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给我在房里,老老实实呆着,那地方,吃人不吐骨头,可不是你该去的!”朱氏没好气地叮嘱。
见婆子们都来了,她又立马起身,走到门口去,态度端正地不知道嘱咐了什么。
苏巧月瞧着也无奈。
不过,只要自家娘亲,还知道向着苏清颜,那就是顶好的了!
再有就是,看着自家娘亲,在对着苏清颜手下那些婆子,都这样礼遇,说实话,她心里是欣慰的。
怕就怕,苏清颜才刚出了什么事,自家爹娘,就总想着择木而栖……
她总觉得,自己那个不可一世的二姐姐,不可能那么轻易地中了招,更不可能,真的一病不起!
可别忘了,二姐姐身边的,上到摄政王和任家,下到血雾楼,可没有一个寻常人呢!
连小小的苏巧月都能想到这些,此时的盛京城,对于苏清颜安好与否,更是众说纷纭!
首当其冲的,便是皇宫里那个,连坐在皇位上,都如坐针毡的白玉鹏!
“苏清颜病了?”白玉鹏眯起眼睛,死死盯着眼前的白祯楮。
即便白玉鹏没有要求自己,白祯楮也恭恭敬敬地跪在跟前。
他知道,白玉鹏眼下正
是杯弓蛇影的时候,若想不被疑心,唯有一言一行都表足了恭敬,才有可能得到那么微不足道的些许信任。
也只有这样,自己这个太子之位,才能坐得稳!
“是,潇潇姑娘虽然按照约定进了皇宫,可一坐下来,就闷闷不乐,儿臣想了许多法子逗她开心,也不大见效!”白祯楮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:“后来,母妃和儿臣不住地追问,才终于知道,是苏清颜病了,连皇叔都紧张不已!”
“白玉堂?”白玉鹏心底冷笑。
能让白玉堂担心的,想必不是什么简单的症候!
不过……
“苏清颜的身手,不是很厉害吗?”白玉鹏状似无意地挑眉:“她能生病?”
实在是假!
想当初,苏清颜可是单枪匹马,带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,闯进了御书房的。
这样的人,能说病就病?
白祯楮眉心紧皱,还长叹了一声:“说来也是离奇,但,潇潇说起了金朝,据说,是金朝的小公主,对苏清颜动了手脚,这才让苏清颜病了!”
金朝?
花夜梦?
白玉鹏瞳孔一缩,若真是花夜梦出的手,那么苏清颜中招,倒也无可厚非。
只
不过,花夜梦明明已经被白玉堂关起来了,还怎么对苏清颜动手脚?
再者,任家的那对兄妹,可是金朝的克星!
任凭花夜梦本事再大,巫术再精妙,也绝对逃不过任氏兄妹的眼睛!
那对兄妹,对苏清颜明明还很是疼爱,能眼睁睁地看着,苏清颜中招?
半天没听见白玉鹏发话,白祯楮疑惑抬眼,才发现白玉鹏正直愣愣地看着自己。
略微一想,便知道白玉鹏眼中的疑惑之色,究竟是什么用意。
“此事,儿臣心底也纳闷,特意细细问了,才知道动手脚的,或许并不是花夜梦!”白祯楮认真不已地回禀:“再有,花夜梦之所以潜入盛京,似乎还是为了寻找金朝长公主,那长公主原是金朝圣女……”
“朕知道,金朝长公主,原该是金朝圣女,却愤而出走,还习得了一身禁术!”白玉鹏不耐打断:“所以,任家姑娘是觉着,对苏清颜出手之人,并非花夜梦,而是那位金朝长公主?”
白祯楮点头:“儿臣看着,潇潇对苏清颜的关切不像是作假,而且,事关苏清颜,她实在是没有乱说的理由啊!来给父皇请安之前,儿臣更是特地
去苏府打探过了,皇叔亲自审问了花夜梦,却留她性命,这时候,正寸步不离地守在苏清颜身边!”
“既是这样……”白玉鹏琢磨着,心里的疑影却犹未消散:“花夜梦来京,若真是为了金朝那位长公主,那事情可就不简单了!”
金朝巫术,就已经够世人头疼的。
若还有个精通禁术的长公主,潜藏在盛京城里,那么整个北夏,岂不是都要乱套?
“此事非同小可!”白玉鹏当即拍板:“你,亲自带着厚礼和太医,去苏府看看苏清颜,若能问出什么最好,若实在问不出来,也不必多舌,且看她究竟如何便是!”
“儿臣领命!”
“还有!”白玉鹏又叫住了白祯楮,沉默一会,低声问道:“南儿的尸身……”
白祯楮目光一闪,看样子,父皇对白祯南,还真是满意地很?
人都死了,居然还在问!
也幸好,已经死了!
“尸身已经收敛,只因他死得实在不光彩,儿臣便命人捡了块风水宝地,匆匆葬了,又命京郊国寺的住持,领着众僧徒好好超度,赎了他此生罪孽,盼他再世为人,能……坦荡些!”白祯楮装出一副不忍
的模样。
什么超度和风水宝地,也就草草葬下了事而已!
眼下,不过就是说说罢了。
交个差嘛!
而听了这话,白玉鹏果然心下安慰,还点了点头:“那你便去吧,告诉你母妃,尽早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