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,也有冷峻的威严加持,让人难以靠近。 常逾疾步往秦老狗的家走去,走进院子,除了之前死尸留下的阴森,哪里还有活人的影子,常逾气的攥紧的拳头,走南闯北这么多年,什么样的人没见过,竟被这个浪荡子诓骗了。 常逾抓着一个刚刚从码头回来的工人厉色道:“住在这的人呢?” 那人被抓的突然,可在常逾的气势下瞬间害怕,哆哆嗦嗦的答:“你说、哪、哪个人?” 常逾像是要杀人了一般,怒不可遏的说:“那个带着男娃娃的酒鬼!” “那个、那个酒鬼,经常在酒肆喝酒……” “哪家酒肆!?” “如、如意酒肆…” 常逾再次赶赴如意酒肆,小二正在门口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收拾着桌椅,常逾环视了一圈,这个酒馆普通的实在是不能再普通了,在长安城,这样的酒馆甚至都不配拥有,角落里有一个娃娃正在乖乖的坐在那吃着饭菜,旁边那个喝的烂醉在酒肆角落的不正是上午见过的秦老狗吗?常逾抬脚刚要踏进酒肆,就被小二拦了下来,小二本想着早些打样回家睡觉的,这个天天在这喝酒的秦老狗就够他受的了,再进来一个,谁知道他能喝到什么时候。 “公子,我们打烊了!” 顾郦指着秦老狗说道:“他不是还在吗?” 小二看着秦老狗一脸的嫌弃和无奈:“那人啊,再有一壶酒的功夫就走了。” 常逾见小二对其似是熟悉,便问道:“他每日都在?” 小二倒是看着人更奇怪,穿着倒是一身的贵公子样,怎么会对这种人感兴趣的? “差不多吧!” 常逾:“那,这月十五,他可在?” “在,这个月他都在。” 常逾忽而觉得自己有些好笑,此人若是骗他,大可以随便胡诌个日子,洗脱自己嫌弃,说起来也怪,明明毫无功夫的样子,却知道血花门,也知道踏花剑客沈阳,更怪的是他身边的小娃娃,功夫又是同谁修习的呢? 常逾正想着,那小娃娃竟然几个蛇星步瞬间跑到了他面前,仰着头却一点也不怕他的样子:“他让你进去!” 常逾指了指自己:“我?” 小娃娃点点头,常逾看向秦老狗的位置,看着秦老狗醉憨憨的正冲他笑着,说不上来是像傻子还是鬼怪,反正是不太像正常人,不过这娃娃不来请他,他也是打算去会一会这个秦老狗的。 常逾先是交代了顾郦几句话,接着给小二丢了几两银子,将小二打发了,小二也识趣,拿着钱就退下了,别说他不怕丢东西,就这几条破桌椅,都不值这几两银子,倒不如些去睡觉,常逾看小二离开便大步流星的走到秦老狗身边坐下,秦老狗摇了摇酒葫芦,往嘴里塞了粒花生米:“谢谢大人请的酒!” 常逾垂眼,看着桌上还有一些剩下的酒水,端起来闻了闻,自古英雄好酒,可大多都是温酒,他和这酒却是寒的让人直打寒战。 秦老狗打了个嗝,一身的酒气熏的常逾眉头紧锁。 “大人可是又来请我喝酒了?” 常逾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子上,秦老狗瞬间来了精神,伸手就去拿,常逾抬手挡了一下。 “这钱不是白给你的,我问什么你答什么?” 秦老狗明显喝的有些醉意了,可不知为何,谈吐依旧清晰可据: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,可我些问题我不会答!” 双眸对视,两个人心里都有各自的盘算,一个目光凌厉像是要将另一人一刀刀的刮开,一个嘴角微扬目光涣散却让人无法看透。常逾最终还是选择了让步,将手伸了回去:“不想答的可以不答,但是能答的决不能骗我,你可做得到?” 秦老狗抬眸一笑,算是勉勉强强的答应了吧,让身边的娃娃将金子收好,便打发他去玩了。常逾的视线从没有从他的身上挪开,说实话,任何一个人见了他们二人,都会对那个娃娃的轻功感兴趣,可常逾更想知道眼前这人身上的秘密,昏暗的烛光映着他偏古铜色的肌肤,乍一看倒像是一个硬汉的模样,可布衣下包裹着他几乎是瘦骨嶙峋的身材,倒像是一副被妖精吸空了精气的空壳子,酒醉微醺麻痹着他有些迷离的眼神,让人看不透,却又陷入其中。 “你真名叫什么?” 秦老狗抬了抬手:“下一个问题!” 常逾看着他笑的醉憨的模样,既已答应了他不为难,便也不再深究:“那一家五口死的时候,你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