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若没有你。”苏清颜眉心紧锁:“那这个北夏,该交给谁?”
除了白玉堂,还有更好的选择吗?
她知道,白玉堂对皇位没有什么执念,也不喜欢那样孤独的,始终被禁锢着的生活。
可就事论事,眼下的北夏皇室,大厦已然倾颓。
随着太后和白祯南的倒台,白玉鹏那个本就是空架子的皇帝,也越发岌岌可危!
倒台,不过是时间的问题。
而白祯南纵然诡计多端,却不可否认,确实是个帝王之才,不过是路子走歪了而已。
现在,真正的白祯南已经逃之夭夭,假冒的人偶,也已经身首分离。
那么,还能有谁,能担此重任?
总不能把北夏,交给白祯楮那个更一无是处的吧?
苏清颜亦不想让白玉堂成为国君。
太盛大的权势,容易让人失去心智……
即便她能相信白玉堂的才干和定力,可也不希望他被皇权压地太过压抑。
这样的人生,她不喜。
可若是真的毫无办法,她倒也愿意一直陪伴在白玉堂的身边。
总不至于让他孤苦伶仃,去面对那一切。
白玉堂却笑看着她:“早有人选了。”
“早有了?
”苏清颜有些发愣,仔仔细细地琢磨了一圈,也弄不明白,被白玉堂看中的那人,究竟是谁。
说话间,两人已经到了水云居门外。
今儿个水云居再度开业,周围有不少人想着进去,可想着之前才被苏清颜闹过一场,再加上昨天晚上,又闹了那样大的一场……
苏清颜和白玉堂联手,为了一个什么闻所未闻的地宫,直接让那么多大臣,还有三皇子,以及太后!
还有什么国公府和王爷,以及相爷什么的呢!
全都倒台了!
由此种种,世人都看得出来,接下来的盛京城,乃至于整个北夏,恐怕就是苏清颜和白玉堂的天下了!
所以即便水云居开业——
前有天字一号楼,里面的菜色新奇美味,可以说是闻所未闻的!
再又多了个酒坊,热闹奇特,人人流连忘返!
算起来,这个水云居,似乎不去也行?
所有人心里都不安定,又因着是大年初一,无事可忙,便三三两两地聚集在这里,想着瞧个热闹再说。
谁知道,瞧来瞧去,居然看见摄政王府的马车,停在了水云居门口。
还没回过神来,白玉堂和苏清颜,便携着手下了车!
恩爱倒还是另外一回事。
但是他们进了水云居,水云居还那样热络地招待着……
“这是什么意思?灵韵郡主对水云居又没什么意见了?”
“废话,天字一号楼和酒坊都开业了,生意还那么火爆,没必要再欺负人水云居了呗!”
“你们说,会不是水云居去给郡主送了礼,才让郡主松口的?”
“估计是!”
“你们就吹吧!郡主和摄政王伉俪情深,要什么得不到?能看上水云居那仨瓜俩枣的?”
“这你就不知道了吧?水云居开遍天下,且开了这样多年,总能拿出让郡主满意的东西!”
“这么说来,郡主还是贪的……”
听着这些风言风语,苏清颜看着白玉堂娇俏一笑。
白玉堂的面色有些冷,他的女人,被外人这样胡乱猜测?
“好啦,他们能这样传我和水云居的关系,我求之不得呢!”苏清颜晃了晃白玉堂的衣袖,好脾气地哄着:“总好过让他们知道水云居和我的关系,再引起更多人的瞩目吧?”
“你总是有理!”白玉堂没好气地捏了捏苏清颜的手掌心。
他拿苏清颜,能有什么办法呢?
进了门,掌柜便笑吟
吟地迎了出来,知道人多眼杂,也没对苏清颜怎么格外行礼,只亲自领着他们上了四楼。
“诸位坐着,有什么吩咐,叫一声就是。”
苏清颜点了点头:“上两壶好茶,晚些钟离过来了,再叫他上来回话。”
“是。”管事听命下去。
同一时刻,任肖拉开了一侧房间的门。
正对门,君雁听到动静,也拖着受伤的身子起来,开门看着苏清颜行礼:“主子。”
听她的声音还是虚弱,苏清颜伸手一扶,蹙着眉头,搀着她走了回去。
她叮嘱着:“安心在水云居养伤,这里人手多,不比府里,都是些不大懂事的小丫鬟,我更放心些。
君雁苦涩一笑:“主子,属下无碍的。”
“养好了再说。”苏清颜毋庸置疑地把她按回床上,又去看了看谢玉。
一大早,就有人去了摄政王府禀报,说是谢玉已经醒过了,身上的毒素和伤势,也都已经控制住,只要再养些时日,就能恢复如初。
“放心吧,我守着她换了药才歇下的。”跟进来的任肖说了这么一句:“太医反复保证,这不怕死的丫头不会出什么大事,我才放他们回去的!”
苏清颜探
了探谢玉的脉象,又用身子挡着,查看了谢玉肩头的伤势,这才转头,揶揄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