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学?”苏清颜乐了,就任肖这样的吗?
她倒觉得,这些聚集到她身边的人,都是二哈转世还差不多!
也就白玉堂一个是正常的!
任肖的脸色瞬时涨红:“我跟你说正经的,你可别不信!万物相生相克,金朝邪术,在这世间,唯有任家正法可解!”
“可以说,任家,是金朝唯一的克星!”
见苏清颜还是不大信,任肖更急了:“你以为,凭借金朝那些邪术,早就能一统天下,为何到今时今日,却还是只能栖身于四强之列?哼,当年小姑出山,为的就是这个!”
苏清颜瞳孔一缩,母亲出山是为了金朝?
那么父母的死,岂不是也……
刚想问个清楚,任肖却猛然捂住了嘴,一副说错话的心虚表情,再一晃,人就没了影!
苏清颜气得够呛,地上的几个石子,却忽然无风滚动!
该死的,这些乱七八糟的什么奇怪术法,还真是防不胜防!
再看地上那半张巫纸人……
动作得快些了!
苏清颜捡起巫纸人,抽身回来,和苏老太太告了个别,出府便要往摄政王府去。
谁知道才刚骑上马,却见马厩的角落里,站了一个藏身于黑色斗
篷之中的人!
苏清颜摸向腰间的匕首,还不等出鞘,对方却忽然跪在地上,双手还呈上了一个木盒子。
这人好像……
“是你?”
往前两步,他的真容也露了出来,可不就是水云居的管事?
“奴才庄宿,恭候主子已久,叩见主子!”庄宿的动作和语气,都无比的虔诚:“鬼极殿有话,自今日起,世间水云居,尽数归还主子手中,望主子用心派遣,不负水云居多年蛰伏!”
苏清颜一愕,这……
正愣着,庄宿又打开了手里的锦盒,里面是一块由鸳鸯血玉,雕刻而成的水云令!
鸳鸯血玉,一半清澈,一半艳红,呈现出天然的阴阳调和之美!
苏清颜有些看呆了,又顿了顿:“你可别告诉我,先前在水云居那一出,也是鬼极殿殿主的试探?”
庄宿赫然一笑:“不是。”
“不是?”
“殿主曾有话,等什么时候,主子能真正把控住水云居了,就在什么时候交给主子。”庄宿说着,黯然一叹:“今日,奴才见识到了主子的心性,想着时候该是到了。”
苏清颜盯着庄宿看了半晌,马鞭一甩,勾起水云令,伸手接了。
紧接着,她便
牵着缰绳调转马头:“能从甲卫的戍守之下出了水云居的门,算你还有点用处,过些天看准时机,就照常开业吧。”
看准时机?
庄宿垂头细想了一番,又看向苏清颜倔强的背影,忽而笑了。
自此,水云居终于又有主了!
然而此刻苏清颜,却心乱如麻!
她今天一整天下来,接收到的信息量,实在太大。
任家……
爹娘。
还有金朝的巫术。
还有……水云居!
她独自骑在马上,晃晃悠悠的,再回过神来,才发现自己居然骑着马,来到了苏府的祠堂外。
想了想,她下马,缓缓走了进去。
牌位上写着的,是‘苏念氏’。
念?
“娘,你是为了不暴露自己,不暴露我,才隐去了自己的姓氏吗?”
苏清颜问出了声。
然而回应她的,却是亢永的寂静。
“哎……”
她轻叹一声,从香筒里摸出了三支香,凑到蜡烛上点燃了,兀自苦笑:“是不是因为我回来了,却没来看过你,所以要罚我,被所有人不断地试探呢?”
“把我送走……嗤,送走了,还带回来做什么?”
苏清颜鼻子发酸:“其实,我在那边过得…
…你是想让我远离是非,想让我在那里过得好,是不是?”
说来离谱,更是可笑。
可是任肖那些话,即便没有任何依据,更是显得没头没脑,她也还是信的。
真的!
而且,爱子女之心,任念和苏柏鸿怎么可能没有?
他们若是在弥留之际,还拼尽全力送走了她,定是希望她能远离这世间的浑浑噩噩,安度此生吧?
然而,身为他们的孩子,她的命运,是一出生就注定了的。
看吧,便是她有心与天斗,她身上流动的血脉,也还是会紧紧抓着她,千方百计,把她拉回来。
“我会查清一切,做个了结。”
苏清颜的目光变得无比坚定,缓缓把线香插进了香炉里:“你们当初有彼此,才那般无惧,我……女儿如今,也有玉堂守在身侧,女儿也无惧!”
可是任凭苏清颜如何期盼,回应她的,也只有轻闪着的满堂烛光。
她有些颓然,可是一转身,竟看到白玉堂立在祠堂门外。
见她转身,白玉堂的目光瞬息温和下来,还冲着她微微张开双臂……
苏清颜心下一暖,径直扑了过去,一头扎进白玉堂怀里。
全然没有注意到,祠堂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