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白祯南还在百无聊赖地喝着茶,一门心思,都在想着,待会该怎么跟苏清颜和白玉堂去开那个口。
不曾想,一晃眼,发现一袭红衣的谢玉,昂首阔步地走进了府里。
谢玉都来了……
这谢玉的脾性,和苏清颜极为相似!
但这两人却另有差别。
比如苏清颜,是傲视天下,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。
谢玉么,礼数倒是还勉强周全,可有时候得理不饶人起来,那张嘴,是能要人命的!
自己今天过来,本就是为着能在皇叔跟前长个脸面,这下,谢玉也来了,岂不是更要和苏清颜一起奚落自己?
这么想着,白祯楮便琢磨着明日再来。
谁知道刚一起身,就见到一抹鹅黄色的单薄倩影,一蹦一跳地也进了府里。
鹅黄少女!!
白祯楮心里刹时砰砰猛跳!
就是她了!
她来了,她果然来了!
就在这时候,那鹅黄少女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,转身惊鸿一瞥……
白祯楮呼吸一滞,他看到,鹅黄少女似乎对他笑了一下!
莫非,鹅黄少女才第一次见他,就对他有感觉?
是了,一定是的!
放眼整个北夏王朝,除却陆家
的陆子轩,是公认的俊美,还有人能跟他这个储君相较?
也就苏清颜!
放着他这样一个太子不要,非要喜欢整天戴着面具,冷冰冰的摄政王!
而鹅黄少女又不瞎不傻,怎么会看不上他?
“请……”
白祯楮越是想着,整个人就越是不受控制地跟上前去,然而还没走两步,就有两个府卫,上前凶巴巴地拦住了他。
“王爷和王妃还没有叫你,耐心等着吧!”
府卫这态度,白祯楮是没脾气的。
便是他父皇来了,也得不到什么优待,更何况是他?
眼下也唯有无奈,眼睁睁看着那鹅黄少女跑了进去,转眼就不见了踪迹。
这边,苏清颜正看着钟离指挥下人们,就地搭个木头棚子。
或许什么都是现成的,因此其中两面木墙,竟是中间镂空,且早已糊上了明纸的,透光,也敞亮。
另外两面,则挂着厚厚的毛毡子,方便进出,再把炭盆一摆,不多时就能变得暖和起来。
苏清颜回首看了白玉堂一眼:“怎么你府上什么都有?”
听她如是说,白玉堂倒是想起来了,顿时蹙了蹙眉:“府上有多少东西,你还没去瞧过?”
苏
清颜动作一僵,只觉得头大。
别说白玉堂府上的东西了,就是她自己的东西,时至今日,也不知道到底有几何……
“咳,我改天就看!”苏清颜含糊地笑笑,余光瞟到谢玉匆匆奔了进来,忙转身迎了上去。
白玉堂摇摇头,前几日才给了苏清颜一套府上的钥匙,还让管家把账本交于她看,谁知道她的心思压根就不在这上面。
不是很喜欢过这些家长里短的快活日子吗?
偏生又不愿打理这些……
也罢,左不过都是小事,他都给得起。
“谢玉。”苏清颜立在暖厅中央,透过明纸糊的木窗,笑看着谢玉。
谢玉嘴角一撅,颇为傲娇地掀开毡子走了进来:“你的用意我全知道了,只是也不必特意什么都不说……切!”
苏清颜好笑:“不论什么事,都是该一步一步去做的,你我皆是如此,不与你明说,皆因我自己都还只有个念头,是你太着急,没有细细想过,就急急冲了出去。”
“凡事都是你有理!”谢玉摆摆手:“你也不必给我什么台阶下了,当我不知道么?你特意不明说,是担心我凡事都倚仗着你们,却忘了自己多动动脑筋!”
听着,苏清颜垂头低笑。
就知道谢玉和她像,便是找出了许多当借口的话,也显得多余。
“以后你就直白地告诉我,说你希望我怎么做,我知你好心,自然听你的!”谢玉没好气地白了苏清颜一眼:“我又不是那等不知好赖的人,还能怪你不成?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苏清颜看见任肖已经晃晃悠悠进了院子,只得先无奈应下,没有和谢玉过多地争论。
“她?”谢玉记得那天夜里,在水云居最顶楼的惊鸿一瞥。
而这两天下来,盛京城内外流言四起……
首先自然还是苏清颜!
什么苏清颜仗着自己的身份胡作非为,摄政王也宠溺无度,连水云居也说封就封了!
而水云居遍布天下,背后的主子无比神秘!
苏清颜为人这般猖狂,想必过不了多久,就又要出什么大事……
其二,就是苏清颜又张罗着要开酒楼和酒坊,这几天便要开业了,于是众人又想着,苏清颜任性查封水云居,为的就是抢走生意,妥妥的商人作风!
这第三件,便是昨儿夜里,苏清颜和白玉堂这一对,竟从一家客栈里查出了一伙操纵巫蛊邪术之人,且当时
,若他们晚到一步,恐怕整个客栈里的无辜住客,就要被那些巫蛊之术给害了!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