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谢玉看不出来吗?
梁相爷扯这些莫须有的借口,就是想脱罪!
由于知道谢玉和苏清颜的关系,梁相爷愈发不敢造次,甚至还抬手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光!
“是是是,是罪臣该死!罪臣太贪,太不知轻重,罪臣罪该万死啊!!”
苏清颜不耐皱眉,白玉堂见了,也瞬间蹙眉:“够了。”
本以为,最可怕的是苏清颜,这会听到白玉堂发话,才知道最令人生畏的,居然是这么简单的两个字!
梁相爷动作一僵,整个人瑟瑟发抖,甚至都不敢抬头。
白玉堂目光冰冷,薄唇轻启:“说!”
这个字从白玉堂的嘴巴里蹦出来,也就过了不到两秒,可梁相爷却已经是满身大汗。
他砰砰砰地磕着响头:“地宫建造至今,已经整整十一年之久!只因此事是由太后一手打理,又是从太后宫里开始打造,所以就算摄政王手眼通天,也无法得知!”
“据罪臣所知,地宫在宫里的出入口,只有太后的宫殿!宫外的出入口,第一个,便是东国公府!紧接着又是北阳王!这两位,要么是太后的家臣,要么便是相好,如何不依?”
听到这里,苏清
颜突然挑眉插话:“相好?”
“不错!”梁相爷倒也不隐瞒,用力点头:“从前的事,罪臣自是不知道,皆因这些年来,在太后和三皇子手底下办事,屡屡见到北阳王与太后之间不同凡响的接触,才终于略知一二!”
苏清颜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,太后那么大年纪,倒是会玩啊?
“接着说!”苏清颜干咳一声,掩饰自己不同寻常的好奇心。
白玉堂瞧着好笑,拉着她的手,还紧了紧。
梁相爷接着道:“当年地宫建成,罪臣等便接到命令,负责从各自府中的通道,为地宫内部输送物资,或米粮肉菜,或衣食兵器,钱银之物,自有三皇子和北阳王,以及东国公分发,我等只需要听命行事!”
顺着,梁相爷委屈无比地擦了把老泪,忽然又觉得解脱,不免笑出声来。
这么多年,心中一直藏着这样一个,足以惊天地、动鬼神的滔天大秘密……
到了今天,终于可以全盘托出!
便是真的要命丧于此,也好过如从前一般,忐忑不安、担惊受怕了!
白玉堂拧了拧眉,感觉到苏清颜拉了自己一下,顺着她的目光,看向天边……
宫
里放的天灯,已经有五六十只。
时间差不多了。
“梁相,进地宫吧。”白玉堂淡淡吩咐。
“进去!?”梁相爷惊诧地瞪大眼睛:“王爷,里面的兵力,可足有上万之多呀!”
刚说出口,梁相爷就觉察到了丝丝不对,忙又磕了个头:“罪臣并非疑心王爷,实在是地宫之内兵力太多!又训练有素,颇具规模!若是王爷冒然闯入,只怕会遇到危险!”
“训练有素?”苏清颜倒是好奇了:“那我问你,这些兵,知道他们的主子是谁吗?”
“这……”梁相爷苦笑:“三皇子虽然不常露面,可太后金口玉言,将来三皇子要继承大统,又怕哪天东窗事发,牵扯到三皇子,因此,这支军队,皆以为是为国效力的秘密战备军,只认兵符,不认主子!”
听了这话,苏清颜和白玉堂相视一笑。
他们之前就讨论过,太后和白祯南苦心经营这么多年,必然是想将来能够名正言顺地继承大统。
因此,他们早就料到了,在地宫这件事上,兵符绝对会发挥出超常的效果!
没想到的是,居然真让他们猜对了。
“倒是有一对人马,只听命于三皇
子,也能自由进出所有通道,为三皇子和太后传达命令,或执行其他任务!”梁相爷赶忙加了这么一句。
苏清颜和白玉堂都不慌不忙,这件事,不用猜也知道。
“你不必管这么多,带我们下去就是了。”苏清颜把手里的剑还给七杀,一伸手,君雁立即递给她两把轻剑。
在狭窄的地方,用这个,可比长剑更有用!
梁相爷愕然起身,心底有一百万个不情愿,却也只能认命地缓缓走过去……
与此同时,一杀手一招,一个血雾楼的弟子立即抓了个大红的天灯出来,点了火,高高举起,随时准备松手。
这是信号!
梁相爷走到院子一角,摸索一番,抓起一块布,猛地一掀……
霎时间,扬起满院子的尘土!
白玉堂下意识地护住苏清颜,内力一震——
飞扬的尘土四下散开,旁人都在咳嗽摆手,连连躲避,可是这漫天的污糟,愣是没能沾上两人的衣角!
苏清颜眯了眯眼,杀心逐渐浓郁。
而下一瞬,她手心里一空,一道银光闪过,轻剑已然贯穿梁相爷的腹部,‘铮’的一声,他整个人竟是直接被轻剑钉在了院墙上!
久
不见白玉堂出手,他果然变得更加深不可测……
“这些尘土,是故意的?”谢玉后知后觉地走过去,却被任肖猛地一拉。
“你做什么?”谢玉呆呆地看着任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