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柳轻动,清风徐徐而来,光影下是小庭幽院的身影,风声沙沙响,庭院里纷扰无边。 青墙桐木门后,争执不断,令人窒息的感觉让庭内年轻妇人无地自容。 庭上落座面色狰狞地中年妇女眼色可怖的将人吞噬一般,她张着嘴满口飞沫,快要将她眼前的年轻妇人淹没。 “姜佈你啊,天天穿得轻薄似透的,心里凉快了身上是惹上不少火了。”王大娘阴阳怪气的,话里话外都是嫌弃姜佈红颜祸水。 王大娘是王锭的姑婆,姜佈言行举止都是压低了一等,生怕惹到这位。 姜佈低着头,眼里丝丝泪光,强忍道:“姑姑所言有理,我肯定会改进一二。” 王大娘听了后,白眼一翻摇头晃脑道:“哎呀,你这声姑姑我可担待不起。” 一时忍下,日日忍,每日里王大娘挑准时机就抓着姜佈为难,姜佈每次忍气吞声换来的都是她的变本加厉。 挑刺挑得正起劲儿的王大娘见着她一言不发,嘴角勾起阴险的笑,扬声道:“不守妇道,如何担得起我王家媳妇的身份,整天心思龌龊,勾三搭四。” “如果不是我心善,你早就浸猪笼了!” 莫须有的罪名按在姜佈头上,她咬着唇,泪水快速从眼眶里流下。 她只能无声哭泣,宣泄自己心中的委屈,她也想放手离去,却只能一次又一次逼迫自己留下。 哑巴吃黄连的姜佈硬生生将眼泪憋回去,就算心中满是脏话怨恨,但她还是将自己伪装起来,回应道:“姑姑乃是菩萨心肠,我定当好好孝顺姑姑。” 王大娘对于她的美言美语嗤之以鼻,脸上满是鄙夷不屑。 她讽刺地看了好几眼姜佈,故意调侃道:“你也是命好,惹了老子害小子。” 成为竹马的继母,最后又成了寡妇,这事一直都是姜佈心中的一根刺。 每日里王大娘都有意将这根刺狠狠刺进姜佈的心里。 此言一出,姜佈抬起头,将怨恨犀利地眼神扎进王大娘心里。 习惯了平日里乖巧好欺负的姜佈,此时她的怨恨让王大娘有些站不住脚。 那眼光狠毒又充满吞噬的恐怖,吓得王大娘赶忙将姜佈打发走。 “晦气啊,现在杵在这里搞什么,买了菜回家不知道洗衣做饭,在这里无所事事?” 姜佈收回视线,恢复了往常那样,低下头卑微可怜道:“我马上就去准备饭菜,还望姑姑不要和我见气。” 王大娘抬手扬了扬,嫌弃道:“快滚,动作麻利点。” 在人家门口偷听虽然不是件光彩的事,听取到重要消息的宋羽心中是止不住的兴奋。 她连忙喊系统,对它说:“系统系统,你看这也太炸裂了,姑婆变姑姑,女人为难女人。” 系统白了宋羽一眼,平淡道:【是的宿主,不过这趟浑水宿主准备怎么搅清?】 心里本就没底的宋羽,听系统这么一问更加心虚害怕。 她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,傻笑敷衍道:“嘿嘿,顺其自然嘛,现在不还没把事弄清楚,还不是出手的好时机。” 系统没察觉到宋羽的敷衍,点头表示赞同,同时还鼓励道:【宿主果然细致,还望宿主继续加油。】 鼓励完宋羽,系统识相的自我离开。 还嫌偷听不过瘾的宋羽,起了上房顶偷看的心思。 她东看西看,摸索到姜佈家的后院,围墙紧贴着屋壁,只需一把步梯就能轻松上到屋顶。 手中没东西,宋羽只能暂时打消这个念头,眼看天色不早,想起晚上宴会,拍拍脑门自责道:“完了,还忘了晚上要赴宴的事。” 现如今宋羽二话不说,连忙往自己家里赶,生怕迟到晚归被人抓住小辫儿。 畏手畏脚离开院子,宋羽浑身轻松,提起裙子大步跑起来。 鸦雾四起,灰云聚齐天边,佳月高起挂空,鸭黄光辉撒落路间,幽风袭来已是晚夜。 锦庭豪院,灯火绚烂夺目,金雕刻花笼高高挂起,大门内满是客,嬉笑调侃闲聊声好不热闹。 宋羽气喘吁吁地跑进自己闺房里,径直走到桌子旁,提起茶壶就往自己嘴里倒。 喝完水,宋羽立马跑出房,融入客群到处乱窜,试图找寻心中的身影。 她左看右看,在人群中翻越,突然眼前一道熟悉的背影让她瞳孔一震。 连忙往那处赶,走到那人背后,宋羽踮起脚尖,抬起手往那人后背狠狠一拍。 那人吃痛,面色狰狞地回过头,看见是宋羽立马一改面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