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贵妃把这些不顺眼的心思,全数压了下去,转头,看着走进去的任肖温和一笑:“潇潇,难为你还惦记着皇上,知道要过来看看,真是个好孩子。”
没法子呀!
还要借着任氏一族的势呢!
任肖蹙眉,这个贤贵妃,每次没话找话,非要找点东西来夸,跟她儿子一样令人尴尬!
“皇帝就是个老头,我惦记他做什么?”任肖嫌弃瞥眼,当着太监总管和贤贵妃的面,大剌剌地往白玉鹏平常的位置上一坐——
这么一下,惊得贤贵妃和太监总管,一口气都险些没能喘上来!
皇上的位子,就算是太后和皇后,那也是不敢乱动的呀!
便是擦拭灰尘的宫女太监,亦是要跪着的!
因为这是九五之尊的代表!
寓意深远!
可任肖一个女子,居然……
贤贵妃的脸色黑了又白,白了又黑,瞪大眼睛死盯着任肖,嘴唇微张,却又偏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现在若管束了任肖,那往后可如何是好?
一旦让任肖觉得,与白祯楮成婚之后,会过得不自在,那还有可能心甘情愿地嫁与白祯楮吗?
所以不行……
就是咽了满口的血,也绝
对不能对任肖说出一句重话!
“潇潇啊……”贤贵妃再怎么能忍,说话的时候,还是会有些颤抖:“你这个时候过来,灵韵郡主是不是也好多了?你……饿不饿?渴不渴?不然本宫这就派人去御膳房,给你做些爱吃的点心?”
这嘘寒问暖的,不知道的,还以为任肖是贤贵妃的女儿呢!
只可惜,任肖既不是贤贵妃的孩子,更不是一个女儿家。
他不过就是一个,憋屈良久,只盼着能尽快带着,在外流落许久的妹妹回家,见见族中尊长的哥哥罢了。
“是饿了。”
任肖毫不客气,按照他任氏一族嫡系子孙的地位来说,也根本就无需客气!
“上回你做的那个什么糕就挺不错的,要是你闲着,再去做一份来?”
见任肖这般猖狂,太监总管嘴一僵,差点就吓得当场跪下去。
就算出生高贵……
好吧,任家的子孙,确实高贵!
人家的实力,就决定了一切啊!
更何况,这位‘姑娘’还是苏清颜的姐姐,关系又那么好,谁得罪地起?
“潇潇姑娘略坐坐,现下宫里忙坏了,奴才亲去倒两杯茶来。”太监总管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
,又趁机看向任意:“这位便是潇潇姑娘的双胞兄弟,任意公子吧?”
任肖是懒得理会,而任意,则是彻头彻尾的冰山美男子。
平时多给谁一个眼神,都是格外开恩了。
区区一个太监总管而已,又怎么会浪费表情去多看一眼?
太监总管吃了个闷憋,也不好多说什么,只讪笑着看向贤贵妃,递过去一个同病相怜的无奈眼神,便忙不迭地退了出去。
可是贤贵妃见到这副场面,心思倒是活络了不少。
任肖性情骄纵肆意,比苏清颜还难接近,更不用说掌控!
而任意,看着是冷淡了些,可这种人,一旦打开心扉,岂不就是自家人了?
再有,任肖是女儿家,性情难缠一些,说好听了是可爱,说难听了就是太过刁蛮,要想哄着他,确实是难得。
贤贵妃好歹也是贵妃之尊,又是太子的生母,更是后宫话语权最大的主子,不愿屈尊降贵哄着任肖,实在是常理。
可是这个任意,就是一个男儿,看着又年轻,想必……
“你就是潇潇的弟弟,任意公子?”贤贵妃已经笑着走了过去,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神色:“本宫是贤贵妃,由于皇后
身子不好,太后也……”
她故意停顿一下,才又接着说道:“想来,任意公子年轻,还没成家吧?本宫虽然久居深宫内纬,但京中有哪些钟灵毓秀的才情女子,本宫都知晓,如若公子愿意,本宫可找个时间,办个清雅有趣的诗会,广邀京中才女,为公子解解闷。”
正所谓,英雄难过美人关。
就连白玉堂那样的,不也一样栽到了苏清颜的手里?
任意血气方刚的,又怎么会不上钩?
不等任意回绝,贤贵妃又立马看向任肖:“正好,本宫知道潇潇常日闷着,也是无趣,借此机会,也可结交些知己、好友,往后解解闷也是好的。”
任肖蹙眉:“你敢替我安排?”
就这么一句,已经让贤贵妃下不来台!
可还没等贤贵妃自己找好台阶,任意又轻飘飘地补了一刀:“既然清雅,如何有趣?”
贤贵妃浑身一僵,已经彻底而找不到话来回。
是!
她不配替任肖安排!
更没法办到既清雅又有趣!
可任意一个男子,怎么会不喜欢女人?
也罢,既然软的不领情,那就只能来阴的了!
“哦呵呵呵……”贤贵妃假笑不止:“
你们说得也是啊,本宫倒差点忘了,皇上还病着呢,还是以后再说吧。”
说完,她装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