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苏清颜看到这一幕,定会有些惊讶,因为这护卫的举动,甚至是行事方式,与她基本没什么差别。
只不过是身份地位,以及功力深浅的区别罢了。
这护卫趁着空档,轻而易举地就溜了进来,四下看了一眼,根本就无人发觉。
也是奇了,如今人人都说苏府已经变了天,摄政王和陆家对苏清颜擎天护着,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。
可他怎么觉得……
刹时间,护卫心里生出了一股浓浓的危机感,下意识地往旁边一偏——
砰!
一记掌风,就这么拍在了他身旁的柱子上,径直地四分五裂!
护卫来不及看来人是谁,想也不想地便朝外奔去,可后面来人如排山倒海之势,根本就不给他远离的时机!
眼看着这麻布衣袍的神秘人,那凌厉的掌风已经到了胸口,他几乎只剩下等死的份!
千钧一发之际……
叮!
糟了,是鬼极殿的玄字号令牌,若是被发现的话……
可在这种节骨眼上,哪还有捡起来藏匿的机会?
果不其然,这裹着麻布粗袍的神秘人,也已经盯上了玄字号令牌!
咚咚咚……
护卫心底犹如在打鼓!
可下一瞬,神秘人忽而
收了掌风,看不大真切的眼睛里,蕴藏着浓浓的警告意味,紧接着便退回了苏府宅院,再没了踪迹。
瞧见这一幕,说护卫不慌不乱,是不可能的。
但是他不明白,明明自己就要毙命了,怎么那人就放过他了?
他在那神秘人的跟前,可是连丁点反抗之力都没有的!
难道,是因为这块令牌?
护卫愣愣地捡起玄字号令牌,生怕再掉出来被旁人发现,越发小心谨慎地藏进了里衣怀中,转过身,腿还是发软,撑着墙缓了好一会,才有了力气往回走。
然而他压根就没发现,苏府院墙对面的门户下,正立着一个人。
那是听了侍卫禀报,先一步赶过来的白玉堂!
方才护卫和那个神秘人士交手……
准确说来,是那个神秘人忽而出手的一幕,被他看见了。
他竟不知,苏府还有这样一个人物?
那人披着麻布粗袍,极为朴素,面容亦被遮挡,根本无从分辨。
只能从拍出来的那一掌依稀看出,手背上布满了苍老的纹路,是个长者。
可,会是谁呢?
苏清颜知道苏府有这样一个人么?
还有,属于鬼极殿的玄字号令牌,怎么会出现在白祯南的贴身护
卫的手里?
莫非白祯南也与鬼极殿有关联?
那老人看到令牌便不再出手,怎的,他也是鬼极殿的人么?
苏府、苏清颜……
三皇子、盛京城!
到底,还有多少秘密?
“爷?”钟离匆匆跟来:“确见到了三皇子,听他的护卫回禀,说苏府有神秘人出手,将他击退,难道……是爷赶上了?”
白玉堂默了默,并没有直接点名,而是道:“查查那个护卫。”
“三皇子身边的人,几乎都是自小买来培养的,无名无姓,极难追寻。”
“查!”
听到白玉堂不耐烦的语气,钟离赶忙闭嘴,不敢再找借口。
不过他也并不是不想办,而是三皇子的底细,他们一直在追查,由于三皇子身边的亲信,全是自小就买回来,再加以培养的贱奴,实在没什么线索,这才一直没查出个结果。
自然,主子要求了,该办就得办。
“那,苏府既已被三皇子盯上,是否要加派侍卫?”钟离壮着胆子问。
苏清颜嘛!
比什么都重要的,不好好护着也不行啊……
熟料,白玉堂却是摇了摇头:“不必了。”
是真的不必了。
苏府,甚至还有一个连他都没察觉
到的神秘人,不说外面,起码在府里,是不可能出现差错的。
猛然之间,他回想起了苏老太太的伤势……
当时,苏清颜浑身颤抖地为老太太疗伤,那伤口看着就有些不对。
既是为了杀人,为何不碰及要害?
若是为了折磨老太太,也可多加些伤势,何苦非要留她一命?
就算是当时找不到大夫,或者苏清颜并不能出手医治,可那样的伤,只要止了血,多撑个一两日等来大夫,照样能抢回一条命。
苏柏清和方氏一心杀人,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。
除非,是下手的时候被人为干预,致使伤不到老太太的命脉?
那个神秘长者,是绝对能够办到的!
又或者,是白祯南的护卫,知道鬼极殿与苏清颜关系匪浅,刻意而为之?
可能性太多,如今已无从查证。
唯一清晰的,也只有鬼极殿对苏清颜的爱护了。
苏清颜啊苏清颜,你到底还隐藏着多少隐秘?
踏入闺房,发现她睡得正熟。
白玉堂坐在床边,看着她直发怔。
这段时日以来,他一直觉得自己已经可以看透苏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