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祯楮想着,自己和白祯南已经是针锋对麦芒了,自然不是白祯南那边的。
而摄政王近来动作频频,身边还有了苏清颜的助力!
什么血雾楼啦,兵器行……
就连兵器行,也摆明了是站在苏清颜和摄政王那边的!
自己倒是想和他们身处同一阵营!
可问题是,摄政王和父皇水火不容,暂时的稳定局面,根本就维持不了多久!
若是自己真和摄政王走得近,那么父皇还能容得下自己?
“父皇那边……”白祯楮迟疑地看向贤贵妃。
他是有想法的。
可是他不敢。
贤贵妃揉了揉太阳穴,也觉得有些头疼。
这些事,也在她心里来来回回揣度了许多遍。
在这世上,唯有捏到了手上的,才是实打实属于自己的。
就比如……皇权!
否则的话,纵然她已经位列贵妃,生下的儿子也已经成为了储君,照旧要仰仗着君心过日子!
可君心,是何其虚无的存在?
一时高兴,可以把什么都给他们母子。
一旦什么时候不高兴了,他们手里这些东西,随时随地的都有可能被收回去!
倒不如苏清颜和摄政王……
便是
在旁人眼中,实在荒唐大胆,可他们手里的东西,终归是他们自己的,谁也夺不走!
即使君王心底不忿,照样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,连多置喙几句都难!
如此看来,他们这对母子,一个贵妃,一个太子,竟是还不如一个郡主活得痛快!
摄政王,就更不用说了。
有军权在手,又有百姓拥护,还怕什么帝王?
“楮儿。”贤贵妃深吸一口气,认真无比地看着白祯楮:“今日,额娘问你一句真心话,你是想当如你父皇一般,处处受人掣肘的皇帝,还是想如你十三皇叔一般,痛快肆意,无所畏惧?”
白祯楮心底一震,顿时便慌乱起来。
这是什么意思?
是让他放弃皇位?
虽然有时候想起来,父皇这个帝王当的,确实太过憋屈。
连苏清颜那样一个女子,都敢在他面前胡作非为!
可……
那是皇位啊!
若是真的不好当,那父皇何苦还要当那个帝王?
至于摄政王……
他的位置,确实已经是一人之下!
可只要不是帝王,就注定名不正、言不顺!
其实父皇和摄政王,不都是相互掣肘的么?
这样说来,倒
是还不如先当上皇帝再说!
起码,位置在手里,其余的都能慢慢再去筹谋!
“母妃,儿臣要继承江山!”白祯楮语气坚定:“此事,儿臣心意已决!当然儿臣明白母妃心底的担忧,可关于这些,儿臣也想好了,只要儿臣能和那位姑娘成婚,身后就有了兵器行的助力,和十三皇叔夫妇,也越发紧密相连!儿臣,愿意敬着十三皇叔,也愿意跟着他习学朝政!”
“楮儿?”贤贵妃有些疑惑地看着白祯楮。
白祯楮转身,眼底渗透出无比强烈的野心:“因为儿臣自信,有了那位姑娘的辅佐,有了她背后娘家的襄助,有朝一日——或许三五年,或许十年!但儿臣,已经能够掌控北夏王朝,到那时候,十三皇叔有了孩子,也已经年老,如何还能奈何地了我?”
“好!”贤贵妃欣慰地点点头。
只要白祯楮有这个信心,那么就像是白祯楮说的那样,一定能做到!
而且,等真到了那一天,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后了!
如白祯楮所言,这世间,谁还能奈何地了她?
“那么,第一步,把那位神秘的鹅黄姑娘,娶回东宫!”贤贵妃重重敲了一下桌
子,脸上信心满满,语气更是运筹帷幄:“前些日子,你去找你皇叔讨教政务,还没怎么开始,就碰上了白祯南那档子事,这次,你可要好好把握!”
说起这些,白祯楮也无奈:“儿臣知道,本以为能一举拿下那小子,无奈追查许久,出来认罪的倒是有了,可偏生个个都与白祯南不相干!眼看着,不日就只能放了他了!”
“这是好事!”
“母妃?”
看着贤贵妃脸上这笑容,白祯楮愈发觉得迷茫。
这,还是好事?
贤贵妃笑出声来:“傻儿子,白祯南做下那么多天理不容的事,就算没有证据,难道苏清颜和摄政王就会相信,白祯南是无辜的?”
“那……”白祯楮的眼珠子转了转:“难道他们还会对白祯南出手?”
“迟早会的,恐怕也是被什么耽搁了,所以才暂且搁置吧。”贤贵妃起身,抚弄着桌上那支红梅花蕊:“我的儿,你当苏清颜是吃素的?昨儿晚上,不还在一家客栈里揪出了一群闹巫蛊的人?”
白祯楮点头:“此事,儿臣也听说了,不过是一群不知从何处混进盛京的邪门弟子!”
“你可是不长脑筋?”贤贵妃
赫然转身,瞪着白祯楮:“一般的江湖小毛贼,也值得苏清颜这样大动干戈?连你十三皇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