婴毒发作的时候也哭,只是每次哭之后,师公都会给他一个糖馒头,这路伯菜做的不怎么样,可唯独这糖馒头蒸的极好,每次秦岭吃到一半都噎的不行,一定要去水缸旁边喝上一瓢水才过瘾,知道哭了之后吃东西一定会噎的慌,也知道哭鼻子根本解决不了什么问题。 秦岭:“以后啊,不要顾忌别人的想法委屈了自己,来,阿峪,哥教你!” 秦岭拾起秦峪的剑,试了试,随手抬手斩下一段树枝给他:“你这剑是不错,可对于你这个年纪来说还是太重了,用这个吧!” 秦峪看着这七扭八歪的树枝:“可这不是剑!” 秦岭:“心中有剑,万物都是兵刃!不要被招式所困,也不要被身外之物所累,这剑法有三重,驭剑是一重,反之,为二重,人剑合一,是为三!用剑的时候不要想着书里的那些招式,你要闭上眼睛去感受,它不是武器,它是你身体里的一部分,不要想着去控制它,也不怕它控制你,随心而出!” 秦峪抹了一把嘴上的碎屑,抓着秦岭斩下的树枝,闭上眼睛,去感受秦岭所说的世界。 秦岭:“现在我是你的对手,不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