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清颜刚拉着白玉堂,想要和他分享一下那种奇特的感受。
却不想,钟离匆匆走了进来。
身后,还跟着苏巧月。
这两个人会同时出现,是苏清颜怎么都没想到的。
“王妃、王爷!”钟离先见了礼。
照旧,还是先看到苏清颜,正经主子白玉堂,反倒像是捡来的一般。
白玉堂移开视线,连眼神都懒得给钟离一个。
什么时候,撤了钟离贴身侍卫的职位,就知道厉害了!
钟离才不在乎这些,他早就摸透了,要想在摄政王府过上好日子,只要懂得一点就好——
认准苏清颜才是那个正经主子!
只要苏清颜护着,白玉堂再看不顺眼,那也不会真拿他们这些底下人怎么样。
相反,一旦没伺候好苏清颜,那白玉堂可就会当场暴跳如雷,二话不说杀了泄愤!
孰轻孰重,他看不出来吗?
这会,他就只笑着冲苏清颜回禀:“禀王妃,属下是过来回禀京中各官员之事,至于三姑娘,是在院门口见着的,说是有话要回,便一同进来了。”
苏清颜点点头,打量了苏巧月几眼,把她叫来身边坐下:“一些时日没怎么见你,倒是长
高了不少。”
听到这话,苏巧月顿时笑出了声,还颇为兴奋地掂了掂脚。
末了,她又沉了脸色:“二姐姐,我过来,是为了告诉你一声,那苏林婉出去了,去了天牢!”
“天牢?”苏清颜有些惊讶:“是去见苏柏清?”
“或许是吧,苏林文那边倒是安静,听我娘说,今天都进宫给太子请安呢!”苏巧月一本正经地说道。
其实这些事,就算她不来说,想来苏清颜也会知道。
但是今天,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苏清颜一回来就各种不对劲,上上下下都在传……
连外头已经传开了!
说是苏清颜病了,而且病得还不简单!
这种时候,苏巧月自然就想着,不管发现了什么,都该来跟苏清颜说一声才对。
也好瞧瞧自家这个厉害到不行的二姐姐,是不是真的一病不起……
她想不到苏清颜病了以后,会牵连多少,会有多深的厉害关系。
她只知道,苏清颜是她最敬佩的人,不能受伤,更不能生病!
而现在,看着苏清颜,虽然一如往常地端坐在上首,眼底也是一片清明,可是那脸色……
“二姐姐,你……”苏巧月有些
焦心,可看到苏清颜身边这么多人,一时也不敢问,只忧心忡忡地看着。
苏清颜想着,既然是为了做戏,总要有些人不明就里才好,如此,旁人看了才会相信。
至于苏巧月这里,误会也好,担心也罢,就先不急着解释了吧。
“难为你们还记着,要盯住苏林婉那边的底细,如此,我也能轻松些。”苏清颜浅浅一笑,加上这惨白的脸色,便显得无力又仓皇。
甚至,有那么几分病入膏肓的神采……
“二姐姐,你好好养着!”苏巧月急了,站起身来想说些什么,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。
自己不过是个年幼的姑娘家,能帮上苏清颜什么忙呢?
苏清颜知道她想说什么,眼下也不说破,只看着她笑笑:“回去转告你母亲,往后,苏府就劳烦她一力看管着了,盛京事多,千万要看紧门户,别自家先乱了套。”
“是……”苏巧月点点头,带着这满腹疑虑,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梨雨阁。
随后,钟离看着苏清颜,也有些笑不出来了:“王妃身子无碍么?”
“多嘴!”白玉堂没好气地开口。
苏清颜听得好笑,见左右也没有外人,挑眉道
:“放心吧,我若真有什么不适之处,你家主子早该翻天了!”
这点自信,她还是有的。
顿了顿,她问:“以为你会早些来回话的,却不想拖到了这个时候,可是有什么发现?”
钟离放下心来,弓着身子:“属下按照王妃的吩咐,去给各处送年礼,一切顺利,不过,值得一提的是,京中各府邸,都往陆家送礼,数量不少,价值也高!”
“送礼?”
这件事,苏清颜倒是没料到。
白玉堂牵住她的手,眉眼间满是不以为意:“白祯南一党彻底落败,朝中局势愈发明朗,眼看着,你这里行不通,王府也难以踏进一步,剩下的路子,便唯有陆家这一条了!”
苏清颜挑眉:“你是想说,朝中那些还没有被发落的大臣,都担心会受到牵连,所以才会想到,去巴结陆家,来巴结你我的折中法子?”
“恐怕不止陆家。”白玉堂想想也觉得好笑:“与陆家来往颇多的,或是当年与岳丈大人有些交际的,此刻,估计门槛都快被踏破了。”
听到‘岳丈大人’这四个字,苏清颜一下笑出了声。
然而再看白玉堂,满脸的认真和理直气壮,也是
没谁了。
想了一下,苏清颜正色看着钟离:“盯紧那些迫不及待跑去送礼的,越慌张的,越要留意。”
“是,王妃!”钟离恭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