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秦岭! 姚蛮:“蝶姨,您老人家年纪真是大了,怎么连武器都丢了呢!” 话语间尽是嘲讽和不屑,蝶姨想着自己内伤未愈,他若是想出这个风头,也不是不可以给他这个机会,姚蛮对着秦岭,迎面而上:“蝶姨说你的武功在她之上,我倒是想会一会你了,接招!” 秦岭趁蝶姨不备卸下了她手中的剑,蝶姨本就不善剑术,所以空手夺白刃对于秦岭来说,并不是什么难事,灵阳也在秦峻的掩护下将秦岭的剑拿了过来,二人一个错步,相互交换了手中的剑,至此,宝剑各归原主。 话音未落,铁鞭滑过空气的声音便传来了,姚蛮的铁鞭有着和赵羡庭的玄铁宝刀有着不相上下的力道,竹骨根本接不住,秦岭只能伸手直接抓住铁鞭,哪怕铁鞭上的隐刺生生的扎进了手里,这样的力道,连秦岭都是硬接下来的,秦岭知道自己绝不能松手,因为松手就意味着,会有其他人受伤,两个人就此僵持,血不断的从铁鞭的缝隙中滑落,瑶久再次像疯了一般,往秦岭的方向爬过去,秦峻眼疾手快,一脚将他踹的老远,很明显,他对秦岭的血很感兴趣,秦岭心中也明白了大半,原来之前的猜忌并不是空穴来风,瑶久并不是对孩子和处子的血感兴趣,而是对毒的血感兴趣,孩子和处子身是最容易养毒的身体,按照常理,瑶久早就应该死了,一定是蝶姨用了什么禁术延续了他的生命,也让他不得不以吸毒血续命,蝶姨仿佛如获至宝,眼中放着光,因为她知道,有了秦岭这个百毒不侵的体质,她哪里还需要找什么凌萤草。 秦岭知道自己身中婴毒这件事决不能被别人发现,必须速战速决,如此拖延下去,还不如掌握主动权,秦岭将铁鞭一点一点的收在手中,距离铁鞭蝎王的距离也越来越近,直到秦岭看见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邪魅,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,似乎他已经料到未来会发生什么,人在未知的情况下总会充满恐惧,秦岭也不例外。 只见蝎王从铁鞭里抽出另一个根软鞭来,秦岭才明白他刚刚的笑容是何涵义,秦岭躲闪不及,硬生生的挨了这一鞭子,秦岭哪里顾得上疼,心里只想着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中了婴毒,抬手便是一掌,蝎王本想接下这一掌,却是根本承不住他的内力,果断的放弃了。 这一掌将蝎王胸前的软甲震的七零八落,铁环掉落在地上叮叮琅琅的作响。秦岭顾不上疼,抬剑便向他刺去,可却在最后关头,心软了,剑锋一偏,没有刺中要害。 姚蛮借助着手中的铁鞭的力量将秦岭带倒,冲着秦岭说道:“江湖上,仁慈是要分对手的,对我仁慈你未必会收获同样的回报,尤其是我这样的人!” 说着用软鞭将木杖卷到了蝶姨的手边,秦岭不得不对眼前的这个人新生敬佩,在倒下的瞬间还能控制得住手中的两个长鞭,这份能力怕是整个江湖都没有第二个人,蝶姨不想杀秦岭,现在秦岭的价值可比所有人都重要的多,她要秦岭成为她儿子的替死鬼,智友大师见秦岭遇险,忙着去解救,其他人是自顾不暇,根本腾不出手来,蝶姨怎么可能会让到手的鸭子飞了,一杖直接打中了智友大师的胸口,接着直奔秦岭而来,秦岭以守为攻,步步退让,姚蛮也起身,看着智友大师,挥鞭相向,秦岭一个侧滚翻起身,将智友大师拉到了一边,姚蛮手中的鞭力已经是覆水难收,直接迎上了蝶姨,蝶姨躲闪不及,被强劲的鞭力所伤,皮肉炸裂,血脉喷涌,瑶久跪着爬到蝶姨身边,张着大口,喝着从衣袖间滑落的血液。 这一幕看得是在场人目瞪口呆,如果说刚才是饥渴难耐,那么现在张着血盆大口的瑶久就像是丧心病狂了一样,甚至是咬上蝶姨的伤口,蝶姨吃痛,伸手便是一掌,瑶久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来,蝶姨看着自己的孩子狼狈的丑陋,于心不忍,自己的孩子,无论什么样他都是自己的孩子,也顾不得自己的伤,赶紧去抱着自己的孩子,那孩子哪里顾得上母亲的怀抱,见母亲来了,就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,竟然在蝶姨的怀中起身,咬中了蝶姨的脖子,吸到了血的瑶久无比贪婪,一边笑着一边吸血,丝毫不在意嘴边渗出来的血迹是他母亲的血。 蝶姨的眼神瞬间绝望,自己养了这么大的儿子,在自己为他争取活命机会的同时,竟然想要自己的命,眼泪瞬间充盈了眼眶,咬着牙狠下心,又是一掌,之前那一掌的力度远不能和这次想比,瑶久长着血盆大口,目眦尽裂的模样无比狰狞,瑶久满是血污的口中已经无法言语,瑶蝶看着他吱吱啊啊的样子,就像是看到了他小时候刚刚喃喃学语的时候,瑶久最终在她的怀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,瑶蝶只能含泪,合上瑶久的双眼。 “阿久,这一辈子,为娘对得起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