划过这本来平静的后山,也划开了秦岭今后生命的序章,一身白衣在竹林像一只白鸽,自由不羁,眼睛的笑容是藏不住的开心,少年的纯真和恣意洒脱在这一刻昭显的淋漓尽致,要说秦峻像极了秦懋,那秦岭的眉眼倒是像极了江氏,眉间多了颗痣,尽显俏皮,身上的那股洒脱劲倒是像极了他的师公逍遥子,而这股子洒脱也是秦懋这一辈子都没能活出来的。 秦岭的剑影还未落,便察觉出了什么,树欲静而风不止,秦岭的轻功能练到这个地步,不仅仅是靠在林中抓兔子,更多的是他参透了这个道理,竹骨归鞘,少年英兮。 “有人来了!” 秦岭的话引起了秦懋的警惕,他虽未闻得什么样的声音,可是他信得过秦岭,抓起剑进入了备战模式,秦岭从小到大都没受过秦懋的庇护,如今遇险,秦懋自然是要尽一尽父亲的本分,只是见到来人,秦懋收了剑,满眼愧疚的看着秦岭。 江氏还以为秦懋在后山养了个什么样的烟柳,没想到是一个十几岁的娃娃,江氏刚要质问,这孩子是秦懋和谁的腌臜物。 便听到秦懋说道:“阿岭,这便是你娘!” 此话一出,是有人欢喜有人怖,江氏不惑,这是从哪里生来的野种要来抢占家业了。 秦懋沉下心,对江氏说道:“我们去师叔的住处说吧!” 秦岭和路瑶在小院外面一人抱着一只兔子,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大人说话就不让他们去,明明是自己有了娘,怎么就不让去了呢? 路伯怕两个孩子饿肚子,便做了两个红糖馒头送到秦岭和路瑶面前。 路通:“先吃点吧,别饿坏了!” 路瑶早就饿了,吃得开心,路通见秦岭根本没动筷子,只顾着摸兔子。 路通:“兔子一会都要被你薅秃了!” 秦岭不解,拄着脑袋,一脸的不解:“路伯,你说他们聊什么呢?聊这么久?” 路通揉了揉秦岭的小脑袋:“这么多年都等了,这一会就等不得了?” 秦岭:“那我不是着急吗?我好不容易有娘了!” 秦岭对于母亲这个角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,只记得路伯经常和瑶瑶说她娘有多好多好,所以在秦岭的意识里,自己的娘也应该是那个样子,路瑶长得灵巧,和路伯的长相是八竿子打不着,路伯说瑶瑶是随了她母亲,秦岭和秦懋相认的时候,秦岭看了许久,觉得自己和父亲长的也不是很相像,那是不是自己也长的会像母亲,从那一刻开始,秦岭对于母亲的样貌武学都颇有期待。 阁楼的门终于开了,秦岭也是第一次那么仔细的看着母亲,一身英气,虽然和自己长的像,可却没有任何路伯口中瑶瑶母亲的样子,秦岭不知道母亲此刻是怎样的心情,可是秦岭知道自己是开心的。 秦懋:“阿岭,来拜见你母亲!” 秦岭跟着秦懋和江氏一同回到了沧澜派,像一只流浪的小猫终于被人收养了的感觉,他身上的气质,穿着和整个沧澜派里的人简直是天壤之别,说不上寒酸,但多少会有一点格格不入,有人质疑也有人窃窃私语,更有甚者编出了一套说辞,说秦岭是秦懋在外面的孩子,江氏迫于压力,不得不将这个孩子带了回来,对于这样的话,江氏没否认也没承认,任凭着这样的话继续流传。 秦岭在沧澜派里住了几日,可以说是小心翼翼,以前在后山可从来没有这么拘着的时候,下人们虽然尊称他一声二公子,也是口是心非、阳奉阴违,可秦岭还是开心的,这是他十几年来最想拥有的生活,母亲这一词曾经给了他太多的幻想,现在这样的生活就在眼前了,秦岭不断的在安慰自己,适应适应就好了。 自从秦岭回来,秦懋也不再闭门不出,她知道秦岭经常去江氏的院子里偷看,所以也总去那抓秦岭,秦岭有了系统的训练,剑术更是成长迅速,江氏看着秦懋对秦岭如此上心,也责怪他没有如此对待秦峪,可也不得不承认,秦岭的资质确实是比常人高的不是一星半点,态度也慢慢的对秦岭有了一些改观,虽然秦岭深中婴毒之事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,但是江氏早心里也明白的紧,这孩子不值得托付。 值得庆幸的是,秦岭没有一点受这些影响,开心的依旧像个孩子,每日也会将自身所学传授给秦峪一些,这让江氏心里的算盘倒是打了起来,用不了多久,就要进行少年武林大会了,届时将会选出最优秀的少年作为未来武林盟主的备选,一旦秦岭当上了这个武林盟主,以他的性子,断然不会喜欢处理这些江湖事,那么到时候这个大权就直接落到了她江氏的手上,也为未来秦峪接管沧澜派奠定了江湖基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