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任家的女婿?”
白玉堂听见钟离回的话,拆小竹节的动作,当场顿住:“这么说,任家也要来京了?”
钟离道:“如今风声鹤唳,属下琢磨着,任家也不是对盛京的境况全然不知情,也是时候来了。”
若不来,还怎么给他们的宝贝后人苏清颜撑腰呢?
只不过,他们这一副要保护苏清颜的架势,确实做得足。
但要是真心疼爱,怎么不一早过来?
当初苏清颜还年幼的时候,在苏柏清和方氏手底下,可没少吃苦头!
便是没有被虐待过,可是方氏那两口子,摆明了就是捧杀式教养!
那些财产,若不是老太太一手把持着,也早就进了他人腰包……
好好的一个孩子,险些被养成了废物,他们就不担心?
自然了,想是这么想,钟离也没敢太明着说。
白玉堂垂眸想了想:“那等他们来京了再说吧。”
“爷,任家来京……恐怕不好善了,要不要先做好准备?”
“什么准备?”白玉堂觉得可笑:“本王心系颜儿,这也要准备?”
他的心意,全天下都知道了,再做什么准备都是白费,毫无意义。
任家若不想承认他,也无妨。
他只要一个苏清颜。
“可是爷,属下看水云居那管事的样,似是不服您的,得找个机会收服他们才好,否则,办事也不会尽心尽力!”钟离满头的晦气,忍不住又瞥了白玉堂手边的木匣子一眼。
越是想着,他就越是疑心。
明明不想帮王爷的,却给的那么干脆……
别是在这些东西里面动了手脚,准备害王爷吧?
“爷,依属下看……”
“跪下!”
白玉堂声色一冷:“跪足一个时辰,自己滚去领罚!”
许是声音有些大了,又听到里间的苏清颜翻了个身。
恰好,君雁有事禀告,一看到钟离居然跪在了院子里,远远的,也没看到苏清颜的人,越发不敢进去。
应该,不急着这一时半会的吧……
白玉堂懒得管这些,端着木匣子,想了想,先端了早就备好的清粥和点心走了进去。
苏清颜果然醒了,坐在床上,用被子裹着自己,睡眼惺忪的:“外面怎么了?”
“无碍,可饿了?”白玉堂放下东西,先凑了过去,搂着苏清颜不肯撒手。
苏清颜只觉得白玉堂手心冰凉,激地浑身一激灵,也清醒多了:“你别闹!”
“闹?”
白玉堂眉心一抬,撩开被子就钻了进去。
“你干什么?”
苏清颜当场瞳孔地震,这厮,怎么忽然一下就变成这样了?
从前装地老不正经,怎么才过了一个晚上就……
还没等想明白,白玉堂已经再次占据了‘主动权’……
“……”
她饿!
等再恢复自由的时候,苏清颜浑身的骨头都快断了。
也就是因为她肚子争气……
兀自咕噜噜喊了半天!
白玉堂才肯放过她。
天杀的,把她折腾地不成人样,他倒是越来越精神,一点都不见累!
而且脸上还总是挂着笑!
从前,她确实觉得,白玉堂笑起来更好看。
可是现在看着……
真欠扁!
她忍不住低头,看了看自己的手。
莫非是因为自己的功力不如白玉堂,所以她就成了死去活来的那一个?
可是,前世看的那些书,偶尔听见手底下人聊天,不都说男子,才是被耗光了精气神的那个吗?
为何到了她和白玉堂身上,就反过来了?
“在想什么?”白玉堂端来点心,就见苏清颜盯着手掌发愣。
她的发髻早就松了,满头青丝凌乱地散落在肩头,朦朦胧胧,极具
魅力……
白玉堂心里一动,忍不住又靠了过去:“既然还不饿,那不如……”
苏清颜暗叫不好,整个人往后一缩,赶紧道:“我饿,饿!”
就算是头驴,它也该饿了!
见苏清颜这样,白玉堂顿时笑出了声,好听地让苏清颜心里痒痒。
可她知道这厮不好招惹,回头吃亏的还是自己……
不行,不能夸!
这般想着,心底也越是发慌,扯着衣服就套在了身上,还时不时地瞟白玉堂一眼,一副担心白玉堂忽然‘兽性大发’的小可怜样。
白玉堂望着苏清颜,怎么看怎么喜欢,脸上的笑意,更是藏也藏不住。
说实话,苏清颜从没见过这样的白玉堂。
尤其是他那双眼睛,直愣愣地盯着自己,里面有喜悦,有占有,更有说不尽的……美满?
想到这儿,苏清颜又想起了些什么:“你之前不是说,要等到大婚的时候吗?”
问这话的时候,她的脸上还是红扑扑的,心下也没怎么多想。
可是白玉堂的神色,却忽而一黯……
她果然怪自己太急切了?
见白玉堂不言语,苏清颜也不追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