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苏林文身为太子恩师的另一个弟子,仅仅只是在距离盛京城不远的地方,也愣是查不到半点痕迹,自然不能轻看。
可是说实在的,苏清颜还是没怎么把苏林文看在眼里。
因为苏林文的坏,乃至于苏柏清和方氏这两口子,甚至是他们那一大家子的坏,都是上不得台面的贪婪和小心眼。
骗一骗原主那个没什么脑筋的,勉强,可是骗她?
“太子恩师是什么人?”
更让苏清颜瞩目的,还是这一号神秘人物。
二杀的眉头却皱地更紧了:“太子恩师,乃是先朝国师,名为纪忠,当初极受先皇的敬重,就是如今的摄政王,当初也在前国师名下,当过几天弟子。”
“白玉堂?”苏清颜愣了一下,紧接着就又疑惑了。
白玉堂只在那位名叫纪忠的国师名下学了几天,就有如今这么大的本事了。
而白祯楮跟着纪忠学了十几年,怎么还是这个德行?
莫非,纪忠当年备受敬重,是有水分的?
“走吧,咱们先救祖母去!”苏清颜‘叮’的一下放下茶盏,昂首阔步地……从后院的小门,走水路溜了出去。
就现在这打扮,可不适合直
愣愣地赶往陆家。
毕竟身份方面,还是要小心一些的嘛!
……
陆家。
苏清颜还没来,苏林文却是一路高调地喊着进府。
“祖母!祖母!我要见祖母!”苏林文一路往里冲,轻巧用力闪开阻拦的侍卫,嘴里不住的大喊:“祖母,我是您孙儿林文啊!祖母!”
苏老太太不厌其烦,她是知道的,苏林文和苏林婉这两兄妹的脾气、秉性,和苏柏清与方氏夫妇,并没有多大差别。
好好的孩子,早就被教养坏了,如今更是添上了一层父母血恨,隔阂无法消除,自然也不可能再教得好。
既如此,唯有离远些了。
陆国公夫人着急忙慌地小跑进来,焦急不已地劝道:“姑母别担心,侄媳妇已经着人驱赶他了,定不会让他扰了姑母的清净!”
“哼,气煞我也!”陆之媛跟在后面,照样气得龇牙咧嘴:“还是太子伴读呢,半分礼节都不懂,一路强闯进来,哪儿像是来拜见长辈的?存心来闹事还差不多!”
苏老太太垂眸,她听得见前院的动静。
陆府比苏府还要大上一圈,她稳坐在内宅深处,尚且知道前面闹得不堪,外头的人还
能不知道?
虽然来了陆家养老,可也不能一再给陆家添麻烦,更何况,好歹也是名义上的嫡孙子,于情于理,都该见一面。
若是能把这个麻烦赶得远远的,那就更好了。
“见见吧。”苏老太太冷声发话。
陆国公夫人顿时就急了:“姑母!苏林文在您受伤的时候不来,如今倒是眼巴巴的跑来了,还不都是想给他自己开脱,免得受他父母拖累的缘故?您见他,那不是给自己找气受吗?”
苏老太太无奈了,但也感怀陆国公夫人的惦记,声音更柔和了不少:“好歹也是一家人,总要见的,不如早早的打发了。”
都听老太太这样说了,当侄媳妇儿的也不好多说什么,只能摆摆手,着人去把苏林文带进来。
想着还是不放心,那苏林文多少还有些功夫在身上,可不能让老太太独自面对,干脆又拉着陆之媛站在了屏风后面,若有不测,她们及时冲出来,也能阻挡一二。
陆之媛明白母亲的意思,忙从侍女手中,把短剑拿了过来,紧紧握着,脸色也沉重。
不多时,那苏林文就进来了……
出乎意料的是,苏林文并没有责怪老太太什么
,反倒是直挺挺地跪在老太太跟前,声音哽咽:“祖母,孙儿可算见着您了!”
陆之媛和陆国公夫人对视一眼,母女两个错愕的不行。
老太太是个人精,不咸不淡的:“先起来吧,舟车劳顿的,也不嫌累。”
“祖母!求祖母开恩啊!”苏林文哭嚎不止:“祖母受累,孙儿也没能尽孝,可是父亲和母亲,对祖母还是孝顺的,对颜儿妹妹也多有关怀,罪不至死啊!”
“罪不至死?”老太太苦笑:“你可别说,你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。”
苏林文用力吸了吸鼻子,一副委屈至极的神情:“祖母明鉴,孙儿一知道祖母病重,立刻就赶回来了,只是路遇意外,这才耽搁在外!”
“孙儿自知不孝,愿意领罚!但是祖母,孙儿不想自此就没了爹娘!”
“祖母啊,颜儿妹妹自小便没了爹娘,饶是有我母亲多番爱护,她也还是委屈着长大,这您是知道的呀!祖母,颜儿妹妹没了爹娘,您心疼,好歹也疼一疼孙儿,留爹娘一命吧!”
说完,苏林文越发痛哭起来,还砰砰砰地给老太太磕起了响头。
屏风后面,陆之媛和陆国公夫人都气得咬牙
切齿,母女两个同时暗骂:“无耻!”
一上来,先打感情牌?
老太太自受伤开始,已经过了近十日,也没见他赶回来!
他去的那地方,距离京城也就那么三四日的路程,有脸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