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瞧!
戴月今天过来,不也收获颇丰吗?
不仅听到了白祯楮和白玉鹏的对话,更是听到了白祯楮下达的命令。
陆府、苏府?
还有酒坊,和天字一号楼?
呵。
苏清颜都已经昏迷不醒了,白玉堂也为了照顾苏清颜,分身乏术。
这种时候不出手,难不成还要等到,苏清颜恢复以后吗?
就算这次,苏清颜不死。
也必须要让她大伤元气!
戴月保持着那一张,带着淡淡的忧郁,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脸孔,就连脚步也没有因为自己的激动,而有丝毫的加快……
一路回到宫苑,关上大门,才走进寝殿,写下了一张条子。
上面只有一个字——
毒。
……
另一边,苏府。
大开祠堂翻找东西这样的举动,在旁人看来,足以与火烧祠堂,不敬祖宗这样的罪过相比拟。
也因为动静太大,而苏老太太也完全没有要瞒住这事的念头,不过转眼,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盛京城!
原本,苏清颜昏迷不醒,已经是足以让所有人关注的大事!
再加上这件事……
“动辄便要翻动祠堂,这苏府上下,是疯了么?”
“谁知道呢
?走走走,悄悄去!”
这年都还没过完,京中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,一个两个的,哪里还坐得住?
这时候也不管自家还有些什么事,还有些什么亲戚要走,全都相邀着往苏府而来,聚集在前后府门外,只盼着能得到苏府里头最先的消息。
紧接着,白祯楮也在大批人马的簇拥之下赶到。
看到这阵仗,他脸上的讳莫如深越发明显,摆出一副为了苏清颜,紧张如斯的模样,带着人和东西匆匆奔了进去。
见状,百姓们的猜测便更了不得了……
“连太子殿下都来了?这灵韵郡主,可是一向不喜太子殿下的啊!莫非是来……”
这话的意思,人人都懂。
怀疑太子是来落井下石的呗!
可百姓之中,也不乏清醒的。
“别胡说了,任家人不是早就到京城了吗?听说作为兄长和姐姐,都很疼爱灵韵郡主,且任家的那位姑娘,更是时常进出宫门,和太子殿下走得很近,眼看着,就要成为太子妃了!”
“这么看来,太子殿下与灵韵郡主不和,恐怕是空话?”
“自然是,否则,这会子郡主身子不好,怎么连太子殿下都这般紧张?想必啊,这里头
还有皇上的授意呢!”
“若真是如此,所谓皇上和摄政王不和,也是假的了?”
“瞧你们说的,这天下越发不太平,这不,连金朝巫术,都闹到盛京城里,闹到灵韵郡主头上去了!若咱们北夏的皇室还是分崩离析,那岂不是完了!?”
苏府外围地水泄不通。
可不论是从哪个方位经过,都能听到诸如此类的言语。
混迹在人群之中,不知是从哪儿来的他乡人士,要打听些什么,或是要套话,自然也越发地明目张胆……
府内。
苏清颜还是倒在枕畔安静睡着。
她呼吸清浅,面色苍白,看上去,是真的很像将不久于人世……
无论任肖任意,还是白玉堂和常无崖,也都紧紧守在她身侧。
隔一小会,便上前去探探脉象。
发现她的情况没有恶化,都长舒一口气。
可见她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,就又都越发难以接受!
“别慌,妹妹的脉象看着不对劲,可一开始,她看着就是不对劲的!”任肖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:“妹夫,眼下这种时候,你可要稳住!”
白玉堂偏了偏头,没有一贯的嫌弃神色,只是静默地坐在床沿,紧紧握着苏
清颜的手。
这到底是怎么了!?
为何,动不动就要让他的颜儿吃苦受罪?
他宁愿这种险境,千倍百倍地加诸在自己身上,也不愿让苏清颜受分毫苦楚!
可是再想想,若要让苏清颜来承受,他现在所承受着的担忧害怕,倒不如让他自己来。
“皇叔!”
白祯楮一进来,便看到白玉堂默然苦笑。
他心底也是一沉,什么时候,看见过白玉堂脸上露出这样的神情?
不对!
他什么时候,见到过白玉堂的真容!?
而现在,白玉堂还穿着平日的衣袍,一身贵气,脸上的黑铁面具不知去了哪儿,就这么坐在苏清颜的床前……
该死,任肖的手,居然还搭在白玉堂的肩上?
该不会是看到白玉堂这张俊美异常的脸,就见异思迁了吧?
“你来做什么?”七杀抢先一步冲了上来,眼眶红红的,拔剑对准白祯楮。
现在,只要不是自己人,谁都不准靠近他们姑娘!
白祯楮有些不耐,可也不得不隐忍着,垂下眉眼不敢再看:“皇叔,侄儿奉父皇之命,将国库里能补身治病的天材地宝都寻了来,又叫了些太医来,不若,就让他们给郡主瞧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