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自己。” 秦岭趴着累了,换了个姿势坐起来,月光穿过烛光,映在少年眼中,却无法掩饰他眸中的光,那是对未来的心驰神往,对眼前的知足圆满:“阿哥,我知道你对我好,我也一直在期盼着和父亲母亲团圆的日子,所以现在的生活我很满足!我不想死,可我也不怕死,韶华难得,枉然一瞬,这世上啊,万事难如意,尽欢有回响,我只望余生不负心,正义相持,无生奸恶,至死无悔,虽死而无憾!” 武林大会上,群英聚集,擂台比武,看似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地方,所见之处都是精巧,秦岭也懒得去瞧这其中的奥秘,那飞阁流丹,楹刻桷砌都是欲盖弥彰,两旁的席坐鳞次栉比,今年的武林大会参与的人数比往常多了半数,又人来争头筹,亦有人来看热闹,如戏曲一样,除最终拔得头筹之人,其余人入曲,皆是误入,双方以飞阁入台,擂下几条红鲤晕染着池畔,也算是给大家讨一个好彩头,慕容恺之在台上照常说着那些磨嘴皮子的废话,秦岭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,这些冠冕堂皇的话,他听着累得慌,远远望去,那人穿着一身勾锦素袍,看似简单雅致,却极有讲究,银冠束发,身形挺括,目若朗星,品头端正,倒是一脸的帝王象。 不过这武林盟主就是好,连侍女给上的吃食都是些稀罕玩意儿,就连碟子都是精致文秀,秦岭和路瑶交换了一下眼神,心里高兴的不得了,要不是江氏在前面坐着,秦岭才不管那些,早就开动了。 比武开始以后,秦岭就一直在后面吃着葡萄,吃的兴起,这东西,他可从未见过,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,还不抓紧一饱口福。 江氏无奈的摇摇头,虽没说什么,可是路瑶还是看出了江氏的心思,没再接过秦岭递给她的葡萄,瑟瑟的收了手,秦峻倒觉得没什么,将自己面前的葡萄和秦岭面前只剩下籽的盘子换了换,泰然的笑了笑,他从小活的拘束,不像秦岭,是真的活出了自己的性子,他不想秦岭最后也像自己这样,成为了某个名号的傀儡。 秦岭不会看什么眼色,兄长给了,吃就是了,管那些干嘛? 擂台上,流水一样的人上去,又是流水一样的人被抬下来,现在都是些不入流的小门派,这些有声望的都在观望,谁也不想出这个头,毕竟枪打出头鸟,这个道理他们都懂。 沧澜派虽然曾经出了几个人物,可是逍遥子如今隐居山林不问世俗,秦懋是久居病榻缠绵药物,秦峻天资不足武功平平,秦峪年纪尚轻,不精世事,在外人眼里早就是个落寞的门派了甚至都不配居于十大门派之列。 秦岭拍了拍肚子,吃了个饱,感觉自己都要成葡萄精了,打嗝都是葡萄在胃里发酵的味道,估计这一次之后啊,短期之内他是再也不想吃葡萄了。 盛日悬空,算是近秋,也是晒的人心焦气躁,秦岭瞟了这些人,像是被黏在了座位上一样,一动不动,不明白他们是如何做到的,连着坐了几个时辰了,秦岭是腰酸背痛,杵着腮昏昏欲睡,头也逐渐埋了下来,台上打的毫无章法,眼花缭乱的都是些空把事,他连抬眼看的心情都没有。 “听说沧澜派出了个二公子,依我看,倒像是个草包。” “不是说他武功卓然,剑术超群吗?” “你看前面坐的是秦夫人和大公子,那二公子肯定是后面那个了!哪里有大家风范!” “说不定啊,是沧澜派放出来的噱头,门派落寞,弟子稀疏,想着扩大门派才放出来的传言!” 这话从四面八方传来,秦峻看了看母亲,这要是平常,母亲肯定会起来理论,可是现在,坐在这倒是稳如泰山,或许别的秦岭还真比不上,可是论武功,秦岭不说是称霸武林,也可以说是名列前茅。 “快看快看,影山派上了!听说今年影山派派出来的是掌门的大弟子赵羨庭,也不知道能坚持几轮!” “就算他坚持到最后,影山派的掌门可曾经是现任武林盟主的手下败将,这么多年无人撼动盟主的地位,就凭他一个毛头小子还能挑落?” “萧山剑派郑望予请战!” “这可有好戏看了!” “怎么讲?” “这萧山论剑,影山论刀,这么多年,这刀剑相较,是各有胜负,这影山派的大弟子,遇上萧山派的少掌门,这可是百年难遇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