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清颜笑得轻快:“再则,也不必管那些外来人怎么行动,营造出一种,但凡是我们自己人,上上下下,都在为了我的身子焦头烂额的错觉,给他们留个大空子出来。”
见苏清颜还能这样兴致勃勃地去探讨,怎么对付敌国人士,钟离和在场的所有人,都更放心了许多。
没办法,她现在的脸色,实在是太吓人了些!
钟离忙道:“王妃放心,属下等会谨慎行事,您还是听王爷的,忙里偷闲,好好休养一阵吧。”
苏清颜无奈笑笑,她知道自己该休息了,可也不用像这样,个个都过来劝她一句,把她当成泥瓷娃娃一样,乖乖养着吧?
又不是真的生了什么大病!
就在钟离回完话,准备退下的时候,花夜梦终于‘脱离苦海’,一身狼狈地走了过来。
也不知道她自己怎么折腾的,衣裳脏乱,头发污糟不说,甚至还破了几道口子,灰头土脸的,看着还真像是刚遭受过什么惨绝人寰的酷刑。
而她,一看到苏清颜就气急败坏地想要诉苦,谁知道都还没有说出口,就接收到了钟离阴鸷的警告眼神……
她看到钟离的次数并不多。
不过也知
道,钟离在面对苏清颜的时候,是忠心又温和的,丝毫不敢造次。
因此,她一直觉得,这些跟着苏清颜的人,或许忠心有余,可惜杀气却不足。
现在,自己本来才是备受委屈的那一个。
可是才被钟离这样盯了一眼,她就下意识地缩紧了脖子……
“呵!”
钟离冷哼一声,还刻意扬了扬手里的云纹剑,这才转身走人。
他是走了,然而花夜梦却完全放松不下来。
无他,周围这些,不管是穿着银色铠甲的,还是一身黑衣的,也忽然齐刷刷地死瞪着她!
就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……
可她明明是在给苏清颜帮忙啊!
而且还为了帮忙,被拉到尾房,被那般羞辱了一阵!
背上绑一根棍子,绳子上还吊着一个鸡腿!
怎么,把她当成驴吗?
想她堂堂一朝小公主,什么时候遭受这样的委屈?
偏偏这些人还丝毫都不懂得感恩,不仅不把她的付出放在眼里,还这样用眼神威胁她……
“进来吧。”苏清颜忽而开口。
花夜梦从满腔委屈之中回过神来,待看到苏清颜的脸色之后,顿时嘴角一抽。
“你……你脸
怎么这么白!?”她是真的惊了,甚至都不顾先前为了吃到那个能让她重获自由的鸡腿,从而满地打滚,甚至是满墙蹭,所造成的浑身擦伤,快步冲进了屋子,满脸不敢置信地盯着苏清颜:“你真病了?没看大夫么?”
这话一出来,包括苏清颜自己在内,都是齐齐一愕。
怎么……
连花夜梦,都不知道携带着巫纸人,能造成这样严重的后果?
任意蹭地起身,不由分说拉着苏清颜坐下,一手按着她的肩膀,另一只手,又覆盖在了她的额头上。
这一次,苏清颜并没有再进入那种奇妙的状态之中……
她只知道,在任意查探自己状况的时候,自己由内而外,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……
就好像是,自己的灵魂被抽离了一般!
不出一会,任意松开手,苏清颜也长松一口气,无可奈何地看向他:“兄长,应该没事吧?”
“嘶……”任意沉吟着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只是久久不语。
白玉堂心下一紧,立即把苏清颜拽到了怀里护着,紧张不已地看着任意:“颜儿到底怎么了?”
任意眉心紧皱:“你自己探脉,感觉上,是无碍
的。”
他话还没说完,白玉堂的手,就已经搭在了苏清颜的脉象上。
没什么不对劲啊……
无论是内功,还是脉搏,都一如往昔。
苏清颜拉下白玉堂的手:“我自己也觉得没事啊。”
“可是不对!”花夜梦的脸色更是难看,急急地在身上搜了一圈,终于摸出了另一个,用来备用的巫纸人。
她左右找找,一把拉住才进门的七杀,想也不想地就把这个巫纸人,塞到了七杀手心里。
七杀下意识地想甩开,可见到苏清颜还有白玉堂,还有任意都紧盯着自己,便就这么握着,想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。
“你的气息变了。”苏清颜眯起眼睛,紧盯着七杀的面孔。
可也确实不对劲……
看上去,七杀只是单纯地气息变弱,那股凌厉的杀气,也在瞬间被蒙盖住了一般。
总之……像个普通人。
也只是个普通人。
至于什么脸色,眼神,包括神态……
都和寻常人没有丝毫分别!
“这就奇了,怎么他的脸色这么正常,而我却……”苏清颜摸了摸自己的脸颊,狐疑地走到妆台前,看了看铜镜里面的自己。
确实白。
而
且白得吓人!
“两个巫纸人是一样的,可是你怎么就……”
花夜梦自言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