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是了,你还不知道吧?”苏清颜弯了弯唇,笑得如百花盛开:“太后在皇宫的地底下,建造了一个地宫,里面养了无数兵马,就等着时机成熟,要了皇上你的命呢!”
说完,苏清颜眨了眨眼:“难道,这不算是刀山火海吗?我倒觉得,这比刀山火海更可怕,毕竟啊,这可是谋逆!我这样胆小怕事的人,听到这样的消息,吓都要吓死了!”
白玉鹏还没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,听到苏清颜最后这句话,差点气得吐血。
胆小怕事?
她??
还都要吓死了???
说书先生都没有她这么能胡说八道!
不过,地宫?和兵马!?
“皇额娘?”白玉鹏不敢置信地看向太后,见太后脸色低沉,竟毫不反驳,心里顿时就慌了,目光更是不受控制地在地面上四处打量……
“胡说!”白玉鹏瞪着苏清颜:“太后宫里何来地宫?你不要仗着自己的身份胡乱揣测,小心朕治你的罪!”
苏清颜挑眉冷哼:“治我的罪?皇上,我劝你,话不要说得太满,此刻文武百官都在,打起脸来,可是真的疼啊!”
啪!
白玉鹏实在憋不住这口怒气,
一掌拍在桌子上,冲着苏清颜高喝:“你如今是越发放肆了!太后盛誉,岂是你一介区区郡主,能随意诋毁的?”
说完,他还颇有点先发制人的意思,又怒瞪着白玉堂:“十三弟,你身为摄政王,怎么能任由她这般胡闹?”
“嗯?”白玉堂不耐挑眉:“注意言辞。”
拖苏清颜的福,现在的白玉堂,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病秧子了。
而且,在实力上,他也益发有胜算。
至于白玉鹏这个皇帝,先是在其位不谋其政,教养儿子也格外失败……
不久前的破山峡谷惨案,和紧随其后的雪灾,再之后的边关之乱,以及眼前已经闯入北夏王朝的三朝来人……
若非白玉堂分身乏术,又怎会让苏清颜一个人去抗下那么多?
整个北夏盛京,又怎么会从里到外烂成筛子?
说到底,还是因为白玉鹏这个皇帝,太过无能!
地宫之事倒也不说了,被太后和白祯南钻了空子,白玉堂只怪自己的,防备心还不够重。
但是,面对白玉鹏这等无能的泥巴帝王,还需要留有颜面不成?
白玉鹏早已懵了,他没料到,在这种时候,白玉堂居然连表面功夫
都不愿意再做了!
“父皇息怒!”白祯楮倒是机灵,即便知道现在最愤怒的是白玉堂,可为了给白玉鹏面子,还是装模作样地劝了起来:“父皇,看摄政皇叔和灵韵郡主这样,显然是才交过手的,或许这其中,确有什么内情也不一定,还是先查出真相更要紧啊!”
见白玉鹏黑着脸的,没说话,他又站起身来,先走过去冲着太后行了一礼,随后又冲着白玉堂作揖:“皇叔,灵韵郡主所言是否真切?侄儿不敢对皇叔持有疑心,只是,郡主妹妹的话事关太后,这可是关乎皇家颜面的,还是要有实据才好!”
别看白祯楮一上来,就各种扣上大帽子。
实际上,他恨不得事情越闹越大,最好闹到收不了场!
如此,他才能坐收渔翁之利!
“老三!”苏清颜不耐地摆摆手。
既然有比她更唯恐天下不乱的了,那就让的三杀他们去配合好了。
“是,姑娘!”三杀恭敬应下,手一抬,两个甲卫立即把梁相带了上来。
见到他,白玉鹏和在场百官顿时就是一惊,甚至还都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,恨不得闯进来,掰着梁相的脸揉碎了看!
“梁相
?”白玉鹏已经惊愕万分地问出了声。
梁相……明明就是他这一党的重臣啊!
怎么沦落到这样,满身重伤的境地,还被当成犯人般带了上来?
这……这不是胡闹吗?
“罪臣……”梁相看到白玉鹏,顿时就流下了两行清泪,随后磕了个重重的响头,老泪纵横,无比憔悴凄凉:“罪臣,叩见皇上!”
“这到底是怎么了!?”白玉鹏忍无可忍地放声怒喝。
什么地宫和兵马的,已经足以让他这个皇帝脊背生凉!
不仅太后和他的亲儿子,都被牵涉其中,如今梁相这个朝中重臣,居然也扯了进来?
一桩桩一件件的,能不能给个老实的交代了?
“他现在很绝望。”苏清颜有点不耐烦,用脚尖轻踢了梁相一下:“喂,不要拖延时间了,难道你真想要那样的死法?”
听到苏清颜冷冰冰的声音,梁相当场就是一抖,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了,下地宫之前,苏清颜曾说过的,要拿他做涮肉火锅那副场面……
“我说,我这就说!”梁相如大梦方醒,浑身一激灵不说,手脚并用地爬到了白玉鹏跟前,沾满了鲜血的手,更是一把拽住了白玉鹏
的龙袍下摆:“皇上,臣有罪,臣听命于太后和三皇子,违制建造地宫,协助三皇子豢养私兵三万余名……”
咚!
梁相的话还没说完,白玉鹏就没承受住,浑身一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