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祯楮倒吸一口凉气:“嘶……果真是金朝秘术!”
这事情不小,便是专心看戏的谢玉脸上,也不免带上了几分认真。
“郡主妹妹,既然你和皇叔已经把人拿了,此刻是不是已经关押起来了?可审问过了么?”白祯楮连连追问。
见苏清颜转过头来,面容清冷,想着自己是不是问得太着急了,忙又笑道:“郡主别误会,本宫只是想知道内情,并非有意插手。”
这些事,若白玉堂和苏清颜不松口,谁敢擅专?
苏清颜挑眉开口:“是金朝的小公主。”
任肖眼皮子一抬,没接话。
昨天晚上在无双客栈的时候,苏清颜明明还堵着小公主的话,不肯让她承认身份。
现在白祯楮一来,怎么就说了?
谢玉也是一愣,三朝都有人来,这事,确实过不了几天,就不再是机密了。
可是苏清颜此刻忽然明说,为着什么?
“金朝?”白祯楮已经惊愕地站起身来:“小公主!?那不就是,那位金朝皇室圣女,花夜梦吗!?”
苏清颜:“你知道她的名字?”
“自然知道!”白祯楮沉着脸,又规规矩矩坐了下来,先是朝着另一个方向
拱了拱手,才又道:“先朝国师纪忠大人,乃是教导过本宫的恩师,想必此事,郡主和谢家姑娘都是知道的?”
“知道啊。”谢玉懒懒地应了一声。
苏清颜抬眸,眼底盛满了探视。
关于金朝那位小公主的事,本来不过是随口一说,一则看看白祯楮身为太子,对此事知不知情。
二来,就是给白祯楮和任肖,制造一些相处的时机……
虽然有坑任肖的嫌疑,但是只要事成了,好处多多嘛!
没想到的是,白祯楮居然说起了那位先朝国师,纪忠?
要是这里面还有纪忠的事,不就也有白祯南的事?
白祯楮深吸一口气,接着说道:“我师父当年身为国师,自然对三朝情势极为了解,这金朝,更是我师父着重研究之处!”
“为何?”苏清颜问。
“自然是因为,金朝隐秘邪术,巫蛊啊!”白祯楮忍不住拔高了声调,心说这是在摄政王府,多说些什么也不怕,便一股脑都倒了出来:“郡主妹妹和谢家姑娘,都不是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,对于金朝的事,或多或少也该听说过的!”
“这金朝仰仗着阴邪秘法,曾几次三番
意图问鼎天下!多年前,实则是我北夏、太初和南羽三朝来往紧密,为的就是合力弹压金朝,以免金朝巫蛊祸害苍生!”
“另则,当年还有个神秘家族,任家,其秘术归之为正,刚好与金朝邪术相克,多方联手,也愣是没把金朝这一祸害除尽!”
说着,白祯楮喝了一口茶,忍不住又长叹出声:“后来不知为何,任家忽然失了踪迹,那时候……”
白祯楮看着苏清颜,干笑一声,不大敢说。
苏清颜挑眉接话:“是我爹娘出事的时候?”
“不错!”白祯楮用力点头:“先苏候夫妇出事,任家骤然隐退,北夏节节败退,金朝蛊惑太初和南羽,三朝合力,几乎要把北夏分而食之!幸得十三皇叔异军突起,苦守边地关口,又加之鬼极殿忽而现世,以凌厉之势破军百里,三朝生畏,退出北夏,加之皇叔年纪虽轻,治军之才却格外老辣,不出百日,便平定边关其余战乱,这才有了接下来这十余年,欣欣向荣的天下!”
“妹夫挺厉害的嘛!”任肖笑眯眯地看向苏清颜。
苏清颜点点头,脸上带着与有荣焉的一抹轻笑。
那当然了!
也不看看
,白玉堂是被谁看上的人!
“这些事,天下人都知道,你倒是接着说金朝!”谢玉不耐催促。
白祯楮忙又笑笑:“好好,本宫接着说!”
“师父苦心研究,为的就是有朝一日,能寻得任家,求到破解金朝邪术的秘法!”
说这话的时候,白祯楮一直看着任肖。
任肖面无表情,既然都出了任家,来到盛京城,就代表着任家没打算再沉寂下去。
所以白祯楮知不知道,都不打紧。
白祯楮眉眼带笑,接着细述:“任家有心避世,师父自然是寻不到的,无奈之下,师父唯有自己隐姓埋名深入金朝,细细打探金朝皇室,无奈不过两年,就被金朝皇室发觉,且被巫蛊所害,险些不治,几经辗转才回到北夏,从此身处外地,颐养天年!”
“说起来,苏家公子,与本宫也算同门,师父从前经历过的那些事,他必然也是知晓的!”
听了这话,苏清颜只是笑笑。
苏林文知道的岂止这些?
她看向白玉堂的书房,他此刻想到的东西,应该和她一样吧?
“所以这金朝人士,必得慎重待之!”白祯楮说着,又献起了殷勤:“倒是多亏郡主
妹妹,和皇叔一起出了手,由你们关押,必然稳妥!”
苏清颜抬起下巴:“她的身份,不会透露。”
“啊?”白祯楮愣了一下。
不会透露,那苏清颜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