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的白玉堂,周身每一根神经都紧绷了起来,何其敏锐?
苏清颜的鼻尖抵在他喉结上,更是让他的脑子里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!
“你……”
察觉到白玉堂的喉结上,因为出声而产生的颤动,苏清颜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。
“白玉堂,你是不是在害羞啊?”苏清颜明知故问。
白玉堂脸色一沉,按着苏清颜的后颈,把她往下压了压,等喉结恢复了自由,才长松一口气。
苏清颜还想再接着皮,没想到自己忽然凌空,被提溜着进了一间殿内,紧接着熟悉的草药味传入鼻尖,不等找到着力点,又忽然被扔了出去……
由于白玉堂的动作实在是太快,她也只能在空中翻转,本想借机跳脱,可一瞧见自己身下,竟是那两口盛满了药液和温水的浴池,根本避无所避!
哗啦——
苏清颜脸朝下,直直摔了进去!
再起身一看,白玉堂已经同她一起站在浴池里了,脸上的黑铁面具,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摘下的,正目光深沉地盯着她。
在这一刻,苏清颜被白玉堂盯得头脑发晕,想也不想地就抱住他的脖子,踮脚吻了上去……
白玉堂明显僵住。
不过
瞬息之间,他便搂住了苏清颜的腰。
这小东西的热切,他接下就是了……
也不知过了多久,久到苏清颜的嘴唇似乎都失去了知觉,白玉堂才终于轻轻把她拉开。
苏清颜回过神来,不依不饶地又抱了回去,还不满地撅起了嘴:“你做什么?”
白玉堂拉了两下,不想苏清颜反倒更加执拗,不由失笑。
顿了好一会,门边传来了钟离的声音:“属…属下一会再来!”
往那边一看,仓皇要跑的人,不是钟离还能是谁?
“进来吧。”苏清颜自顾自坐在了浴池里,抬手碰了碰嘴唇,才发现不只是麻,还有些肿……
想着,她又有些懊恼,还真是色令智昏,连白玉堂先前和戴月,在那花房的事都忘了。
随后白玉堂之后的表现还不错,处处都护着她,可也不能就这样放过!
见苏清颜这一脸变化莫测的神色,白玉堂就有些无奈。
可她的双眼还带着些微的迷离,脸色更是红润,还有那双唇……
“爷!”
就在这个时候,钟离已经走上前来了。
白玉堂眉心一皱,立即往旁边挪了一步,而钟离心头一紧,也忙跟着低下了头。
王爷真是小气…
…
可他也没看啊!
就苏清颜那脾气和身手……他哪里敢?
“说。”白玉堂明摆着的不耐。
钟离双手抱拳:“属下查清了,戴月公主所说,要为亡故父母了全的遗愿,实际上是戴家叔父想要兵器行的单子,却几经辗转都没能得手,这才找到了您这边。”
听到这些,苏清颜顿时挑眉:“这么说,戴月为了她叔父想要兵器,跑到白玉堂面前,拿着父母遗愿的由头哭了一通?”
“是。”钟离点头。
苏清颜瞪大眼睛,整个人都惊呆了。
想要兵器行的东西,居然还能扯到父母遗愿上面去?
戴月爹娘死的时候,苏清颜还在世界战场上奋勇杀敌呢!
“真够无语的。”她忍不住摇了摇头。
“这……”钟离道:“戴月的父母,倒确实希望能够光耀门楣。”
“切!”苏清颜毫不客气地嗤笑出声:“光耀门楣的法子多了去了,刻意找上白玉堂,不就是借机接近吗?”
钟离抿了抿唇,没敢吱声。
“下去吧。”白玉堂吩咐一句,转身盯着苏清颜,见她脸色有些不对,也不知道是因着不忿,还是……羞愧?
到底,是误会了他的。
不过么
,瞧着苏清颜的小嘴越撅越高,还刻意把脑袋撇到一边,他也没有当即拆穿,只是独自暗笑一会,转而坐在苏清颜身旁,伸出手腕,示意苏清颜为他放血。
苏清颜皱了皱鼻子,也不接茬,只按部就班地帮白玉堂放血药浴。
可是越想,她心里就越是纠结。
明明看出她误会了,也不太高兴,怎么就不解释一声呢?
这下可好,老脸都丢了……
想了想,苏清颜干脆起身,随手扯过白玉堂一件还算干爽的袍子,裹在自己身上,转身便要走。
手腕却忽而被拽住。
回头一瞧,白玉堂正定定地盯着自己。
“她父母,曾是我麾下忠将,为着这个,也该照拂她一二。”
苏清颜顿时笑了,走回来蹲在池子边,目光闪闪:“若是这样,我以后倒是可以对她客气些。”
白玉堂失笑,抬手刮了刮苏清颜的鼻尖:“若她实在不懂事,你随着心意来就是了。”
经过今天的寿宴,大体也知道戴月存着什么心了。
实在不行,留着她的性命也就是了。
“嗯!”苏清颜笑着点点头,又看了看白玉堂。
他如今的气色,远比当初初见时要好了不少。
之前只