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肖嘴角一抽,要不是念在苏清颜的之前部署良久的份上,他都恨不得把白祯楮这个碍眼的玩意儿,直接扔出去!
想了想,任肖又捏了一下白玉堂的左肩:“妹夫,水云居……水云居在天下人脉广泛,着人去问过了么?”
白玉堂瞳孔一缩,水云居归属于苏清颜这件事,绝对不能暴露。
“钟离已经遣人去请了。”
“那好。”
任肖点了点头:“我去祠堂看看。”
见任肖转身出了梨雨阁,白祯楮也连忙跟了出去。
谁知道,才走出屋子,就看见任肖站在院门口,浅笑嫣然地看着自己。
这是……有知心话想对自己说?
白祯楮心内一喜,忙冲了过去。
可是才刚跨出门槛,就发现又站在几步之外的蔷薇树下,还冲着自己招手……
再跑过去,人又不见了。
一转头,竟又出现在拐角阴暗处,还对着自己轻解腰带!
白祯楮心里直突突,猴急不已地往那头奔去……
然而他根本就没发现,任肖一直就站在院门口,脚步压根没有挪动过。
“嗤!痴心妄想的玩意儿,在这里老老实实享受一下,什么叫做鬼打墙吧!”
任肖骂
完,又检查了一下,自己放置在墙缝之中的一颗颗石子。
嗯,应该不会掉。
够白祯楮折腾一整天的了!
他招了招手,叫来同样守在院外的八杀:“你是血雾楼的?”
“是!”八杀认得任肖,很是恭敬。
任肖指着一会坏笑,一会着急,还在那一小块角落,来回乱转的白祯楮:“他带来的人,全都赶出去,东西么,倒是可以留下,再有,随他在这里转,转死了也不打紧,就是千万被让人打扰了他!”
八杀看了一眼白祯楮,也顾不上白祯楮看着有多么奇怪,点头应了,立即着人去办。
自己则长吁短叹的,一个劲地盯着院里的情形。
真希望,下一秒就能有人兴高采烈地奔出来,叫喊着,说姑娘已经醒了,且一切无恙!
可自家姑娘,怎么就那般命苦呢……
任肖大步流星地赶往祠堂,在经过大门的时候,也瞧见了外面乌泱泱聚集着看戏的民众。
这种时候,想必什么势力的人都混迹其中吧?
尤其是太初和南羽,早已觊觎多时,现下,机会都摆在眼前了,能不招手?
最可叹的是,一开始,苏清颜想着装病,让出空子来,给
他们钻。
现在倒好,真是病了,还一病不起!
任肖深吸一口气,也不多想什么,径直走进祠堂。
若是小姑姑任念,真的在祠堂里藏匿了什么,必然是与任家相关的。
既然出自任家,那么任肖就能第一时间察觉。
看到任肖过来,烟罗立即扔下手里的东西,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,先行了个礼,便急急问道:“小姐如何了?”
“还是一样。”任肖走到祠堂中央,看着这些牌位和匾额之类的,都被搬到了一边。
就连用来摆放牌位的神台,也被拆得四分五裂。
一个个的手脚倒是快,只是看得出来,什么都还没找到。
“二杀,你去把花家那个带过来。”任肖随口吩咐着,转头自己盘腿坐下,摸出随身携带的黑白棋子,于众目睽睽之下,摆起了阵法。
巫术都敢在世间四处作恶了,任家阵法摆出来又如何?
谁敢说个不字?
再者说了,任家家传可不只是阵法,便是泄露了那么一点实力,也只会起到震慑作用,并不会为任家带来任何麻烦!
烟罗看到的时候,本来是想着想法子遮挡一下的,不过看着任肖这样无惧,私心里,也觉
得如今的北夏,需要一些震慑,便也什么都没说了。
只是看了看正在到处搜罗东西,几乎把整个祠堂都翻过来的血雾楼弟兄,以及甲卫和乙卫,烟罗的脸色却越发沉重。
她总觉得,马上就要出什么大事了……
这事,说不定是连自家小姐,也没法轻易解决的!
到那时候,这么多个主子,又该如何自处呢?
很快花夜梦就被带了过来。
她看到很仇视自己的任肖,就有一种命不久矣的感觉。
现在,看到祠堂里面乱成这样,又看到任肖不顾旁人,当众摆起了阵法,对于事情的严重程度,自然更加深了一层!
这次,她的生死,是和苏清颜的生死,彻底套牢了!
不过,她还是有自信,苏清颜绝对不会说没就没!
当初巫纸人忽然找到这里,于她来说也是个意外。
而既然巫纸人受到指引找了过来,就足以证明,藏匿在这里的东西,和苏清颜一样,至关重要!
“我的巫纸呢?”花夜梦转头看向一个甲卫。
甲卫没说话,只看向任肖,见任肖点了点头,才挥了挥手,着人去取。
等到巫纸送过来,花夜梦也在祠堂的另一侧席地而
坐,开始布阵施展巫术。
众人不约都停下了手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