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现在,都听见谢玉和掌柜说话了,也不好奇地回回头么?
还有就是,这么冷的天,那少女穿得竟还这样单薄?
却见那少女径直走进房里,到了也没有如谢玉的愿,转头看上一眼。
掌柜——在外人看来,他就是掌柜。
实际上,他只是水云居的管事。
“方才那位谢家姑娘,便是灵韵郡主的闺中密友了。”掌柜语气温和。
鹅黄罗裙少女在屋子里走了一圈,打量着这些陈设,才又回头,抬眼盯着掌柜。
她唇角微勾:“听说,她和北夏的摄政王,关系匪浅?”
掌柜蹙眉想了想:“摄政王已经下令,称呼郡主为王妃。”
“大婚了?”少女有些惊讶。
“尚未大婚。”掌柜拧眉:“便是婚约也还尚未定下,只是有此言语罢了。”
“哦?”
少女轻蔑一笑:“那倒是有意思了……何时得的消息?”
掌柜:“方才。”
“哈!”少女笑出了声:“她可知道,你的消息这么快?”
掌柜抬眉,笑而不语。
“还听说,这位郡主实力不俗?”少女坐了下来,晃了晃脚尖。
“郡主的实力深不可测,你去……恐怕要吃亏!”
掌柜叹道。
少女有些不满地瞟了掌柜两眼,倒也没说多的,只摆摆手,示意掌柜先下去,自己则合衣躺在了床边的软榻上。
不远处的摄政王府,像是才刚点了灯吧?
苏、清、颜。
热闹的,还在后面呢!
……
一早,一杀就候在了摄政王府。
钟离把他叫了进去:“王妃还在歇息,王爷不让吵着,有什么话,冲王爷回就是了。”
一杀脚下一歪,险些就摔了。
昨天晚上,七杀匆匆回到楼里,先是坐下来喝了两大壶的凉茶,才把昨夜发生过的事情,细细地跟他们说了。
像是苏清颜的发现,地宫、孩子……
再有,就是如同笑谈一般的,白玉堂当众让谢玉称呼苏清颜为‘王妃’的事。
还非要逼着七杀,称呼白玉堂为‘姑爷’!
乍然听了,大家不过笑笑。
摄政王喜欢他们姑娘,或许是一时兴起吧。
可没想到,来了这摄政王府,还真就这么叫上了?
那一会见到摄政王,岂不是要叫姑爷?
可问题是,王爷与姑娘,并未大婚啊!
进门后,一杀先是冲白玉堂见礼,随即站着回话:“昨夜七杀来传,说了姑娘查得
的进展,属下料想到姑娘是想问赌场之事,那地方,结构还是可行的,因此并未打算推倒重建,眼下还只是在撤离一些多余的物件,并未开始粉饰,若事关大案……属下请示,是否暂且停工?”
白玉堂抬眼,多看了一杀两眼。
不称呼他?
果是苏清颜的人,有个性。
想必,是顾忌着他们还没大婚,不肯叫人。
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得罪他,这才干脆不称呼了吧?
“不必停工。”白玉堂蹙眉:“地板……先不动。”
“是!”
一杀点头,转身之际,又想到了什么:“水云居来客了,住在第四层。”
白玉堂挑眉,水云居来客不稀奇,但是才到京中,就住进了第四层?
“是什么人?”里间忽然传来苏清颜的声音。
听到动静,白玉堂抬步走了进去:“怎么不多睡会?”
然而苏清颜却不管不顾,披上外袍,甚至连鞋都没来得及穿,就冲了出来:“问你话,什么人住进了水云居?”
一杀连忙躬身回话:“是一妙龄女子,水云居的管事亲自招待,并非盛京人士!”
“何人跟你递的信?”
“是半月前,才安插进水云居的几个
杂役,他们的身份,水云居管事也知晓,并未阻拦。”一杀据实说道。
“呵!”
苏清颜却冷笑了。
一杀疑惑抬头:“姑娘?”
“水云居并不是不知道我身边是何人守着,若是有心让我知道,何不一早来报?反倒是让血雾楼的人,绕了一大圈去找你!”苏清颜咬了咬牙。
上次,钟离去水云居吃了瘪……
她是有所猜测,却也不知道内情,因此并未发作。
这次,她算是明白了!
合着,根本就不是还不服白玉堂,就连她,也一样没有被放在眼里!
“颜儿?”白玉堂拽住苏清颜,觉得她神情不对。
便是水云居尚未全然忠心,也不必如此气闷。
“我并不是单单为着这事生气。”苏清颜眉心紧皱:“我做了个梦,梦见了儿时,忘掉的那段记忆……或许,这个妙龄女子,是任家的人?”
白玉堂一怔,并未蓄意瞒着,搂着苏清颜走了进去,不忘扔下一句话:“那女子是何年纪?”
一杀恭敬道:“约摸,与姑娘一般年纪。”
“这就奇了。”白玉堂帮着苏清颜,把衣服一件件套上:“据我所知,任家子嗣众多,却没有与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