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管护卫怎么不敢招惹,白祯南还是看向了他。
“你觉着,兵器行和苏清颜是什么关系?”
护卫抓着弯刀的手一紧,恭敬垂首:“奴才不知,不过,奴才总觉得摄政王府与兵器行的关系更为神秘。”
白祯南听得笑了。
他拿出自己的丝绢,仔仔细细地擦拭起了手上的锁钩:“你还是太嫩。”
“那……就还是苏家二姑娘亡母母家的人?”
“不是旁人,就是她。”白祯南嗤笑:“什么亡母母家之人?从前人死的时候都没人来,这十好几年过去,就出现了?哪有那么巧的事。”
“她?”护卫整个怔住:“若是她的话,那摄政王与她交好,为的就是兵器行?”
“不然呢?”
白祯南理所当然地笑出了声:“若真喜欢,从前十几年怎么不喜欢?明明都活在盛京城里,何至于到今日才发现她的好?”
自然,藏拙也是一种本事。
可他实在是太了解这个皇叔了,有才?
能打动得了摄政王?
不可能!
而他家皇叔权势滔天,只差登高一步,就能坐上那个位置。
兵器行,就是那个最好的台阶!
只可惜啊,这么有用的女子,
可不能让皇叔拿到手。
至于白祯楮那个废物,更是不必肖想!
……
苏清颜全然不知自己又被打起了主意,更没想到白祯南居然想得这么深,连她一手创办了兵器行的事情,都凭借蛛丝马迹猜到了。
她只知道,祖母的伤势已经彻底稳定了下来,更是喝过几次药,越发安稳。
二杀还昏迷着,八杀和九杀都醒过一次了。
“下人们都安置好了,三房那边还算老实,不曾言语什么,也听使唤。”陆国公夫人拉着苏清颜的手,语气温和:“苏府里头不出多久也就无碍了,我只担心你,好孩子,你还是跟伯母回陆府去吧?”
三房今天认错虽然快,可也明摆着的不可能善罢甘休,留在苏府里,不就是明摆着的靶子吗?
苏清颜笑笑:“大伯母心安,颜儿会顾好自己的。”
“那……”陆国公夫人蹙眉看向陆子轩,顿时眼前一亮:“那就让你表兄同你一起住在苏府!”
话音才刚落,白玉堂身上就散发出了不可忽视的低气压,惊得陆国公夫人有些想发抖。
顿了顿,她赶忙改口:“让你表兄和表姐常来看看你,若你需要,再放些护卫过来,不必跟
在你身侧,看家护院也是好的。”
“多谢伯母。”苏清颜笑着点点头,并没有直接拒绝。
眼下,她确实是差人手的,只要不跟在身边做些要紧的事,倒也无妨。
更何况,陆家或许不愿她冒险,却绝对不会害她。
白玉堂蹙了蹙眉。
在苏清颜身边放些人?
“咳。”白玉堂忽而出声:“本王身边乙卫众多,其中不乏好手,你也留些在身边,帮你做些粗活。”
陆国公夫人浑身一僵,顿时语塞,摄政王府的乙卫去给苏清颜做粗活?
那他们陆府的下人,岂不是只能去倒泔水了?
苏清颜也笑笑,当是默认了。
她的日常行动,也没什么是要瞒着白玉堂的。
兵器行的事,不也就是看破不说破吗?
一屋子人忙来忙去,苏清颜也没什么好忙的,只安安心心地守着祖母直到夜深,才依依不舍地和白玉堂回了一趟摄政王府。
一杀他们今夜要行动,她是记得的。
大牢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闯,毕竟,他们既是身手比不过她,也并不是单枪匹马,目标还是比较大的。
若她不过去接应,恐怕要折上一两个。
“有夜行衣吗?”
都走
出了白玉堂的卧房,苏清颜还用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看着钟离。
钟离愣了愣,无奈地笑了,一招手,立即有人把夜行衣送了出来。
还带了一把云纹宝剑。
“这是……?”
“这是爷给姑娘准备的。”钟离低眉顺眼的。
苏清颜拿起云纹,想了一下,还是放下了:“我用血雾楼的,这事,还是不把摄政王府扯进去了。”
钟离又是一怔,短暂地想了想,点点头以示答应。
不管怎么说,白玉堂近来已经牵扯进许多麻烦事里面了。
要是放在从前,他家爷可是最会明哲保身的,而现下为了苏清颜,就像是着了魔一样,什么事都不管不顾。
说句不当说的,白玉堂早前就是个靶子,现在,是把弱点都露出来了!
虽说苏清颜也不差,惊才绝艳的几乎无人可比,但钟离到底是白玉堂的人,不论如何,都是为着自家主子考虑的。
然而苏清颜换上夜行衣出来,才刚走,白玉堂便也换上了一身夜行衣追了出去。
“爷?”
“不必跟来。”白玉堂的语气毋庸置疑。
钟离眉心紧皱,他家主子的功夫确实恢复了个七八成,可是距离全盛时期还是
有一段距离的,若是放任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