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说那些话了。”苏清颜也知道三言两语劝不住。
总不能劝白玉堂,不要再这样在意她吧?
“乖。”白玉堂这才缓和下来,紧搂着她,把她送进了屋子里。
随后,真就当她是个病人一般地照料。
不管是落座,还是起身,都要亲自扶着。
拿什么东西,也绝对不让她多动一下!
就连喝茶,也是亲自端着,先试了温度,才轻柔不已地送到她嘴边……
见她笑得厉害,白玉堂倒是皱眉:“你笑什么?”
苏清颜止住笑意:“我是在想,当初娘亲送我去那异世,是不是顺便下了咒语,或是求了上苍,让我遇见一个,和爹爹一样的好男儿,代替他们守护在我身边?”
说这话的时候,她语气清浅,其实也没有多思念爹娘。
毕竟,她两世为人,都没有见过父母,更没有任何感受,说想,能有多想呢?
白玉堂心里却是旧痛地厉害。
他听到的,是苏清颜毕生不能面见父母的遗憾,更是爹娘去世,因由不明的痛楚。
“颜儿,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。”白玉堂认真不已地看着苏清颜的双眼,郑重承诺:“我,也会一直护
着你,守在你身边,绝不让你再孤身一人!”
苏清颜默了默,张口,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只靠过去,靠在白玉堂的肩头。
有时候,她是有那么一丝丝害怕的。
白玉堂是个敏感细腻的人,她偶尔一句顽话,都会让白玉堂紧张不已。
就比如现在,自己随口一说,倒是让白玉堂担心了。
只希望,这些事情能尽早过去。
或许,等到自己真的嫁进了摄政王府,一起延绵后嗣,他就不会再那么紧张了吧?
后嗣……
想起这些,她又是好笑。
从前啊,曾几何时,自己可是完全没想过,要为谁生下一个孩子呢。
不想,不知不觉间,自己居然都已经为了他,有着这样深刻的念头了……
……
这头的苏清颜和白玉堂,暂且放下一切俗世,终于安心体验到岁月静好。
可除却苏府、陆府,以及摄政王府以外的所有地方,眼下便是人人自危,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!
其实,也不够贴切。
苏府,苏林婉是重新升起了希望,可三房那边,眼下便是忧心不止……
“听说了吗?二丫头好像病了!”朱氏急急
忙忙地拽着苏柏林,忧心不已:“你说说,连摄政王都亲自守着照料,能是什么小事吗?万一,二丫头当真一病不起,那咱们……”
“娘!”
“别胡说!”
这次,苏巧月和苏柏林,倒是同时大叫出声。
苏巧月早就是苏清颜的小迷妹了,对苏清颜的拥护之情,自不必说。
而苏柏林,终于能一心扑在酒坊上,是铁了心的,要把自己的心思,彻底绑死在那样盛大的酒坊!
那么作为真正东家的苏清颜,此刻便不止是他的侄女,更是主子!
是酒坊的顶梁柱!
“什么万一不万一?二丫头绝对不可能出事!”苏柏林心里也急,被朱氏那样胡乱猜测,已然戳中了伤心事,当即吹胡子瞪眼的:“你给我少胡说八道!妇人之见,大年初一的,能不能给我蹦出来几个好词儿?”
“就是啊娘!”苏巧月也跟着帮腔:“二姐姐那样厉害的人,怎么可能一病不起?就算二姐姐被暗算了,可也还有二姐夫在身边守着她呢!你这样胡说,小心让姐夫听见,治你的罪!”
朱氏被自家夫君和女儿说的,头都差点抬不起来,待回过神来,顿时没好
气:“我说你们这爷俩,反应也忒大了!当初还是我,劝着你们好好敬着她,如今我不过就是担心她,怎么反倒还成了你们眼里的罪人了?”
“哎呀娘!”
苏巧月无奈地要死:“这种时候,既然二姐姐身子不适,那么苏府的俗物,便只有娘你来打理了!越是二姐姐不方便的时节,咱们就越应该守好门户,别让那些探子进进出出,更别再让二姐姐忧心!”
苏柏林也道:“月儿所言不差,二丫头好,咱们家才能跟着好!所以在这种节骨眼上,咱们更改把自己的忠心拿出来,千万别让她和摄政王觉着,咱们一家子都是墙头草,不然呐,等二丫头好了,咱们恐怕也没活路了!”
大声骂完,苏柏林并没有解气,反而更怒了:“再者说了,一旦二丫头有个什么不好,咱们家便首当其冲,要被外边那些人吃干抹净!你可给我留着神吧!”
听着这些话,朱氏是有苦说不出来。
天可怜见,她是真的担心苏清颜!
怎么这一个两个的,还冲她发起脾气来了?
不过么,苏柏林说的也有理,眼下,最要紧的便是看紧门户!
尤其是苏林婉和
苏林文那兄妹俩,个个心里都装着几十上百个坏心眼子,若不好好盯着,还指不定要出什么岔子呢!
这么一想,朱氏顿时便留了神,立马着人进来:“去,快去把厨房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