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白祯南这般说,白祯楮已经快木在当场了。
都到了这等时节,白祯南居然还能装?
可白祯南的连声质问,根本就还没有停下!
“你从何处寻来的?为何要带进宫中?岂不是吓坏了父皇?”
这个时候,别说白祯楮了。
就连苏清颜和谢玉,也看得瞠目结舌。
白祯南的演技,还真是拔尖的厉害!
“怎么办,太子看上去好像要输!”谢玉凑近苏清颜的耳边,悄声说道。
苏清颜耸了耸肩,没说话。
这结果,她是料到了的。
对她来说,这件事情的结果,谁输谁赢都不重要。
她只要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就够了。
至于白祯南,暂且还是可以留着的。
因为要想换了北夏王朝的天,就必须摸清皇室背后的真正底细!
白祯南,就是最好的突破口!
等他的余热释放完了,再把他送到孩子们面前下跪忏悔,也不迟。
“你居然还在抵赖!”白祯楮已经气得站起身来,指着身后这一众守卫:“那你倒是说,这些,是不是你的人!?”
“我的人?”白祯南眼底只有深深的茫然:“什么我的人?我未曾见过他
们啊!”
看到这一幕,白玉鹏眼底流露出了一丝满意。
他最看重的儿子,确实已经成长到了,需要自己警醒忌惮的地步。
可被他看重的人,将来是要坐上皇位的!
若是连眼前这一关都过不去,谈何夺回皇权,把整个北夏,固守在白氏一脉?
白玉堂,都不能算是白家的人!
在他心里,白玉堂早就是外人了。
不,是敌人!
所以皇位,只能落到他儿子的手上!
自然了,他也还年轻,还有千秋万代!
白祯南若能活到那一天,才能继承他的皇位!
这一瞬,苏清颜只看到白玉鹏眼底的野心,却无从得知他心底阴暗的想法……
“你未曾见过他们?”白祯楮发了狠地逼问:“他们亲口说了,你就是他们的主子,你却说,你没见过他们?你当我蠢,还是当父皇的眼睛被蒙住了!?”
白祯南倒吸一口凉气,像是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仓皇失措地捡起地上这些状纸。
一张张,一页页,逐字逐句地来回看了好几遍,惊恐万分地对着白玉鹏磕了好几个响头:“父皇,儿臣冤枉啊!儿臣从未做过这等骇人听闻之事,更不
曾派人去各地强抢农家儿女啊!”
这话说的,比珍珠还真。
“你!”白祯楮却是慌了,指着白祯南结巴了半天,才愤怒追问:“可他们确实是这般说的,就算你拼死抵赖,人证物证具在,父皇自当会秉公处置!”
这两兄弟,是一个比一个激动。
尤其是白祯南,每看到白祯楮激动质问,他便比白祯楮更激动一分,不多不少,拿捏地恰到好处。
“二哥!我是你亲弟弟,难道多年来的兄弟之情,还不足以让你看清我的为人吗!?”白祯南‘急’得红了眼眶:“难道你就没想过,或许是有人栽赃陷害,挑拨离间?”
白祯楮当场冷笑:“挑拨离间?挑拨谁?离间谁?难道你我之间,事到如今,还需要旁人来离间??”
“二哥啊!”白祯南激愤不已:“当初你与我反目,我便与你说了,你是储君,树敌不少,你我突发嫌隙,必是有人从中作梗!可你不信,处处针对我,为难我!我为自保才不得不反击!如今你拿到这样所谓的状纸,就真要置我于死地了?真要绝了你我之间,多年来的兄弟情义了吗!?”
“你!”
白祯楮整个人如
遭雷击,定定地看着白祯南,明知道白祯南是在信口胡诌,却愣是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。
苏清颜默默翻了个白眼。
早说了吧,这厮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,都到了这一步,还能被白祯南反踩一脚……
诶!
幸好她有远见,果断拒绝和白祯楮联手对付白祯南,要不然,现在憋屈的人,不就是她了?
可白祯楮难得聪明了一回,竟还转身指着苏清颜:“那么灵韵郡主呢?她说的话,也能有假吗?莫非,你还想说是她栽赃陷害,她挑拨离间!?”
苏清颜:“……”
本姑娘这次好心,白白送了你一个良机,你自己无能就算了,倒是别坑我啊!
白祯南回过头来,阴寒地瞥了苏清颜一眼,只垂着头,愤怒冷哼:“如今的北夏王朝,谁人不知道灵韵郡主承袭家风,颇具当年先苏候之风采,不仅才德兼备,更是良善为民!”
苏清颜:“……”
这种时候,抓着本姑娘一顿夸,莫非本姑娘就会放过你?
白祯楮也是愣着的:“那……”
“那定然就是有人,拿灵韵郡主当枪使了!”白祯南奋力道:“正是因为旁人知晓郡主脾性,知
道她看不惯人间疾苦,才特意把她引去那地方,让她察觉这一切!”
“是啊,她察觉了,她更是知道,破山峡谷惨案,幕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